所以到了后来,温彦基本都是躲着温衍殊走的。
主要是,后来有一次他回去老宅,看到温衍殊因为国外的事情和老爷子吵架。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看上去是要动真格,如果不是他及时把温矜怀喊了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次之后,老爷子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而温衍殊也被一张机票送了出去。
从此以后,温彦就明白了,温衍殊大概是对温家有恨的,还是少和他接触比较好。
进了饭厅,大家围着坐下来。
温衍殊就在距离老爷子最近的右手边,左手边就是温矜怀和姜眠。
再然后,才是温彦和姜芷萱。
圆形的桌子,这样看起来,他们两个人离得就稍微远了一些,不过圆桌可以转动,相比之下也还好。
相对沉默地吃着饭,也没人说什么。
徐幕到底还是送白枭去了机场,一路上,除了认真开车,没有跟白枭说任何一个字。
他是真的疲于应付,更何况,白枭这个人,很多时候都不按套路出牌。
一直到机场门口停下车,白枭解开安全带,才转头看向徐幕。
他微微侧着头,目光朝着车窗外看去。
已经这样讨厌他了是吗?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再怎么讨厌,都不能否认一件事,那就是,曾经白枭作为哥哥,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他帮助他的那几年,存在两人的记忆中,存在于各种网络设备的储存中。
真正的回忆,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忘记的。
他弯着唇角笑起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小幕,你知道吗,除非你逃到天涯海角,否则,哥哥都能随时找到你。”
如今有了这样的功成名就,就想彻底摆脱他这个后背吗?
徐幕啊徐幕,你真是天真啊。
能和京城温家有如此紧密的关系,能被老爷子当做忘年交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徐幕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摆脱掉白枭的。
再说了,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xG。
看着白枭下车,越走越远,徐幕的心里裂开一道缝隙。
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这道缝隙缝补起来,现在,却仅仅是因为几句话,就崩裂开来。
中控台的手机响了半晌,才被他抬手接了起来。
“喂?”
“徐幕,你在哪儿呢?什么情况啊?”秦明晨发现他不在的时候,上上下下找了一通,根本没看见。
有员工说,看见他跟着一个西装男人吵架,然后被拉走了。
一瞬间,秦明晨就想要了白枭。
除了白枭能那么容易让徐幕生气,没有其他人了。
于是,他立刻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不过好在,电话被接起来了,证明没什么问题。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听到那头的徐幕说话:“阿晨,我没事,我,马上就回去公司了。”
“好,我在这里等你。”
徐幕挂断电话,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很长地松了一口气,似乎怎么都不够。
好一会儿,在车里坐了大概得有十分钟,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回去。
午餐吃完,大家都各自上了楼去。
在温家,老爷子一向有午睡一会儿的习惯,所以,其他人也会跟着午睡。
回到房间,姜眠抻了个懒腰。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把暖气调的有点儿高,总觉得房间是有点儿热的,进来之后,她就把外套给脱掉了。
温矜怀伸手接过她的外套,顺势挂在了衣架上面。
她本来就穿着拖鞋,这会儿上床也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才刚刚躺上去没一会儿,就被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下意识的,想到了早上的事情,立刻一个翻身,抬手撑住了温矜怀的胸脯。
“温矜怀!不可以。”
男人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无奈:“眠眠,我没有想做什么。”
她的脸红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但温矜怀还是趁着这个功夫凑了过来,吻在她的唇瓣。
“眠眠,知道一句话吗?饭饱思~嗯?”
没说完的话,姜眠已经懂了。
她被圈在怀里,只能默默地接受着他的吻,直到他的手已经穿过衣服贴在了她的腰后。
指腹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着,有点儿痒,惹得她往他怀里钻。
“唔,你,不行~”她真的受不了。
但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发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于是,破碎的语言,眼角溢出的泪。
还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前几日在家都没有这样,为什么在老宅却要这样?
难道不怕被其他人知道吗?
可是,为什么呢?
她的大脑有些浑浊,很快的,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
抬了些头,枕在他的胸脯:“温矜怀,你在吃醋吗?”
因为知道温彦今天要来,所以才要这样?
话刚刚说完,他一个用力,害的姜眠惊叫出声,手指用力地扒拉着他的胳膊,眼泪顺着砸落两滴。
“是啊,眠眠,怎么办呢?”
他就是见不得温彦,看见他们两个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面,就会想到,之前姜眠是温彦的未婚妻。
无穷的占有欲蔓延开来,恨不得将姜眠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
她还没说话,温矜怀翻了个身,把人放在底下。
“眠眠,只能爱我一个人,明白吗?”
他不是在商量,只是在告知,明明白白的告诉姜眠。
没错,我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强,如何呢。
哪怕对方是我的血缘弟弟,又能怎么样,只要是你,就足够让我疯狂了。
“嗯,知道。”
“完整的说一遍,嗯?”他轻吻着眼角的泪,带着蛊惑。
有节奏的律动,让姜眠整个人忍不住发颤,只想缩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姜眠,只爱,温矜怀。”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纵情之后的沙哑,总算是取悦了他,惹得他心情越发好起来。
直到半小时后,姜眠才掺着眼泪缓缓睡去。
他把人搂在怀里,有些疼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眸光幽暗。
看样子,这套床单需要换新的了。
他可不在乎老爷子知道了会怎么看,能怎么看,他老人家恨不得早点儿抱上重孙。
没准儿,还催他加快进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