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尔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伊马雷在背后喊道:“纳博尔!你要去哪儿?”
……
“安杜——”
“安杜——!!”
野外,纳博尔不断呼唤着安杜的名字。
“是我啊!拜托了——回应我——”
可他的一道道呼喊,却始终没有得到过半点的回应。
就在纳博尔失望的瘫坐在地上的时候,安杜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呜?”
“安杜!”纳博尔一下子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到了安杜面前,焦急的问道:“你还好吗?你怎么独自在这儿?”
安杜:“呜…”
纳博尔自责道:“对不起,安杜。是我没用,我再想想办法…”
……
在这之后,纳博尔便离开了花羽会,和安杜生活在了一片山丘之中。
可安杜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纳博尔为了救它,带着安杜去了各个部族,请求他们分一点圣火结晶给他,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可经过之前那次荣花演武之后,这时的纳塔已经没有人愿意再相信他了。
纳博尔并不在乎众人对他的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
一遍一遍地向他们恳求…
直到安杜的生命走到尽头。
在最后的时光里,纳博尔发现它终日郁郁寡欢,却不是因为疼痛。
安杜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责…
看到这里,水友们都不禁很是心疼。
“这段真的太绝望了;bgm显得格外悲凉……”
“明明是他哥哥和部族之间不团结造的孽……心疼。”
“留这俩在这满心愧疚,可是该愧疚的明明另有其人。”
“好像海贼王里柯拉松带着罗到处求医的那段……”
“纳塔的龙不是宠物,是家人,是和人类平等的存在啊。”
纳博尔的回忆片段里。
他们来到回声之子的时候,有人拿着圣火结晶走到他们面前,炫耀一样的向他们展示着,却又在他们充满希冀的眼神中将圣火结晶收了回去。
穆内蒂胡冷笑道:“你想要这个?哈哈,想都别想!”
“去找你的哥哥要吧!他抢了多少?现在还让你来扮可怜,我才不信呢!”
“呜!”安杜挣扎着扑了上去,将穆内蒂胡手里的圣火结晶撞了下来,疯狂的想要毁掉那个东西。
它不顾一切的一下又一下的用虚弱的身体朝圣火结晶撞去。
而这一幕,始终印刻在纳博尔的脑海深处。
直到很多年之后,他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个猜测。
当初它看到了人们争抢圣火结晶的画面,却无法理解这一幕。
它想不通那些曾经满面笑容的人类朋友为什么要反目成仇,只能归因于是圣火结晶蛊惑了他们。
收集圣火结晶是为了救它。
所以在安杜看来,『如果没有它,一切就不会发生』。
而它也正是带着这样的愧疚一直活到了最后。
水友们纷纷泪目了。
“但它不恨人,只恨圣火结晶qAq”
“龙族的感情太纯粹了无法理解人类过于复杂的感情。”
“龙族的感情纯粹,恰恰也是容易诞生重力系角色原因吧?”
不仅仅是安杜。
纳博尔也终生困在愧疚之中。
如果他能亲自参加演武,如果他能提前察觉到伊马雷眼里的贪婪,甚至如果他能早一点回来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
他不断地钻研医术,不断地治疗各种龙。
并将安杜埋葬在了那片山岗。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葬在这里。
在那之前,他用蹩脚的织物记录了这一切。
在他看来,真相不该被埋没。
希望在遥远的将来,人们不要重蹈覆辙。
在织物的最后,纳博尔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心愿。
并为未来的纳塔送上了自己的希望和寄语。
“希望那时候纳塔已经团结如一,再无流血、再无纷争…”
水友们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如你所愿,纳博尔。”
“自己代入真的有感觉(养宠人表示哭死)”
“好无奈啊。”
“学医的,救的了别人家的龙,救不了自己的…悲哀啊。”
“哭死我了……”
“再次听到的拍手声是美好的愿望,也是现在的现实。”
“深渊:我是这世间必要的伤痕(狗头)”
时间回到现在,看完织物的内容之后。
众人都十分感慨。
卡齐娜喃喃道:“『因愧疚而生的医术』…”
伊法:“……”
派蒙缓缓道:“所以织物中记载的纳博尔就是伊法的祖先吗?”
“那只小绒翼龙的灵魂,是他的龙伙伴?”
“看来是的。”茜特菈莉点头道:“所以它不愿在众人眼前露面,唯独会跟在伊法的身后——只有你的身上有它熟悉的气息。”
“那次荣花演武没有留下什么记录也可以理解了。”
“贪婪吞噬人心,这种牵涉六部族的丑闻谁都不想写进历史永久保存。”
“更加讽刺的是…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圣火结晶并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阴谋诡计的终点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水友们也都有些唏嘘和感慨。
“很真实,懂得都懂。”
“本来就只是个特效药,结果都拿去当补药吃,真正需要特效药的反而没有了。”
“这么想伊法你家可能是快六百年兽医老字号,好么现实里从明朝传下来的手艺,六必居啊!”
“500年前特诺切整合了六大部族,刚好深渊入侵添把火,直接促使了纳塔团结。”
这时,卡齐娜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只小绒翼龙呢?”
“啊,在那边!”
派蒙朝某处方向指去。
此时小绒翼龙安杜正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远处的景象怔怔发呆。
派蒙缓缓道:“它在难过吗…?还是说在怀念什么呢?”
荧开口说道:“我去把他带回来吧。”
“拜托你了。”伊法点了点头,缓缓道:“正好让我也冷静一下…”
“几百年前留下的遗憾,以这种方式呈现在我的眼前。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先祖的故事,以及家传医术的起源。”
“我必须好好想想。我该做些什么?我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