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啊，这是？”
意识到不对的金泰妍，听出来了弦外之音，警觉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眨了又眨…
糟了，快跑！
是第一反应，甚至已经拉起人准备要跑的时候，结果看到人，瞬间蔫了下来。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她有这样反应的。
偏偏那个人，是jessi…郑秀妍…
久远的名字…
萦绕在嘴边，想要试图打下招呼，全然的说不出口，即便对方已经放下很多年，走不出来的人只有自己…
“要聊一聊吗？”
戴着帽子的jessica正对着沈屿清笑的灿烂，如果忽略掉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的话，此时正是阳光正盛的时候，照在侧脸上，沈屿清有些恍然，在这里还有人认识自己吗？
直到jessica又晃了晃手，把墨镜放到了一边，轻车熟路，在边上坐下。
“姐姐？”
不自觉轻声喊了出来，意识到不对…
“嗯。”
轻轻地一声“嗯”在空气中先传了过来…
“不认识了？”jessica不满地说道：“就算是先找泰古的话，总不能连姐姐也不认识了吧？”
泰古….
亲昵的称呼，金泰妍已经好久没听到了，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被堵了回去。
“泰古能让我们单独聊聊吗？”
沉默了好几秒，定了许久，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
虽然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缠绕的尾指悄悄勾了下自己，马上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金泰妍露出来灿烂的笑容。
“我先去旁边，秀…妍…”
“老婆啊，你不应该先跟我讲吗？”沈屿清侧过脸，从容开口，说话间拍了拍她的手，勾连的手指这才松开。
“莫？”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紧张尴尬的气氛，变成了笑声。
“那我去旁边…”
纵使有着不满自己成为了取笑的对象，金泰妍捏了捏手，还是坐到了旁边不远处。
“内。”
走开的潇洒，走掉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走？她们要讲什么？
哎西！
真是服了！
最终，金泰妍不动声色地竖起来耳朵，往椅子边缘挪了挪身子。
“噗呲。”jessica还是没忍住笑，摇了摇头，盯着沈屿清看。
讲真的，脑袋里面多出来一段记忆需要消化，平复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感觉比自己先一步叫出来那个人的名字。
本来看见金泰妍的时候，她想应该是要走掉的，只因对方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话到嘴边变了样子，仿佛全世界她最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太久了…或许说已经不在意了…她们都没有选择不是吗？
时间让人自然而然地就原谅了许多东西，大概只有金泰妍还在意那些，无端地背上枷锁不累吗？
“岁岁？”
“内，姐姐。”沈屿清轻笑了笑，一时之间她也搞不清现在的状态，“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看展，听说你们官宣了？”jessica道，挥挥手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秀晶告诉我的。”
几句话的信息含量很大，也点出来需要得到的消息。
想了想，沈屿清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
“已经结婚了。”
拿出来那么一张纸，jessica淡然的表情也维持不住，咳咳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被呛到了，刚刚那声老婆，还以为只是称呼比较亲昵…
“动作这么快吗？”
“快吗？”
“mo？不快吗？这个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jessica不解的看着对面的沈屿清，因为对方用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岁岁…你有想过其他人该怎么办吗？”
“记忆是会出错的，人不能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姐姐。”沈屿清低头搅动了下杯子的饮料，淡淡开口。
“别人都不在乎，那么允儿呢？”jessica晃了晃手指，“
仿佛被抓中了命脉，沈屿清内心也有一点点小小的纠结，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可恶，都说命运多舛，就是要这样玩弄人吗？
好好的结婚日子，好好的一次聊天，怎么就突然不想聊了呢？
产生了一种想要逃避的念头，杯子发出了声清脆的声响，沈屿清回过了神，想起来了上次见面。
“没关系的…姐姐，允儿呐并不记得我。”
“是吗？”看着沈屿清纠结的样子，jessica心里反倒是平衡了许多，被突如其来的记忆困扰了一段时间，都有些恍惚，到底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倒是印证了现实，就像在郑秀晶心里，任何人都可以提起sm，提起少女时代，还有金泰妍…
唯独…她不会…
在混乱的时候，她将时间都捋了一遍，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的人，和经历的事情，她想抓住些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那种无力感竟然让她有些抓狂。
一阵阵的心累，郑秀晶十分担心，过来看她的时候，看到手机的时候，嘴瓢说错了话：“欧尼竟然和金…”
原本心里还有些烦躁刚想要发作，可一听到话，jessica伸出手，示意把手机交上来，可郑秀晶不是十几岁的人了，面对姐姐的威压还有着血脉相连的感觉，顶着压力收了起来。
姐姐吗？
一开始只是想印证些什么，起码比以前那些际遇经历要好，意识到对方和记忆中是一样的时候，一些她从未感受过的东西从心里生根，然后促使着她去做。
“水晶，她也想见你来着。”
“啊？”沈屿清发现自己也被什么堵住了，一如刚才的金泰妍。
“回头应该会见面的吧？”
用上了谨慎的词语“应该”，jessica嘴角微微上扬，她发现刚刚的行为，也不是一个错误。
“大概会吧，岁岁是又一次…”
“没有选择这一码事。”
jessica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沈屿清语气坚决，“姐姐是想要提醒着我什么吗？”
“不想告诉我吗？”jessica盯着一脸轻快笑容的人。
摇头，沈屿清无法回避，“不是，姐姐是来告诉我什么吗？还是…”
真是不甘示弱的人啊，jessica心里感叹，私心里还是好奇问了：“一个人和一群人，岁岁的话，会选择哪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