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龙国泉州赵家赵寒松,对阵E国冰霜法师伊万诺夫!”
随着主持人宣布,帝都竞技场上空仿佛骤然凝固。
观众席上,无数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那道瘦削却挺拔的身影。
赵寒松是泉州赵家的一名年轻弟子,修为不过筑基中期,在整个龙国修行界中并不算耀眼。
但此刻,他站在擂台上,代表的是整个民族的尊严。
弹幕瞬间爆炸:
【赵家?那个只有四百年历史的古武世家?】
【完了完了,听说E国那个法师能瞬间冰冻一条河!】
【赵家小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吧?悬了!】
选手通道内,赵寒松深吸一口气,将祖传的环首刀缓缓抽出。
刀身长三尺二寸,宽两指,刃口泛着淡淡的血光。
这是赵家祖上在抗倭战争中饮过血的凶刃。
“寒松。”
赵家族老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沙哑,“记住,这一战不是为了赵家,是为了让全世界知道,我龙国修行界没有软骨头!”
赵寒松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当他直起身时,额头上已经渗出血丝。
场地中央,伊万诺夫早已等候多时。
这个身高近两米的斯拉夫人披着冰蓝色法袍,手中水晶法杖散发着森然寒气。
他轻蔑地看着走上场的瘦削青年,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小孩,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赵寒松沉默地摆出起手式,刀尖微微下垂,正是赵家“血战八荒”的起势。
裁判看了看双方,咽了口唾沫:“比赛开始!”
“冰霜新星!”
伊万诺夫根本没有念咒,法杖一挥,刺骨的寒流瞬间爆发。
场地温度骤降,地面结出厚厚的冰层,十几根冰锥从不同角度射向赵寒松!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
弹幕疯狂刷新:
【瞬发高阶魔法?这还怎么打?】
【完了,第一场就要见血】
赵寒松身形一晃,竟如游鱼般在冰锥间隙穿行。
刀光闪过,三根冰锥被整齐削断,但第四根擦过他的左肩,带出一蓬血花。
“哼,运气不错。”
伊万诺夫冷笑,法杖重重顿地,“暴风雪!”
狂风骤起,鹅毛大雪凭空出现,眨眼间就遮蔽了半个场地。
赵寒松的身影完全被风雪吞没,只能隐约听到刀锋破空之声。
“寒松!”
赵家席位上的族人们攥紧了拳头。
风雪中,赵寒松的眉毛已经结满冰霜。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般疼痛。
这是肺部开始冻结的征兆。
“不能输!”
他咬破舌尖,剧痛让神智一清,“赵家刀法第七式,血染山河!”
环首刀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
赵寒松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出风雪,刀锋直取伊万诺夫咽喉!
“什么?”
E国领队猛地站起。
千钧一发之际,伊万诺夫法杖横挡。
“铛”的一声脆响,水晶法杖被劈出一道裂痕,但总算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找死!”
伊万诺夫暴怒,一道冰蓝色的寒冰突然袭向赵寒松的胸口!
“绝对零度!”
赵寒松立足未稳,这一击避无可避。
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五脏六腑。
赵寒松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血管在皮下凝结成诡异的蓝色纹路。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惊叫。
“认输吧!”
伊万诺夫狞笑,“再冻十秒,你的心脏就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
赵寒松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刺入他的腹部。
“赵家刀法,最后一式……”
赵寒松的牙齿不断打颤,却死死握住刀柄,“同、归、于、尽!”
伊万诺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鲜血渐渐从口鼻溢出。
“你,你……”
他张了张口,一大团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赵寒松被冰霜覆盖的眉眼闪过一丝狠戾,手中的环首刀狠狠一搅!
“呃!”
伊万诺夫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随即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冻结赵寒松的寒冰也随之崩裂。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左臂齐肩断裂。
那是被绝对零度冻脆后,又用力过度导致断裂的。
全场死寂。
足足三秒钟后,裁判才颤抖着举起旗子:“龙,龙国赵寒松胜!”
观众席瞬间沸腾。
无数人站起来疯狂鼓掌,有人甚至哭了出来。
弹幕彻底疯狂:
【卧槽!这是什么刀法?】
【那条胳膊……我的天啊,这还能接回来不?】
【赵家牛逼!龙国牛逼!】
赵家席位上,族老老泪纵横:“好孩子,好孩子啊……”
场地中央,赵寒松用断臂处撑着地面,一点点站了起来。
他捡起掉落的环首刀,高举过头,向四方观众致意。
鲜血顺着断臂滴落,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花。
“龙国武道,宁折不弯!”
他的声音嘶哑,眸光却无比坚定。
“泱泱神州,犯我必诛!”
这话被传进直播间,立刻引爆全球网络!
伊万诺夫的尸体被迅速抬下场,E国领队脸色铁青。
他们E国因为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引起众怒,原本想通过这次比赛扭转E国在国际上的形象,没想到第一场比赛就失利。
这让E国领队怒火中烧之余的同时,又不寒而栗。
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是没有完成任务,又继续输下去的话,都不敢想象回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再输的话,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领队面色阴沉地对自家选手说道。
“是!”
选手们同样一脸沉重,却不得不应道。
法兰西选手席上,一名火系魔法师喃喃自语:“刚才那人明明已经被绝对零度冻结,怎么还能动?”
“是意志。”
旁边的队友低声说道,“那种意志,根本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鹰国领队史密斯看着屏幕,眼神复杂:“这就是东方古老武道的力量吗?”
而在罗刹国代表团的角落里,领队伊凡·伊万诺维奇轻轻闭上眼,低声道: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些凡人。”
场边,赵寒松已经踉跄着走到选手通道口。
医疗人员想要搀扶,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这个失去左臂的年轻人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但腰杆挺得笔直,断臂处的鲜血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