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他可以不知道,但涉及到铅华集团还敢这么大言不惭,还真是不亏他花柳病的美名啊。
“据我所知,铅华集团的老板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据我所知你老爹就是个猪经济,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吧?怎么会跟一个学生这么熟呢?难道说……你扯虎皮拉大旗啊?”
魏臣眼底尽是戏谑。
众人一听魏臣的话,立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果不其然,渐渐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华柳冰一看有人拆穿自己,立马老脸一红,但由于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过怂,只好强装镇定道:“的确是这样,但我爸跟校长是老熟识,经过他坐中间人,跟铅华集团关系好也不是不可能吧?”
众人一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立马再次露出了敬重之色。
“有这么铁的关系,那自然是没啥好说的。”
“就是就是,咱们王校长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稍微使劲儿就能把两家撮合在一起。”
“柳冰师兄你别管他一个工地干活的,兄弟我等会可要好好敬你一杯,以后发达了可得照顾兄弟啊。”
说着,一群人便客气地给华柳冰捧着臭脚!
和他相比,魏臣就淡定得多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有眼尖的人看到外面的动静,急忙站起了身,“大家快起立,是老师来了!”
魏臣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正缓缓地步入包厢。
常雨雪轻轻地拉了魏臣一下,“这位是咱们辽北省经济学领域的大拿,不少知名企业家都会去拜访她,听取她在金融方面的意见。”
魏臣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抬眼看去,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正从外面缓步走进来。
魏臣知道,这一定就是王建国口中的闫雪英,他上一世也只是在报纸上看过这个名字,并没有见过真人,此刻一看,对方那平凡外表之下透出的自信,几乎足以干掉九成以上的人。
“表姑,这边坐!”
华柳冰一看来人,赶紧热情地拉开椅子将对方让了进来。
然而,女人却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停在了门口位置的旁边,看向旁边站着的常雨雪。
“你就是常雨雪同学吧?”
闫雪英收到过常雨雪给她寄的信,也跟她讨论过有关于经济学的问题,十分惊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会有如此过人的见识,所以十分欣赏她,这次之所以会答应华柳冰来参加晚宴,也是因为他说会把常雨雪带来。
当然,这些事常雨雪根本就不知道。
“闫教授!”
常雨雪急忙欠身,跟闫雪英打着招呼。
“好,好孩子。”闫雪英一见面就十分喜欢乖巧的常雨雪,脸上满是宠溺之色!
如今这个年代,真正拥有金融天赋的人是极难被发现的,恰巧常雨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次来抚市,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常雨雪待在自己身边,让她成为下一个自己。
“来,你坐到老师旁边来!”
说着,闫雪英便拉着常雨雪跟她一起走。
“老师,我今天是带……带朋友来的……”
常雨雪有些尴尬地看了魏臣一眼。
“哦?男朋友吗?”
闫雪英看了魏臣一眼,“好,小伙子眉宇之间满是正气,是个配得上我们雨雪的好小伙,来,一起过来跟我坐。”
原本周围众人还准备提醒闫雪英,魏臣就是个没出息的工地狗,可她这么一说,就再也没人敢开口了。
“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和闫教授一起坐?”
“就是,什么东西!”
“我看他等会闹出笑话怎么收场,还真以为闫教授身边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呢?”
不少人都露出了嫉妒的神情。
闫雪英就好似没听到这些话似的,带着两人便做到了主坐和旁边的位置上。
“表姑,我爸知道您这次来抚市是为了找寻拥有金融天赋的苗子,所以我这次把往届毕业学习会计的校友和同学都请来了!”华柳冰强压下对魏臣的嫉恨,讨好似地对闫雪英说。
“有劳你了,回头替我跟你爸爸道个谢。”闫雪英敷衍道。
“嗐,都是一家人,您这么客气干什么?”华柳冰还以为闫雪英是真的想感谢他老爹呢,急忙热情地一招呼包厢里的众人,“来来来,大家都把自己毕业后的成绩跟我表姑说说,说不准你们就能成为她的学生呢!”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激动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说起了自己的成绩。
“闫教授,我毕业两年了,现在在财政局担任私人企业的财政审核工作,去年一年就为市委查出了高达十五万的税务漏洞。”
“闫教授,我现在加入了信贷公司,他说的那十五万税务漏洞是我故意泄露给他的,去年我的信贷利润是八十万,这十五万都是用来堵他们财政局的嘴的!”
“闫教授,我现在在银行工作,他的信贷都是从我手上批走的资金,他每年要给我这边交还高达一百二十万的利息,他赚八十万,我这边赚一百二十万!”
……
为了得到闫雪英的另眼相看,这些同学校友纷纷开始互相拆台,企图踩着对方的肩膀来到巨人的面前。
闫雪英微笑着看着众人,没有丝毫表态,很显然,这些成绩都不是她所看重的。
“闫教授,其实您不知道,最了不起的不是我们,而是华柳冰师兄,他现在继承了家里的事业,连铅华集团都能合作了呢!”
一个带着眼镜的瘦高个子见闫雪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便急忙站起来无比狗腿子地介绍了一下华柳冰。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闫雪英立马被他给吸引了过去。
“哦?华柳冰这么厉害?”
闫雪英显得十分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哥家里这么有生意头脑。
华柳冰一看表姑对他高看一眼,立马起身准备说话,可就在这时,魏臣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不是笑别的,而是笑刚才闫雪英刚才那句话——花柳病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大清的光绪帝都死在这玩意上了,能不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