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队后，柳如烟休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老A的兄弟们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重逢交流。
说是交流，实则是她憋了几个月的精力没处发泄，直接把训练场变成了“修罗场”。
格斗场上，她身形灵活得像只猎豹，面对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李辉，侧身避开他的直拳，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借力一拧，“咚”的一声就把人按在了软垫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没伤人，又足够有威慑力。“反应慢了半拍，再加十组！”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体能训练更是加码到极致，五公里武装越野刚结束，还没等众人喘口气，她又扔出信号弹：“目标后山，负重二十公斤，一小时内往返，超时的晚上加练格斗！”老A们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头，欲哭无泪！
齐桓扶着膝盖干呕，嘴里嘟囔着：“她这是把任务里的火气全撒我们身上了……”
早知道就不跟她说最近发生的好玩的事情了。
旁边的战友深有同感，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袁朗在办公室的窗台上看了足足半小时，看着下面那群平日里傲气冲天的老A被虐得东倒西歪，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直到日头升到正中，下面的人快撑不住了，他才慢悠悠地揣着口袋下楼，手里还拎着两瓶矿泉水。
柳如烟正抱臂站在训练场边，眼神锐利得像鹰，死死盯着被罚跑圈的队员，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平添了几分野性。
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带着淡淡的水汽。
她侧头，撞进袁朗带着笑意的眼眸里，自然地接过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浑身的燥热。
“过两天我要下连队挑兵，你要不要一起去？”袁朗的目光落在跑圈的人影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无意识地蜷了蜷，余光更是一直黏在柳如烟脸上。
柳如烟没接话，反而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胳膊，好奇地问：“听说演习里，你输给了一个新兵？”
这话是刚才“交流”时，老A们被虐得实在扛不住，为了转移话题漏出来的，当时她还惊讶地挑了挑眉。
袁朗带队居然也有输的时候？
袁朗的嘴角瞬间僵住，耳根悄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他清了清嗓子，硬邦邦地点了点头：“嗯。”
心里把那几个大嘴巴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回头非得把泄密的人揪出来加练三倍！
“叫什么？哪支部队的？”柳如烟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眼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那模样就是一个等着听八卦的小姑娘。
“钢七连，许三多。”袁朗报出名字，看着柳如烟眼底瞬间亮起的光，心里了然，她啊，就是想看他热闹。
“他也来老A？”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点雀跃。
“嗯，这次招新，他会来。”
得到肯定答案，柳如烟立刻笑嘻嘻地摆手：“那我就不去了，省得提前见了面，没了新鲜感。”
袁朗也没强求，转而叮嘱：“这阵子我忙着跑各个连队，他们的训练你多看着点。”他指了指还在跑圈的老A们。
柳如烟拍着胸脯保证，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放心，保证让他们的训练量够‘扎实’，绝不偷懒！”
远处正在跑圈的老A们莫名集体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互相看了看。
谁？谁在背后念叨他们？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老A基地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柳如烟把训练强度拉到了满格，每天变着花样折腾人。
老A们每天都在鬼哭狼嚎中度过，李辉的胳膊又添了新的淤青，齐桓更是每天早上起来都得揉半天腰。
他们不止一次地在心里祈祷：新兵们快快来吧，把这尊大神的注意力转移走！
终于，在老A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新兵们到了。
那天上午，几辆军用卡车缓缓驶进基地，尘土飞扬中，一群穿着崭新作训服的人跳下车，背着背包，站得笔直。他们脸上带着刚离开老部队的傲气，眼神里满是对老A的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柳如烟坐在训练场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新兵名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纸上，柳如烟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对这批新人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
“齐桓！”柳如烟突然拔高声音，中气十足，震得旁边的树叶都晃了晃。
齐桓正在给新兵分配宿舍，闻言一个激灵，身体瞬间僵住。这尊大神怎么突然叫他？他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快步跑过来，立正站好：“影子！什么事！”
“袁队对这批新兵有什么要求？”柳如烟抬头看他，手指还在名单上轻轻敲着。
齐桓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着袁朗的语气，复述道：“咳，队长说，随便玩。”这可是袁朗的原话，他可不敢瞎改。
柳如烟眼睛一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拍了拍膝盖站起来：“行，走着。”
训练馆里，菜鸟们已经整整齐齐地站好了队列。他们大多二十出头，有的脸上还带着青涩，互相打量着，偶尔交头接耳。
柳如烟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上高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一张张年轻的脸，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像个邻家大姐姐。
“哈喽，大家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点笑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第一阶段的教官柳如烟，你们可以叫我柳教官。”
下面的新兵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第一阶段的教官会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人悄悄抬眼打量她，眼里满是惊讶，队列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柳如烟像是没看见，继续笑着说：“我这个人呢，不喜欢体罚，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第一阶段不好过。只要你们听话，认真训练，就能顺利通过考核。”
菜鸟们面面相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可站在队列后面的老A们却集体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柳教官，您这话要是能信，我们的训练量就能减半了！齐桓和旁边的李辉交换了个同情的眼神，这群新兵蛋子，还是太年轻。
柳如烟瞥见老A们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依旧笑得温柔：“队列里不让讲话，有什么话可以大声喊报告。”
她的笑容甜得晃眼，可在场的老A们却个个打了个激灵，默默往后退了退，心里已经开始为这些新兵蛋子默哀，敢在她面前炸刺，等着瞧吧！
果然，下一秒，队列里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报告！”
“讲！”柳如烟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沉了沉。
说话的是个高个子新兵，他胸脯挺得笔直，下巴微扬，眼里满是不服：“为什么训练我们的是个女教官！我们是来老A变强的，不是来当摆设的！您能教我们什么？格斗还是射击？别到时候还得我们保护您！”
这话一出，队列里立刻炸开了锅。
“报告！我不服！”另一个圆脸新兵也喊了起来，“老A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当教官？这是对我们的羞辱！”
“报告！我们要求换教官！”
“报告！我要和您比一场！要是您赢了，我就服您！”
此起彼伏的报告声响起，一个个新兵脸上都带着傲气，显然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位年轻的女教官。
他们来自各个部队，都是里面的佼佼者，何曾被一个女人“指教”过？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消失，反而扩大了几分，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她缓缓走下高台，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原本嘈杂的训练馆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清晰的脚步声。
她走到那个最先开口的高个子菜鸟面前，停下脚步。
她比菜鸟矮了大半个头，却硬生生透出一股压人的气势。“你想比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高个子菜鸟愣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说：“格斗！我不信你能打得过我！”
柳如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好啊。”
她侧身让开，指了指旁边的格斗垫：“上来。”
老A们纷纷屏住呼吸，往后退了退，腾出足够的空间，好戏，开始了。
那个高个子菜鸟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格斗垫，摆出防御姿势，眼神警惕地盯着柳如烟。
周围的菜鸟们也都兴奋起来，踮着脚尖看热闹，显然觉得柳如烟必输无疑。
柳如烟慢悠悠地走上垫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甚至没摆什么架势，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动手吧。”
高个子菜鸟咬了咬牙，大喝一声，猛地扑了过去，拳头直取柳如烟的面门，力道十足。
新兵们发出一阵惊呼，老A们却一脸平静，这小子，太嫩了。
就在拳头快要碰到柳如烟脸颊的瞬间，她突然动了。
只见她身体微微一侧，像一阵风似的避开了攻击，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扣住了新兵的手腕，左手顺势顶住他的肘关节，轻轻一拧。
“啊！”一声痛呼响起，高个子菜鸟的胳膊被拧到了背后，身体被迫弯了下去，脸几乎贴到了垫子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训练馆里一片死寂，所有菜鸟都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柳如烟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淡：“就这？还有吗？”
没人说话，刚才还叫嚣着要换教官的菜鸟们，此刻都低下了头，脸上的傲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震惊。
柳如烟扫视着队列，声音仍然平静，却带上了几分寒意：“记住，在老A，不分男女，只分强弱！你们看不起我，是因为你们无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的话，就是命令！明白了吗？！”
“明白。”
柳如烟掏了掏耳朵，皱眉看着这些菜鸟，“怎么，没吃饭啊？”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个人的脸，菜鸟们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大声的喊着；“明白！”
老A们在后面偷偷的笑着。
柳如烟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重新勾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容里，再也没有了半分温和：“现在，全体都有！绕训练馆外跑三十圈，计时开始！”
菜鸟们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出训练馆，脚步声整齐划一。
柳如烟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跑出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