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往后面看了看。
由于我们现在是处于主干道上,路上车不少,而且是晚上,车都开着灯,往后面看去,只能看到一片亮光,完全看不清跟在后面的是什么车。
我冲墨渐离问道:“老墨,你确定有车跟着咱们?”
墨渐离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是一辆商务车,刚才就一直在离我们家没多远的路口停着,然后我开车从车子旁边经过的时候,车子就发动了,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
听了墨渐离所说,袁友成不免有些紧张,说道:“会……会不会是杨超派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
我并不觉得是杨超派来的人,张乐正毕竟刚从我家离开,杨超犯不着节外生枝,除非他信不过张乐正。
我担心的是跟踪我的另有其人,弄不好跟魇有关!
自从魇被我收拾了几次以后,销声匿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一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没准现在跟踪我们的这辆商务车的司机,就是被魇附体的傀儡!
想到这,我立刻对墨渐离说道:“老墨,你待会找个合适的位置把车靠路边停一下,看看他会不会跟着停车。”
“好!”
墨渐离驱车向前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看到前方路边有一个超市,他便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谁知那辆商务车果然也跟着我们靠路边停了车,他停的位置与我们隔得没多远,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一辆奔驰商务,车窗玻璃的颜色很深,看不清坐在车里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和墨渐离都没有下车的缘故,也并没有人从那辆商务车里下来。
我冲袁友成问道:“你以前见过那辆车吗?”
袁友成盯着那辆商务车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
“所以可以肯定那不是你们公司的车,对吧?”
“对!肯定不是。不……不过,杨超家有的是钱,他爹还是省里的高官,也没准是他爹请来的人,这我就不能确定了。”
“刚才那位张大师就是他爹专门请来对付你的,他爹犯不着再另请一位法师吧,而如果不是法师的话,根本就看不见你,自然也就没有理由跟踪你,更不可能跟踪我和老墨。”
“也是啊,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语气平静地说道:“别紧张,应该不是冲你来的。”
“不……不是冲我来的?”
我微微一笑,道:“我的仇家可不少,应该是冲我来的。”
“啊……”
听了我所说,袁友成显得很是惊讶。
我让他和墨渐离继续待在车里观察那辆商务车,我则打开车门下车,径直朝着超市内走去。
我在超市里买了两瓶矿泉水,便回到了车上,一上车,我便冲墨渐离问道:“怎么样,有人从那辆商务车里出来吗?”
墨渐离回答:“没有,始终没有人下车,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沉得住气。”
我沉吟片刻,说道:“咱们走吧,看他还会不会继续跟着。”
墨渐离点了点头,便驱车离开,沿着大路继续向前行驶。
开出没多远,那辆商务车便又跟了上来。
墨渐离说道:“又跟过来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那就让他跟着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我开快点把他给甩掉?”
“算了吧,大晚上的,开快车不安全,你就保持匀速行驶,让他跟上,等到地了,我再去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行!听你的。”
……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袁友成位于河西的房子。
他的房子位于一个十分老旧的小区内,应该是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房子没有电梯,而且如今似乎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因为至少三分之二的房子都没开灯。
现在还不到十点,大多数人都不太可能这么早睡,所以很大可能那些房子压根就没人住。
这倒也可以理解,因为小区实在太老旧了,周围配套没跟上,停车也不好停。
我搞不明白袁友成为啥要买这么一个破旧的老房子。
袁友成解释说,这房子原本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之前找他借了一笔钱,后来钱还不上了,就说干脆把这房子便宜点卖给他。
他当时觉得这房子价格合适,而且房子虽然老旧,但据说有拆迁的规划,更重要一点,借给朋友的钱也能收回来,不至于血本无归,于是他就买了下来。
房子买下来以后,他自然不可能住这儿,原本他租给了附近大学的学生住,但去年收回来以后他就没再往外租了,放了一些老旧家具在这里。
再后来他无意间拿到了杨超犯罪的证据,他便把存放杨超犯罪证据的优盘藏在了这处老房子里。
在他看来,把优盘藏在这里最是安全。
在袁友成的带领下,我们很快来到了他的房子门前,到了门口他才意识到没有钥匙开门。
因为他现在是鬼魂,不可能把钥匙带在身上。
他倒是能进去,但他进去了也没法拿优盘。
一般的鬼魂几乎很难拿得动实物,鬼魂的力量也就跟一阵风差不多,顶多也就是能掀动一张轻薄的纸而已。
当然,如果几十年的老鬼,或者念力十分强大,那有可能力量远甚于常人。就像风也有微风和龙卷风之分。
袁友成死了还不到半年,他的力量也还是不足以拿动优盘,所以要拿优盘,还得是我或者墨渐离。
虽然没有钥匙,但区区一道门锁,倒还难不倒我。
我将手掌轻轻覆在门锁的位置,暗暗运行内气,片刻过后,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见此情形,袁友成吃了已经,冲我问道:“许大师,您……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
我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沿着楼梯往楼上走,而且这人似乎还刻意地轻手轻脚,应该是不想让人听见他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