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二赶紧接过话,“因为她和妹妹长得太像了,而且,我们两个都看到顾首长和秦晚晴姐弟在一起,不会有错的。”
“顾首长在电话里不是提醒您,只有她认定的人才是真千金,她不是说了秦家二房的林雪遥才是真的,您怎么就忘记顾首长的交代!”
魏夫人有一瞬的迟疑,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是兄弟俩排挤小喜和诗薇,故意将顾绾绾抬出来压她,“我没忘记,我觉得顾首长没见过你妹妹,大概率是认错了,秦家二房当年那么欺负小喜,肯定是想他们想冒充小喜,故意蒙骗顾首长,想从魏家谋利,我可不会上当的,我身为亲生母亲,难道还会认错自己的亲女儿?小喜有多像妈,旁人都看出来,你们没看出来?不能因为她胖,就否定她的身份,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当顾首长的面拆穿冒牌货。”
“你们是我儿子,再不喜欢妹妹,也不应该联合外人打压妹妹,你妹妹这二十年来过得太凄苦了,妈惯着纵着她又如何,妈这辈子欠她太多了,算妈求你们了,别再为难妹妹,给柳家人摆脸色看了。”
魏家兄弟很是怀疑,他们的母语,是非常之无语。
亲妈被养女和冒牌货彻底洗脑了,连顾绾绾的交代都抛之脑后。
“妈,我们要是承认冒牌货,就是对不起我失踪的可怜妹妹,老实跟你说,我们就是不喜欢养女林诗薇,她一肚子坏心眼,讨好你不过是为了家产。”
“她能买通村民谋害林雪遥,我敢肯定当年妹妹走丢,与她脱不了关系!”
魏夫人失望地看着两儿子,对他们的无情冷血感到心寒,“以前你们兄弟争来抢去,不正是为了家产和权势,你们如此排挤妹妹,不就是怕她们跟你们抢家产,既然如此,我干脆将家产分给小喜和诗薇。”
魏老三面色复杂,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力,“妈,在您心里面,我和二哥真是卑鄙小人吗?是,以前和林家没断亲的时候,我们喜欢争家主争高低,自从林家遭逢大难,我们对林家和魏家都没那种心思,争来争去一无所有,何必为了那些财产,闹得家破人亡,亲情破灭?”
“你想让谁继承家产都可以,唯独不可能交给养女和冒牌货,她们会毁掉魏家的一切,如果您执迷不悟,将柳家人全带去魏家,那么他们绝对会鸠占鹊巢,取代魏家,不信咱们走着瞧,到时候您后悔就来不及了。”
“咱们魏家是百年世家,你想让家业全断送在冒泡货手里?再说了,妈到底是外嫁女,虽然魏家家大业大,外祖曾提过要让您当继承人,不在乎多养几口人,但请问您可否跟外公外婆舅舅他们商量过?”
为什么魏夫人能当魏家继承人?
其一,她是魏家唯一的女儿,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
其二,魏夫人兄弟众多,却生不出一个带把的,整个魏家都是金花的天下,据说魏家曾经受过仇敌的诅咒,导致生不出儿子,因为魏夫人是外嫁女,入了林家,才避过诅咒。
原本魏家舅舅是想为女儿招赘,没想到魏夫人离婚断亲,带俩儿子回娘家改姓,从此外孙变内孙,魏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养女林诗薇是没份了,她只能肖想魏夫人的嫁妆,魏家的继承人便落在魏老二和魏老三身上,如今又多了一个柳小喜。
说实话,经历断亲之事,魏家老二和老三感情更胜从前,兄弟两都格外珍惜当前的亲情,不管谁做家主,他们都会替对方高兴。
魏老二实在不愿看亲妈执迷不悟,为了冒牌货而葬送掉魏家,“给柳小喜,还不如散尽家财,我们是半点怨言都没有。”
任兄弟俩费劲唇舌,魏夫人就是不见秦晚晴一家,“行了,妈不会后悔的,你们兄弟冷待妹妹,那妈便取消你们的继承权。”
只是没想到,命运会如此巧合,让不想见的人见到了。
顾绾绾一行带着秦晚晴一家进城,顺便将林雪遥从空间放出来,让他们一家子团聚了。
秦文彦抱着失而复得的妻子,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泪眼汪汪。
秦晚晴和秦瑾瑜喜极而泣,一家四口抱成一团,“妈妈,咱们还要继续分开吗?外婆眼盲心瞎,对仇人那么好,真是好气……”
林雪遥很想和丈夫孩子团聚,又担心林诗薇那条毒蛇算计,“妈妈也不想和你们分开,可是妈妈一出现,林诗薇肯定又会动手,妈妈的记忆恢复了不少,知道当年害我的凶手,我也怨你外婆,是她太纵着林诗薇,林诗薇曾私下欺负我,我告诉你外婆,她竟然不信……”
“想认女儿,等着吧,反正我是不急。”
顾绾绾挑眉一笑,从挎包里一张脸皮,“冒牌货能易容,林姨当然能行,你们可以光明正大住一起,我给你一副新面孔,比化妆还逼真,只要贴上即可,不用担心被发现。”
林雪遥按照顾绾绾教的使用方式,往自个脸上一贴,瞬间变了一张极致普通且存在感很低的脸。
任谁见了,都不会联想到林雪遥身上,即便声音像,也看不出个究竟。
顾绾绾很满意自己的作品,“除非撕下来,泼水都不会有事。”
一行人正准备去百货大楼逛逛,谁料冤家路窄,碰到了贪婪的柳家人。
上到柳老头和柳老太,下到柳小喜的儿女,全家一副暴发户扮相,尽管穿戴昂贵,骨子里仍改变不了土里土气的俗感。
柳小喜炫耀似的摆弄手上的两个手表,左右手各戴一个,若不是考虑到不方便,她真想一手带五个手表,“百货大楼买的,一个好几百块呢,没办法,亲妈就是疼我,你们羡慕不来,多亏你家的林雪瑶,要不然我柳家哪来这泼天的富贵,你家林雪遥死得其所,算是报了柳家当年的养育之恩,我替她享福,心安理得,皆大欢喜。”
“啧啧,你们不服啊,不服来打啊,我们已经不同层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