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头…...扎蝴蝶结…...”
赵小乙看着电视新闻，整个人都傻了。
三个死者，全都被割了头，还用丝带扎成了蝴蝶结！
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而且，警方已经发布了通缉令，监控画面里清晰地拍到了凶手的模样。
“好像，不是张三的脸啊……”
赵小乙想了想。
作为刺客，张三很有可能进行了乔装。
或者干脆就是另一个人……
也可能是巧合。
但世上哪会有两个在人头上系丝带的杀人狂？
“我该不会召唤了个恶魔吧？毕竟是死去的鬼魂，会不会是什么恶鬼？”
看完早间新闻后，
赵小乙在网上搜索了一下。
微笑现金杀人案。
结果，网友们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评论区里，大部分人都在叫好。
“应该叫他丝带杀人魔吗？”
“什么杀人魔！分明是丝带义士。”
“这叫什么凶手？这明明是义士！”
“听说这些家伙打着合法幌子，干的都是非法勾当？”
“大快人心！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坑害，甚至还有人被摘了器官！”
“我借了1万，还了5万才脱身！”
“这算什么！我朋友借了8万，利息就10万，本金还没还呢！”
“谁干的？太牛逼了！”
“肯定是受害者之一啊！”
“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赵小乙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
“不是说绝对服从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可没让他杀人啊，只是让他看电视而已……”
他再次打开状态栏，查看张三的图鉴信息。
＜图鉴：残酷暗杀工会的疯批刺客＞
【姓名】：张三
【等级】：SR（超级稀有）
【类型】：刺客（人类）
【持续时间】：6小时
【满意度评价】：无
【再次召唤冷却时间】：3小时（当前可指定召唤）
可以召唤了。
自己要不要把他叫出来问问？
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如果杀了，为什么要杀？
但是，
“有点害怕。”
万一他攻击身为召唤师的自己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
或许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的。
赵小乙决定了。
把他叫出来。
“指定召唤张三！”
就在这时。
叮！
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出现在赵小乙面前。
【指定召唤前，请对张三进行满意度评价。】
【请滑动手指，进行星级评分。】
啊！难怪图鉴里有满意度评价这一项。
“星级评分啊。”
总得给个评分吧……
该给几颗星呢？
赵小乙的习惯是，只要有机会评分，就一律给五星好评。
因为他母亲是净水器租赁公司的业务员，他知道满意度评价低会让人多么难过。
但他也不能给一个杀人嫌疑犯五星好评。
那就……
嗒！
【您已将张三的满意度评价评为3星。】
模棱两可的3星。
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至于给1星。
这就是“真男人”的星级评价。
突然！
唰！啪！
【张三已被指定召唤。】
“报告！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感谢您的3星好评！我会更加努力的！”
“嗯。”
张三一脸天真烂漫的表情。
这样的人居然杀了三个人？
不可能！
“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的！尽管问哈。”
“昨天来我们家的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是的。我昨晚处理掉了哈。就在被解除召唤之前。”
“……”
啊！
果然是他干的。
自己现在正和一个杀人犯面对面。
赵小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鼓起勇气。
咕咚。
咽了口唾沫，以免打嗝。
“怎，怎么处理的？你又不知道他们的办公室在哪里。”
“我在他们闯入您家的时候，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追踪标记哈。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追踪标记？
应该是某种技能吧。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威胁因素。最好提前清除。”
“嗯，我没有下令让你这么做啊。”
“那，那是因为三原则的第三条哈。”
三原则？
第一条是重视召唤师的生命。
第二条是绝对服从命令。
第三条是……
“当第一条和第二条发生冲突时，以第一条为最高优先级，这就是第三条。”
“啊！”
赵小乙好像明白了。
比如说，如果他命令张三杀死自己，张三会拒绝服从。
因为第一条优先级更高。
“但是他们并没有构成实际的威胁啊。这是你自己的判断吧？”
“确实如此。但是第三条可以进行广义的解释哈。如果放任他们不管，他们迟早会威胁到召唤师的生命。”
“……”
真是要命。
张三认为那些高利贷者可能会杀了自己。
在他没有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他无法保护自己，所以他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哇！你真是个疯子……啊！对不起。”
“没关系哈。我经常听到这种话。”
擅自判断，擅自行动。
这很棘手。
自己该怎么看待这件事？
“不能认为这是好事。这很危险。”
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可能很难控制。
比如说，赵小乙和张三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不小心和某个流里流气的人撞了肩膀。
被撞的人可能会这么说：
“你想死吗？老子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那么张三就会认为这个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
结果，又会多出一个头上系着蝴蝶结丝带的人。
这样不行。
虽然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召唤他。
“杀人不是为了我。因为这件事，我可能会陷入困境。”
“没，没人会知道。”
尽管如此，赵小乙还是皱着眉头。
张三见状，悄悄地跪了下来。
“我错了。”
“别跪下。”
“是！”
“你不会再这样了吧？”
“我，我不敢保证。”
张三滴溜溜转动的眼珠，让人难以信服。
但他似乎没有说谎。
“除非我的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能仅仅根据推测就杀人……”
“遵命！我会好好判断情况的。”
张三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那个，您不打算攀登灵境塔吗？”
攀登灵境塔。
既然说到了这个，那自己就坦白吧。
虽然很丢脸。
“我还没决定。……我胆小，害怕。我不想死。”
“啊！我理解哈。根据我的经验，召唤我们出来的召唤师就应该是这样的。”
啊？召唤师就应该是胆小鬼？
还有，根据他的经验？
“难道还有其他召唤师？像我一样召唤过张三先生的人？”
“有的。”
真的有？
还有像自己一样的人？
“也是地球人吗？”
“是的。和地球文明相似，但却是不同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有很多。”
“嗯。”
居然有和地球文明相似的世界。
是平行宇宙吗？
“那他们也能召唤张三先生吧？”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张三用悲伤的表情回答道：
“他已经死了。”
“啊！”
“那个世界也毁灭了。”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他是个非常勇敢的人。”
“是吗。”
“他总是冲锋陷阵，消灭怪物。他是个很强大的召唤师。”
“你一定很想他吧。”
“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他了。”
赵小乙感觉很奇怪。
一丝羞辱感涌上心头，他的脸红了。
别的召唤师都很勇敢，为什么自己这么胆小？
“你觉得我很没用，很丢脸吧？”
“啊？”
“因为我害怕进入灵境塔，是个胆小鬼。”
张三连忙摆手。
“没有！绝对没有！我很喜欢哈！真的非常喜欢！”
“啊？”
这是什么意思？
“召唤师就应该是这样的。勇敢是毒药。胆小才是最大的美德。”
“呃……”
“勇敢的召唤师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死。如果他们死了，我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原来是这样。
“召唤师，您就一直苟着，最好长命百岁。脏活累活都交给我。”
“嗯，这个嘛。”
这很简单。
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会这么做。
“总之，我会考虑攀登灵境塔的事情。”
“您慢慢考虑。就算您不去也没关系哈。”
“那我就……”
“好的！下次再叫我！”
赵小乙使用了召唤解除技能。
啪！张三消失了。
“他走了。”
赵小乙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冲击力太大了。
回归日常生活吧。
该去上班了。
赵小乙做着两份兼职。
白天在便利店打工。
晚上在烤肉店打工。
开销很大。
父亲的康复遥遥无期，母亲是净水器公司的业务员。
他必须为家里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所以，与其找一份正式工作，不如做两份兼职。
他用赚来的钱补贴家用，存钱，还债。
“债？债不用还了吧？”
反正债主已经消失了。
要迟到了，快走吧。
......
赵小乙打工的便利店。
虽然是白天上班，但他却心不在焉。
0.01%的觉醒概率。
以及召唤特性玩家。
就算特性再好，也很危险。
召唤就一定轻松吗？
“还是算了吧。”
但赵小乙也是个年轻人。
他也渴望挑战一下。
“妈的！为什么我就不行？”
还有，他看不到未来。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兼职。
做还是不做？
他犹豫不决。
“大丈夫”的特征！
优柔寡断，选择困难症。
再这样下去，他的觉醒资格会被取消。
觉醒后三个月内没有攀登灵境塔，就会失去玩家资格。
即使是现有的玩家，如果不工作，资格也会被取消。
“就这么被取消，有点可惜……”
仔细想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挺好。
“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成为玩家后，国家会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法律咨询，身份保护，高价收购从塔里获得的奖励，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福利。
起初，玩家们都隐藏自己的身份，但现在很多玩家都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就像演艺圈的名人一样。
他们甚至会带着摄像设备进入灵境塔，录制攻略过程，进行直播。
网上能找到一些这样的视频。
“没有召唤特性玩家的攻略视频吗？”
有。
赵小乙点开一个拥有召唤石像鬼特性玩家拍摄的视频。
“哇！”
一大群怪物涌来。
拥有召唤特性的玩家朝着怪物们一挥手。
咚咚咚咚！
一个大约3米高的石像鬼将怪物们撕成了碎片。
虽然怪物数量众多，石像鬼一度陷入苦战……
“这特性也太爽了吧。”
召唤师什么都不用做。
看起来很容易。
“要不要试试？”
但是，视频下面的评论：
“30级在21层干什么？去攻略31层啊。”
“估计是试过一次之后，被吓到了吧。那里又是陷阱，又是怪物的。”
“干脆滚回1层吧。”
“重复攻略21层，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胆小鬼。”
“喂喂，别这么说他。在塔里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要理解他。”
不再继续攀登的玩家。
有很多。
楼层越高，难度越大，这是理所当然的。
仅仅是困难还好。
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所以，他们会停留在比较容易的楼层，反复刷奖励。
每个楼层的任务都可以重复进行。
“我喜欢这种人。”
这样也挺好。
在简单的楼层里轻松赚钱，有什么不好？
这样一来，情况就不同了。
赵小乙的内心深处，一个念头开始萌生：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