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月听完,眼皮一翻。
“那你还是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夏栀:……
切!
睡觉就睡觉,正好她困了。
第二天上午10点。
时忬浑身酸痛的醒来,看样子昨晚,是被霍九州折腾的不轻。
“宝贝,你醒了?”
再睁眼,时忬被窝的男人,早已从霍九州变为时央。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央温柔的笑笑,长指挑起她一缕铺在软枕上的秀发,凑到鼻下闻了闻。
“早上6点。”
“啊?”
时忬简直惊呆了!
就算昨晚,霍九州折腾到她凌晨5点,可她睡下的时候也快到6点了。
她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时央,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男人又笑。
“小傻瓜,怎么可能没有声音啊?是你太累了。
不过我跟霍九州说了,你跟他的事,暂时不方便被爸爸知道。
毕竟老一辈人的思想,没有我们这么开放,所以最近几天,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
时忬一听,当场无语。
“既然你有办法能避免他来找我,你干什么不早说?”
害得她这一晚上累的要命,又不知该如何叫停。
啧!
时央欲哭无泪。
“那我怎么知道这贱男人,会那么不讲武德,趁着我去照顾爸爸的时候,过来偷香呢?
我以为他会自己读懂这个道理的,现在看来,他真是啥也不懂。”
时忬苦笑着摇摇头。
“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他跑我房里来,大概率是因为,他昨晚喝多了。”
哈?
要不是时央狠狠拧了光洁的大腿一把,他可真不敢相信…
“霍九州居然也会喝多?”
时忬点头。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但他还具有清晰的意识,能够正常走路。
这说明,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我们一样,接受过家里的特别训练。
防止酒后乱性,误入花心深处。”
时央剑眉一挑。
“那我怎么一喝多,就总看错人呢?”
正如当年,他酒后错睡桑司柠事件。
时忬想了想。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曾经的桑司柠太爱你了。
所以你们之间,从相遇到嫁娶,皆是她一手策划。
为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的靠近你,拥有你,甚至…走进你的生活里?”
对啊!
时忬这么一提,时央猛地反应过来。
“没错!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们春宵一刻后。
第二天早上,我即便得知自己睡错了人,匆忙离开。
可临走前,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她那晚穿过的衣物,我确定那是你过去常穿的白色连衣裙无疑。
并且她当时的发型,也是你常梳的清纯高马尾,还簪了一朵淡粉色的蔷薇花。
连她的妆容,仿照的都是你平日的原生自然妆,涂着带有珠光的透明冰晶唇釉。
现在回想起来,这女人根本是早就知道,我心属你的事实,她故意的?”
时忬撇了撇粉嫩的小嘴。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也不排除,家里有人为她通风报信的可能。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没必要把我调查的那么彻底。
如果有,也都是为了你。”
顿了顿,时忬接着说。
“有时候我挺矛盾的,每次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即便我知道她有心机,却总是碍于一家人的和睦,选择视而不见。
祖母从前经常问我,喜欢为什么不说?
我说,因为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还有着一颗破碎的心。
那里边装着很多人,有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也有后来的一见钟情。
她说,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她说,我妈妈从前,也是这样。
或许吧,倘若我不是小天女,我也会效仿那些世俗里的女人,同她们一起争夺你和霍九州。
可反复尝试后,我发现我做不到。
所以于我而言,走了的人就是走了,我既不会卑微求和,也不会低下挽留。”
说完,时忬起身要走。
可没等坐直上半身,就被蓄势待发的时央,原地压了回去。
“老婆~你要去哪啊?谁说你不完整的?
在老公眼里,既然你是我的,那么你所有的一切,也是我的。
你都没嫌弃我二婚带娃,我干嘛介意你有个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的情夫呢?嗯?
老公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人能让你感到舒适,这便足够。
你都跟霍九州折腾一宿了,不需要满足一下你吃醋的老公吗?”
时忬无语。
“时央,你知道我为何能在一夜未眠得情况下,10点醒来吗?”
时央“啵唧”亲了她一口。
“我知道啊,你惦记着要去帮村民驱除邪气的事嘛。
所以老公来前,已经替你跟弋修哥打过招呼了,让他今天改到下午训练。
至于空出来的时间,你就给老公…3次,好不好?这样我们办完正事,还能回来睡个午觉,好吗?
还有啊,昨晚你交给老公的任务,我已经顺利完成了。
爸爸说,有关选取下任部落首领的事,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宝康。
他表面虽然见了谁,都是针锋相对的,可他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都是村里的大事小情。
部落首领的位置交给他,爸爸放心。”
时忬拿他没法,只好配合地勾住他修长的脖颈。
谁让这男人贴心呢?
“那就好,听你的。”
见她答应了,时央喜上眉梢,不由分说,吻上她绛唇映日的嘴瓣。
两个人从床头辗转到床尾,他们缠绕交错,难舍难分。
可谓满房春色,一室旖旎。
又一夜相安无事的过去,在时央的保驾护航下,时忬难得睡了个心满意足的好觉。
连早晨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呼进肺里的新鲜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老婆,这下开心了吧?看老公给你准备了什么。”
时央变戏法似的,拿出身后,包着精美纸盒的黑橄榄牛肉披萨。
时忬凑近闻了闻,一猜即中。
“是披萨!你从哪儿弄来的?我们不是还在村里呢吗?”
时央笑笑。
“是在村里啊,这可是附近百里之内,唯一一家披萨店了,我让安宴联系了店老板。
要求他做好,负责以最快的速度送来,我们出了5倍的价格,买了15个披萨跟20盒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