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素素收拾残局，我还是回房码字。
码完字了，拿起手机查看是否有消息进来。
没有。
我想了想，还是给郝瀚发过去一条消息。
【工作结束了吗？】
没有立刻受到回复，我便关了微信，打开阅读软件，开始看上次还没看完的小说。
刚看了两页，消息来了。
【还有两单。】
【你今天的写作完成啦？】
【嗯。】
【我先送单子，等下聊啊~】
【好。】
我继续看我的小说，边在心里默默等待他的消息。
结果小说正看到精彩之处，一个视频邀请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真的是一跳，虽然不是那种用脚站在地面上的跳，但我的整个人真的在床上起跳了一下。
我深吸深呼，安慰了一下自己被吓到暂停的心脏。
为啥呀？
电话这种功能真的很不人性，没人觉得吗？
你正专心致志地坐着某件事呢，突然一个电话进来，无论是否静音，都会打断你当下的思绪。
可能，这个思绪还是个很重要的思绪呢？
一朝被打断，十年不复有。
对，不押韵，我知道。
但那个突然被打扰的时刻，我就是这种感觉。
但无奈，这个视频呢，我还是接了。
“可人~~我的可人~~在做什么呢~~”
“在和你视频啊~~”
郝瀚的笑容加深，“那在我打给你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看小说~~”
“哦？什么小说？好看吗？”
“挺好看的。”
“叫什么名字？我也想看看。”
“这个软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欸。”
“什么软件？你说来听听。”
“番茄。”
“哦，这个我知道啊。我记得一两年前挺火的，一直有刷到它的广告，说是可以免费看小说。”
“是这个。”
“那我下载一个，你把好看的小说发给我呗，我就又有小说看了。”
“好。”
“你看漫画吗？我最近看到一个漫画也超好看，叫《端脑》，顶端的端，大脑的脑。”
“《端脑》？好，等下我搜搜看。”
“我不知道你那个软件上有没有，我是在一个漫画的软件上看的。不过这个漫画出来很久了。电影电视剧都拍了。”
“这样啊~ 可能是我漫画看的比较少，都还没听说过。”
“嗯，很可能啊~ 漫画很好看的，我从初中开始就很喜欢看，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推荐给你很多好看的！”
“哈哈哈，好的。一不小心，炸出一个漫画迷。”
“哈哈哈。对了，你写的东西，是发布在哪里啊？网页上吗？”
“番茄上可以看。”
“哦~~ 好的，看来这个软件必须得下一个了。”
我淡笑不语。
“你在你房间吗？”郝瀚观察了下屏幕里的我，问道。
“嗯。”
“我明天还是1点来找你？”
“明天……”我想到明天素素休息，“要不我们改晚上？”
“可以啊~~ 不过为什么突然变了？你晚上不是要陪你那个朋友吗？她好了？”
“嗯。我和她说了你的事。”
郝瀚脸上的笑容慢慢地绽放开来。
“哇~~ 你和你朋友说了我们的事？”
“对。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我开心啊~~ ”
“开心什么？”
“开心我们不是‘地下党’啊~~ ”
“那……我们也没必要嘛~~ 我们又不是什么明星。”
“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想把恋爱的对象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好像……秘密恋爱会更甜？”
“那……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每一段恋情，素素都知道。”
“素素？是你那个朋友？”
“嗯。”
“挺好的。有一个这样的闺蜜在身边，起码比一个人好。”
“你……”我想到他好像说过自己是三年前来h城的，“你三年前是自己一个人来h城的？”
“是啊……那时候，就想离开一个伤心的城市……”郝瀚似乎想起了什么人，“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啊！”
我看着他沉默。
那个让他感到伤心的人……应该是他前女友吧？
“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是这两年才来h城的？”
“嗯。”
“你为什么来这个城市呢？中国那么多城市。”
“因为素素在这儿。”
“因为素素？”
“对。”
郝瀚愣了一会儿，接着问，“你们俩以前就认识？”
“嗯。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大学同学？”
“不是。网友。”
“哇哦~ 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笑，的确，谁能想到呢。
“不是。你们两个是网友，是怎么……难道是网恋奔现，然后发现对方是女的？”
我噗嗤一声，笑他想象力丰富。
“我们是网友奔现，不是网恋奔现。”
“那……好难得哦~~ 我都不记得我大学的那个时候，认识的网友都叫什么名字了。”郝瀚脸上有惊讶，“那时候的网友，能一直联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是挺不容易的。”
“你确定你们不是网恋奔现？”
我好笑地白他一眼，“不是~~”
“好。不然我会觉得我有罪。”
“你有啥罪？”
“抢夺他人之妻罪啊！”
我：……
这人都什么脑回路……我这是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吗？
郝瀚还一脸认真，小心翼翼地问，“你那朋友……是直女吗？”
我一愣。她还真不是。
屏幕里的郝瀚一个脸部后退，“她不会是女同吧？”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是。”
“她是……”郝瀚的脸又靠近了屏幕，“双性恋？”
他已经猜出来了，我只好点点头，说，“她说她是。”
郝瀚的下巴掉了下来，嘴巴成o型。
“那她……你们……没有……”他试图组织语言。
“什么？谈恋爱啊？我是直的啊。”
“不是……我知道你说过你是直的，但，性向这件事吧……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这还能变吗？”
“能！”郝瀚斩钉截铁地说。
我抬眉，笑了一声，然后皱眉。
“你……”
“我知道，因为我是重庆人。”郝瀚点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