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来接孩子们。”
“好,青羽,一起吃晚饭,再回去吧。”
“我……”
“没什么不方便,这是爸妈家。”敖其尔母亲拉着她坐下,敖其尔带着孩子们也下了楼。
“妈妈……”
“满都,恩和,怎么一头的汗啊?”
“爸爸跟我们捉迷藏了。”
“妹妹呢?”
“姑姑姑父带走了,太热了我俩没去。”
“消消汗,吃完饭妈妈带你们回去。”
“妈妈,爸爸的刀口可大了,你不看看吗?”满都故意说了出来。
“是吗?那让爸爸好好康复,别让爸爸陪你们玩儿了。”
“妈妈,你眼睛怎么一直红红的?你别总哭。”
“恩和,妈妈没有,快去吃饭吧。”
青羽不好意思地催促两个孩子去吃饭,敖其尔看着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也吃饭吧,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你休息吧,一个小区,我们散步回去。”
敖其尔点点头,青羽也跟着家人们吃饭。
敖其尔有些咳嗽,咳嗽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突兀。他用手紧紧捂住刀口,似乎是怕咳嗽的震动会引起伤口的疼痛,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而青羽则坐在一旁,看着敖其尔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她原本正准备夹菜,可看到敖其尔咳嗽的样子,手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匆匆起身,快步走向洗漱间。
一进洗漱间,青羽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她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掩盖住自己的抽泣声,然后用毛巾拼命地擦拭着眼泪,仿佛这样就能把内心的痛苦一并擦掉。
“你还不去看看?”敖其尔母亲急得拍他。
敖其尔缓缓起身,打开了洗漱间的门。
“你要上厕所吗?我出去。”
敖其尔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猛地一颤,他微微低着头,额头紧贴着青羽的额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和疲惫。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巨大的压力抗争,而每一次呼气又像是将无尽的哀伤释放出来。那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敖其尔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承载着他太多的情感,有痛苦、有无奈、有不甘……
青羽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看敖其尔一眼。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够了吗?徐青羽,够了吗?”
“够了,够了!”
青羽也哭喊着,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她哭到颤抖,忍不住掀起了他的衣服。
当术后的刀口那样的清晰可见,青羽心疼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敖其尔凝视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抑制。尽管青羽可能会拒绝他,可能会生气,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猛地将她拉近自己。
青羽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敖其尔已经俯下身去,封住了她那柔软的双唇。这个吻既热烈又温柔,仿佛包含了他对青羽所有的思念和渴望。青羽也在最初的惊愕之后,渐渐地开始回应他的亲吻,双手也缓缓攀上了敖其尔的肩膀。
两人沉浸在这热烈的吻中,敖其尔将身后的门紧紧锁住,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仿佛将他们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只留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等两个人停下来,又紧紧地抱在一起,谁也不说话。
“出去吧,爸妈等着呢。”
“晚上还走吗?”
“走,离婚了。”
“明天去复婚。”
“丢人!”
“今晚别走,我要你!”
敖其尔又要吻过去,青羽轻轻推开他,打开了门,满都、恩和在门口偷听,吓了青羽一跳。
“你俩干嘛呢?”
“上厕所啊妈妈,你和爸爸也不出来。”
敖其尔出来拍着他俩的头,“臭小子!快去!”
敖其尔牵着青羽的手回餐厅,青羽收了回去,敖其尔也明白她心里觉得尴尬。
“青羽,没事吧?”
“没事儿妈,天气热有点闷。”
“快吃饭,吃完饭喝点解暑汤。”
敖其尔父亲看着两个人,又看看妻子。
“青羽,吃完饭我们一家人去客厅,爸爸有话跟你们说。”
“嗯,好的爸。”
敖其尔的心情就像被阳光照耀的花朵一样,渐渐地绽放开来,食欲也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变得异常旺盛。
坐在一旁的青羽注意到了敖其尔的变化,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夹菜。她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跟长辈们解释这种情况,而且孩子们也都在,她不想让场面变得尴尬。
敖其尔自然也察觉到了青羽的顾虑,他不想让青羽感到不自在,于是便强忍着内心的渴望,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但他心里清楚,青羽爱他,渡了此劫,两个人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