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良的质疑,陈浮屠并未开口,而是接过陈苒苒递来的啤酒喝着,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在苒苒的地盘,自然是苒苒做主。
“李良,杀人的是那个女人,跟我师尊有什么关系?你想给会心报仇,可以去费城。”
陈苒苒面色不悦,李良想让她给说法简直搞笑。
李良闻言怒极,对周围的几位高层说道:“大家看到了,大首领就是这样的态度?会心在的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她是天庭四首领之一!如今会心为了天庭身死,大首领轻飘飘一句话便要带过去,简直可笑!”
曹师兄妹闻言看向了别处,他们俩跟李良的关系并没有多好,至于作为智囊的周勋,则是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没有接话茬。
李良见此越发恼了,还想说些什么,典韦猛然上前将他一拳打倒在地,骂道:“狗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质疑质疑我家主公,信不信俺剁了你!”
在典韦心中,任何事都不重要,主公高于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李良挨了一拳惨笑道:“这便是天庭吗?是我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咱们是好兄弟,结果你们现在都偏向一个外人!”
陈苒苒斥道:“再申明一次,这位是我师尊,我的名字是师尊赐予的,何况他老人家还是老典的主人,你跟我说他是外人!”
此话一出,曹氏兄妹和周勋都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陈苒苒的名字都是这位大人取的?而且更是典韦的主人!
太不可思议,简直天方夜谭。
李良恼道:“照大首领的说法,您的师尊来了,以后天庭便他说了算?”
“没错!”
陈苒苒的回答斩钉截铁,李良几人被这个干脆的答复震得脑袋嗡嗡的。
陈苒苒继续道:“当初我建立天庭,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迎接我家师尊,你们不会以为我大发善心来搞慈善吧?”
这般说话过于震撼了,让的几位高层瞠目结舌难以言说。
陈浮屠内心宽慰,不愧是宝贝徒儿,想着师尊作为人皇上界之后要有根基,因此便着手建立势力,否则以陈苒苒懒散的性子,她又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大心血养活如此多的人。
陈苒苒上前一步直面李良,“你听到了,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师尊道歉,要么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天庭,我这儿不收留对师尊有敌意的家伙。”
“咳咳,大首领,不至于……”
周勋立马上前打圆场。
李良是一位九阶强者,会心死后,天庭就剩下了李良和他两个九阶,为了天庭的发展大家不如坐下聊。
陈苒苒摇头道:“不可能,不尊重我师尊的人,我留着做什么?要么道歉,要么走。”
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周勋苦笑看向李良,“李老弟,你给大首领服个软?”
“让我服软?我绝不会低头,会心不能就那么死了!”
李良的骨头挺硬。
陈苒苒哂道:“你可以走了,从今日起,你和你的团队不再是天庭的人,我给你半天时间收拾东西,半天后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
陈苒苒的决绝让得曹师兄妹手足无措,寻常大首领都是嬉皮笑脸的乐天派,大家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暴躁,所以那个风轻云淡的男人在大首领心中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天庭的重要,换言之,如果那个男人让放弃天庭,大首领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李良没再辩解什么,走前他阴恻恻地看了陈浮屠一眼,“小子,杀我爱人,走着瞧。”
陈浮屠眼眸一眯,依然没有吱声。
陈苒苒却冷冷一笑,对典韦点了点头,典韦心知肚明跟了出去。
敢威胁他主公的人,都去死吧!
周勋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曹家兄妹却没有走,他拜见了陈浮屠,一口一个前辈。
陈浮屠道:“不必客气,叫我陈哥就行,接下来我会在天庭客居一段时间,还望多多关照。”
“陈哥说哪里话,我们都信服大首领,大首领的决策我们会毫无保留的执行。”
兄妹二人客套了一番才离开。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了师徒二人,陈苒苒一秒钟变了笑脸,凑上前来贼兮兮地说道:“师尊,徒儿霸气吧?”
“还行,有那么点意思了。”
“有徒儿在,谁敢对师尊大呼小叫,徒儿就宰了他。”
“那李良也算是天庭的高层,你如此做,不担心有不好的影响?”陈浮屠好奇的问。
陈苒苒抱怨道:“您还说呢,我建立了天庭都后悔死了,还要管那么多人吃喝拉撒,我得到什么了?要不是想着师尊上界后可以有个地盘,我才懒得管他们。现在师尊来了,天庭的存在,您若不喜欢,咱们直接走,剩下的人爱干嘛干嘛,生死都与咱们无关。”
陈苒苒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番话若被天庭的居民听到,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陈浮屠笑着摸了摸陈苒苒的头,跟她说了乱界山的情况。
陈苒苒欢喜道:“师尊,要不天庭也搬去乱界山吧,两个地盘合二为一才好壮大,然后咱们一起寻找大家。”
陈浮屠沉吟片刻摇了头,“天庭人口不少,山上山下加起来有几十万吧,这么多人长途迁徙太过冒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算了。”
“这势力就是个累赘,反正师尊有根基,徒儿不想再管天庭了。”
“你真要放弃?”
“我不管,以后师尊去哪,徒儿就去哪!”
陈苒苒在上苍世界生活了几十年,烦透了上苍世界的厮杀和无序,她还是喜欢做人皇徒儿的日子,那才是人过的生活,如今师尊上界,她又可以躲在师尊羽翼下吃喝玩乐了。
“你这丫头啊……”
陈浮屠简直哭笑不得。
私心里说来,陈浮屠也希望苒苒和典韦跟着他一起走,建立乱界山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安置离州来人,将大家重新聚合起来,所以不想再看着徒儿在外面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