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异常坚定,“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害!”
王少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耳朵里,像温柔的鼓点敲在心上:“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带着熟悉的温热触感,“该是我保护你才对。”
话音刚落,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像是被人用钝器轻轻敲了一下,眼前的月光开始发晃,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惧和疲惫突然冲破防线。我突然又开始头晕,意识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嘴巴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起来:“青龙…… 二十…… 二十个人…… 拿着甩棍…… 围攻我…… 他们要抓我……”
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那些不敢对他说的惊险,此刻全顺着眩晕的缝隙漏了出来:“他们说…… 抓住肖爷…… 赏五万…… 我跑了好久…… 差点被追上……”
王少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突然掐断的琴弦。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我的骨头里,刚才还带着笑意的声音瞬间变得凝重如冰,连呼吸都透着寒意:“你说什么?青龙堂的人围攻你?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指尖在我背上慌乱地摩挲,像是在检查伤口,“抓住肖爷?他们抓肖爷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跑?你怎么会遇到他们?”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他压抑不住的震惊和后怕。我被他问得更晕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能摇着头胡乱嘟囔:“就是…… 就是遇到了…… 他们要抓肖爷…… 我不能被抓住…… 抓住就完了……”
“什么叫抓住就完了?” 王少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点燃的引线,却又猛地压低,尾音还带着刻意克制的颤抖,显然是怕吓到我,可语气里的焦灼却像烧红的烙铁,根本藏不住,“肖爷是肖爷,你是你,他们抓肖爷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跑?是不是他们把你当成……”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猛地顿住,抱着我的手臂却抖得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发颤。
沉默像潮水般涌来,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找到合理的解释,语气带着一丝自我安慰的慌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怎么可能把你当成肖爷,你是女生啊!”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后背的布料,声音轻得像叹息,“肖爷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听说身手了得,从来没人见过真容,怎么会是你呢……”
他顿了顿,像是在记忆里翻找出更铁的证据,语气都亮了几分,带着点 “你看我就说吧” 的笃定:“而且你天天和我在学校上课,早上我给你带鸡蛋三明治,你吃得嘴角沾着白色的沙拉酱,还要我拿纸巾给你擦半天;中午抢我饭盒里的排骨,抢不到就瞪眼睛,抢到了就吧唧嘴,吃得满脸都是油;上次买矿泉水,瓶盖拧不开还要我帮你,脸都憋红了也拧不动;遇到点小委屈就红眼睛,躲在我怀里哭……”
说到这里,他自己先低低笑了一声,笑声轻轻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亮,可我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笑声里藏着的后怕的颤抖,像被风吹动的树叶:“你看看你这样,怎么可能是那个能镇住场子的肖爷…… 道上都说肖爷能一只手掀翻桌子,能面不改色地跟老狐狸谈判,你连只蟑螂都怕得跳起来,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的指尖在我后背轻轻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像在描摹某种安心的符咒,既像是在安抚自己那颗刚刚被惊得乱跳的心,又像是在反复确认这个 “绝对不可能” 的结论 —— 我怎么可能是肖爷呢?最后,他像是突然从混乱的记忆里捞出了关键的碎片,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尾音都轻轻扬了起来,像被风吹动的琴弦,藏着点期待答案的紧张:“而且,晚上你不是跟我说,是肖爷把你救了吗?你真的见过他?”
这句话像一盆温水缓缓浇在混沌的脑袋上,那些被眩晕搅成一团的思绪一点点被拉回,后颈的不适感渐渐退去,脑子也终于稍微清醒了些。我抬眼看向他,借着月光能看清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紧张,像揣了只小兔子,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冒出个调皮的念头 —— 既然他打死都不信,那不如趁机逗逗他,看看他会不会吃醋。
“对…… 肖爷…… 救了我……”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沙哑,像刚哭过的小猫,眼神却在黑暗中亮了起来,藏着狡黠的光。我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故意在他锁骨上轻轻蹭了蹭,加重了语气:“肖爷可帅了…… 比你还帅!”
果然,王少抱着我的手臂瞬间僵了一下,力道都紧了几分,连呼吸都顿了半秒。我强忍着笑,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他身手也好得离谱,三两下就把那些拿甩棍的人全打跑了,拳头硬得很,出拳的时候带风呢!特别靠谱,比你靠谱多了 ——”
“比我还帅?” 王少的声音果然沉了下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又没真的生气,反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有多帅?是比我早上给你带三明治的时候帅,还是比我帮你拧瓶盖的时候帅?” 他低头捏了捏我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身手好?有我好吗?上次体育课你崴了脚,是谁背你去医务室的?”
我被他逗得 “哈哈哈哈” 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了,往他怀里缩了缩,故意气他:“就是你的帅加詹洛轩的帅!加起来都没肖爷帅!”
心里却偷偷嘀咕:可不是嘛,我的 “肖爷” 就该是这样。詹洛轩够狠够能打,下手快准狠,王少看着温和,实则够冷够护短,谁要是敢动他身边的人,他能不动声色地让对方吃尽苦头,肖爷得比他俩都猛才行 —— 毕竟一个是朱雀主,一个是青龙堂能独当一面的人,我这个夹在中间的 “肖爷”,要是没点真本事,怎么镇得住场子?怎么在那些豺狼虎豹眼皮子底下运筹帷幄?怎么心狠手辣地处理那些脏活累活?
王少听我提到詹洛轩,醋意更浓了,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往两边拉,语气酸溜溜的:“还加詹洛轩?他有什么帅的?整天板着脸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上次在巷口见他,手里还攥着根甩棍,凶巴巴的!” 他愤愤不平地嘟囔,“肖爷再帅有什么用?能给你带三明治吗?能帮你拧瓶盖吗?能背你去医务室吗?”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我强忍着笑,故意拖长了语调,一本正经地胡说:“应该…… 能吧……”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憋着笑继续编,“他对我还挺温柔的呢…… 刚刚救我的时候,把外套脱给我了,还蹲下来问我有没有受伤,声音轻轻的,一点都不凶。”
这话刚说完,王少捏着我脸颊的手猛地收紧,随即又怕弄疼我似的松开,改成把我狠狠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温柔?他能有我温柔?”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服气,“他给你脱外套算什么?我冬天把围巾给你围,夏天给你买冰汽水,你感冒了我给你买药,你饿了我给你做饭…… 这些他能做到吗?”
我被他按得喘不过气,却忍不住笑得肩膀发抖,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做不到做不到,你最温柔了!”
王少这才满意了些,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在我耳边嘟囔:“反正詹洛轩不好,肖爷也不好,只有我最好。”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 他没对你做别的吧?没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担忧,我心里一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口:“没有,就救了我而已。”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放软了些,“而且他再温柔,也没你对我好。谁都没你对我好。”
王少的耳朵瞬间红了,像被晚风染透的胭脂,他别扭地转过头避开我的目光,耳根却红得发亮,手臂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这还差不多。”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以后离他们远点,不管是肖爷还是詹洛轩,都没我靠谱。” 尾音里藏着少年人独有的得意,浑然不知这句话在我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我正被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暖得发软,上次雨夜在图书馆楼道里听到的对话却突然钻进脑海,心脏猛地一沉。我故作随意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睡衣的衣角,声音放得又轻又漫:“说起肖爷…… 对了,上次你提过的那个肖哥,他查的事怎么样了?我听说…… 最近道上都在传他的动静。”
王少抱着我的动作明显顿了半秒,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指尖在我后背无意识地画着圈,声音比刚才沉了些:“还在查,那家伙藏得很深,比肖爷还神秘。”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最近青龙堂丢了三个据点,朱雀的货也被劫了两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詹洛轩那边已经炸锅了,天天带人到处搜,都怀疑是肖哥干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攥着他衣角的手指紧了紧:“肖哥不是说想吞并青龙和朱雀?真的假的?听起来好吓人。” 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发颤,带着点后怕,“他真的敢同时动两大堂口吗?”
王少沉默了几秒,手臂突然收紧,力道沉稳地把我往怀里按了按,像是怕我被夜风卷走似的:“不好说,肖哥手下的人出手狠辣,路子野得很,完全不按道上的规矩来。”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丝分析的冷静,“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动作看似杂乱,今天劫青龙的货,明天端朱雀的据点,其实目标明确得很,像是早就摸透了青龙和朱雀的软肋……”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说漏了什么,转而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温柔:“这些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不管他想干什么,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完全是在陈述事实:“上次我躲在图书馆楼道后面,碰巧听到肖哥的手下在跟他说。” 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睡衣的领口,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他们说,青龙和朱雀的软肋是我。”
王少抱着我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胸腔的起伏慢了半拍。我没看他的表情,继续说道:“还说,我也是‘肖哥’的软肋。”
说到这里,我抬起头,借着窗外溜进来的月光看向他的眼睛。月光斜斜地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底的情绪照得半明半暗,而我刻意让自己的眼底盛满理不清的迷茫,像迷路的小鹿望着远处的灯火:“我连肖哥是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是高是矮都不清楚,怎么会是他的软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关键线索,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语气里带着恍然大悟的轻快:“我就是个普通学生啊…… 不对不对,” 我猛地拍了下额头,故意让声音亮起来,“我是朱雀的人,也算半个青龙的人 —— 你是我男朋友,詹洛轩是我好朋友,两边都沾着关系,哦怪不得呢!看来他是故意盯上我了!这招叫什么来着?擒贼先擒王?不对,应该是抓着软肋逼两边妥协!”
王少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先松了松,随即又收得更紧,像是在极力调整呼吸。他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揉碎的星光,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有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慌乱,却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压在温柔的底色下。他的指尖在我后背轻轻摩挲着,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他还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是在极力维持平静。
“他说……” 我微微偏过头,假装在努力回忆那天躲在楼道后听到的对话,语气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他说等吞并了青龙和朱雀,就还我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让我不用再待在这漩涡里了。” 我皱着眉,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这话好奇怪啊,他怎么知道我不想待在漩涡里?还说要‘还’我干净…… 搞得好像我现在的日子是他搅乱的一样。而且他说话的语气特别笃定,好像这事板上钉钉似的。”
王少沉默了,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他的指尖在我后背无意识地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思考措辞,又像是在平复心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别信他的话。”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鼻尖蹭过我的发梢,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干净的世界不是靠吞并得来的,是靠人守出来的。你想离开漩涡,我带你走;你想留在这儿,我护着你。不用等任何人‘还’,现在有我在,就没人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我看着他眼底那片澄澈的认真,心里的迷茫渐渐被暖意取代。不管肖哥是谁,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至少王少的心意是真的。
“好,那我一定会护着你和阿洛,来与肖哥……” 话刚说一半,我的脑子突然 “嗡” 的一声,后半句像被掐断的琴弦戛然而止。完蛋!怎么把心里的计划又说出来了?!
我猛地咬住舌尖,疼得眼眶一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跳,几乎要蹦到嗓子眼。我可是肖爷啊!是那个暗中计划着掀翻青龙堂的旧秩序、整顿朱雀内部松散势力,最后要和肖哥正面谈判的肖爷!这些藏在骨子里的盘算,怎么能在他面前秃噜嘴?
王少抱着我的手臂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与肖哥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你要和他做什么?”
我慌乱地移开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他的睡衣衣角,脑子里飞速旋转找补:“没、没什么!” 我强装镇定地咳嗽两声,故意提高音量掩盖心虚,“我是说…… 来、来给你们加油打气!对!到时候你们和肖哥谈判,我给你们端茶倒水,当拉拉队!”
话音刚落,我自己都想咬掉舌头 —— 卧槽,这什么狗屁神经借口?谁谈判桌上摆着拉拉队?还端茶倒水?道上谈判要么刀光剑影要么唇枪舌剑,难不成我还得举着 “王少加油” 的牌子站旁边递矿泉水?这谎扯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王少盯着我看了两秒,眼底的疑惑像被墨汁晕开的水纹,渐渐漫开更深的探究,却没再追问半个字。他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胸腔里漾开,带着轻微的震动传到我耳朵里,温柔得像晚风拂过湖面,还藏着点看穿不说穿的纵容:“好啊,那到时候你可要站在我这边,举着牌子给我加油,不许偷偷给詹洛轩使眼色。”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带着刚捂热的暖意,轻轻蹭过我发烫的皮肤,“不过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和詹洛轩在,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往前冲。你乖乖待在我身后就好。”
我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耳根烫得能煎鸡蛋。刚才那一瞬间的口误,简直比被肖哥的人堵住还惊险!幸好他没多想,不然以他的敏锐,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突然脸红了?” 王少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笑意,手指轻轻刮了下我发烫的耳垂,指尖的温度像电流似的窜过皮肤,“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比如偷偷给詹洛轩准备加油牌?”
“没有!” 我闷闷地反驳,把脸埋得更深,几乎要钻进他的颈窝里,声音被布料闷得含糊不清,心里却在疯狂复盘 —— 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 “计划”、掀翻青龙堂旧势力的步骤图、整顿朱雀内部松散派系的名单、还有那句没说完的 “与肖哥谈判”…… 这些藏在 “肖爷” 身份下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他眼里的我,应该是会赖床、会怕黑、会在崴脚后哭鼻子的普通小姑娘,而不是那个在深夜里对着地图布局、用冷硬语气发号施令的肖爷。这种脆弱又温暖的平衡,绝对不能被打破。
“那就是累了。” 王少没再逗我,手掌轻轻覆在我背上,一下下顺着我的头发,像在哄受惊的小猫,“睡吧,刚才的话当我没问过。” 他顿了顿,指尖滑到我后颈,轻轻捏了捏那里的软肉,声音放得更柔了,“不管你刚才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用急。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把脸贴在他心跳最清晰的地方,听着那沉稳有力的 “咚咚” 声,心里的慌乱渐渐被抚平。他的怀抱像个温暖的结界,把外面的刀光剑影、阴谋算计都隔绝在外,只剩下纯粹的温柔。后背刚才惊出的薄汗慢慢凉透,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烘得暖融融的。
“嗯。”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刚才那番心惊胆战的掩饰,比跟青龙堂的寸头老六周旋十分钟还耗心神。
原来当 “肖爷” 难,当藏着秘密的小姑娘更难。
王少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我发顶,呼吸均匀地洒在我头发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那些关于计划、秘密、身份的焦虑都慢慢沉了下去。或许明天醒来,我还是那个需要运筹帷幄的肖爷,但此刻,我只想做个被他护在怀里的小姑娘,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
在他轻柔的拍抚中,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留在脑海里的,是他那句 “只要你开心就好”,温柔得像月光,轻轻盖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