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独角戏依旧精彩
“顺带提一句，我说得老板指得是你现在为他卖命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在等着牡丹的决定，牡丹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跳下戏台，从袖子中抖落匕首，在影和怜的双重防备中，来到了王娇娇的身前，跪地，抬起左手，举起匕首，尖端对准了指腹，一个轻佻有血渗出。
牡丹将血点在额头，俯身虔诚道，“牡丹以魂灵起誓，从此往后牡丹唯姑娘马首是瞻。听从姑娘一切调令。”
王娇娇无语中又无奈，“那你也不用自残啊。这十指连心，何况台上手指也是你的门面，下次不可如此，爱惜自身。损毁不得。”
牡丹眼眶微红，这是头一次有人会担心他疼不疼，会让他爱惜自己，垂首解释道，“这是牡丹家乡的特有习俗，对此表示衷心。”
“那这是第一次？”
“是。”
虽然王娇娇觉得这些仪式不重要，要叛变的人怎样都会叛变，可说到底这也是牡丹的信仰，不好多说什么。
“行了，你起来吧。牡丹亭还没有唱完呢。”
“姑娘不问是谁指使。”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一位戏曲上的天才，哈哈哈。现在落我手里了。是我赚了，谁管幕后之人是谁。”王娇娇心情变得很好。原本也不想杀牡丹。
牡丹仰头，很快又垂下，“是。”他起身重新整好装扮，再次上台，那奏乐的班子很有眼力劲的重新弹奏起乐曲。
现场恢复如初，那三名穿着戏服躺在那的杀手，也被四周跃入的黑衣人搬走了，就像刺杀没有发生过一样。
“娇娇很适合谈判嘛。”秦子明俯身，吹动着她耳边的发丝。
“那是。殿下快夸我。”
“真厉害。”
“我看殿下是真敷衍。”
“娇娇是何时知道的，所以说要请戏班子唱曲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娇娇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戏台上，专注的听着他唱曲，也不忘回复他，“殿下只会比我更早知道，或许是在王家村，或许是在五香镇。”
“先前遇上他的时候，主动和我打招呼让我有些好奇，让怜去查了查，虽然红袖坊的势力比不得暗卫在京都中，可情报互通，想要知道不难。”
“反正有殿下保护，听曲的时候看一出戏也不错啊。”
秦子明目光有些胶着，黏腻在她身上。
“殿下是想说什么。想说我对生命的漠视吗。”王娇娇自语道，“医者应该以拯救生命为主这类话吗。”
与其说这是秦子明想说得话，不如说这是王娇娇自己内心的想法，医者是救死扶伤，但不是以自己的安全，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自己活着可以救更多的人。是那些人自己该死，刺杀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的手指点落在她的唇上，有些凉意，“娇娇把我想得太仁慈了。”
指腹传来湿润的触感，王娇娇半咬着他点在唇上的手指。含糊道，“那就是他们该死，他们应该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他们漠视自己的生命。敢来刺杀，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嘶~轻微的吸气声，对她挑衅的举动无奈，对她的话也很是赞同，他的娇娇不会是花瓶，不会一味对敌人善良，“娇娇说得对。”秦子明手指被咬得麻麻的，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提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别闹了。不是要听曲吗。要是在胡闹，本王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王娇娇松开了嘴，扮了个鬼脸，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安心看戏。
虽然台上只有一人，但这场独角戏依旧精彩，王娇娇还会很配合的鼓掌，呐喊。现场的气氛都被她调动了起来，王府的下人也会跟着她鼓掌，喝彩。
“果然最佳氛围组是不是得算我一个。”她的吐息声落在秦子明的下巴上。
“对。娇娇说什么都是对的。”秦子明爱怜般的，手指轻抚着她的侧脸。
晚间时候，秦子明出去了一会，怜道：“长公主殿下，国主口信，请您速回。”
“哦。”王娇娇应的很平静，心里很想把秦子明一起打包带走。
趁着秦子明未回，便去找了善才，小红和牡丹。不出意外，他们都愿意跟着王娇娇走。
“我带他们回去。陛下总不会说什么吧。”
“这是长公主您的权利，自然可以。陛下宠爱殿下，不会说什么的。只要您开心。陛下都会许可，莫说只是带几人。”
“嗯。”王娇娇应道，“那你安排一下吧。后天凌晨就走。”
“是。”
怜一夜未归，王娇娇还以为她是去准备回国的事宜，没想到的是，她正用着早膳呢，小红跑了进来，在看到秦王时还是有些害怕和拘谨，在她的示意下。
小红才开口说道，“郡主真是奇事啊。您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看着小红忍俊不禁的模样，王娇娇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一夜之间，那些高官的家眷，全部没了头发。大家都传是出现了专门吃头发的妖怪了。”
“噗......”一口粥喷了出来，咳咳，连咳几声。
秦子明顺着她的后背轻抚，“唉。慢点。”
我说呢，怜怎么一夜未归，原来是去......哈哈哈......这手段也太幼稚了吧，不过很解气，除了不雅观和有点恶趣味，谅那些百官也不会为了后宅得罪秦王，更别说来质问自己了。王娇娇腹诽道。
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缓了一口气。
“那些夫人和小姐都在搅扰不休呢，不敢出门，还说是......”小红吞吞吐吐了一会，“说是......”
“什么。”王娇娇问。
“说是郡主派人报复的。”
“还不算太笨。”王娇娇大方承认，虽然不是自己的指令，但也料到是怜动的手，想赶在回国之前修理她们一番。
这下轮到小红惊呆了，郡主居然就这样水灵灵的承认了，不过真的很解气，很好笑，一想到她们光秃秃的脑袋就忍不住想笑，忙退了出去，去到没人的地方笑了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