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猫尾上翘，在末端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
虽然照片没有拍到正脸，但少女有些迟钝，连身后的落地镜照了进来都没有察觉。
谭贺桉双指放大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落地镜中不明显的侧脸，只能看出少女脸很小眼睛很大嘴巴很红这些特点。
俗气。
谭贺桉面无表情地按下了付款键。
——
小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第一位顾客。
后台提示的滴滴音响起来，槐荫点进去看到昵称为“t”的用户购买了她的年费会员。
一大笔钱进账让小鬼开心地脸颊粉粉，清甜的小梨涡露出来，头顶翘起的呆毛一晃一晃。
“谢谢哥哥开通的会员。”
聊天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小鬼才看对面发来一句回复：“嗯。”
“不用谢。”
谭贺桉实在不擅长面对这样的情况。
他好像被蛊惑了，手指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自动点进去了。
男人坐在皮椅中身板挺直，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叠搭在大腿中央，腕间的银表与西装袖口的钻石袖口呼应，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
谭贺桉盯着光屏的目光严肃的像是遇到了很难解决的棘手大事，看到这一幕的助理默默收回了往里进的脚步。
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很快想到了对策。
这种情况是要做脱敏治疗的。
——
刚要关上终端的小鬼看到对面又发来了消息：“还有吗？”
小鬼疑惑地抓了抓下巴，“还有什么呀？”
“别的照片。”
“没有了，哥哥。”，槐荫慢吞吞打字，“我只拍了这些。”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我看到你的主页写可以定制。”
“加一下好友，给你转钱。”
槐荫有点懵，退出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主页。
她的简介是对比着网站其他人照葫芦画瓢改的，很多词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所有人都这么写就也写上去了。
小鬼求助233，【定制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233委婉地开口，【他给你寄过来衣服，你穿着他寄过来的衣服按照他要求的动作拍好照片，然后给他发过去。】
小鬼懂了，【好简单啊。】
她以前当小主播的时候有过经验呢。
用户“t”的星网账户也是这个名字，头像是冷淡深沉的纯黑色，一点都看出来他竟然是追着小女生买照片的变态。
好友申请刚通过，对面就立马转过来10万星币，“定金。”
小鬼收了钱很热情地询问他：“哥哥你想拍什么呢？”
对方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
槐荫等了一会儿就关上终端去弄今天出摊要用的食材了，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少言寡语但出手很大方的顾客发来了一张白衬衫的图片。
“拍这个。”
——
帮公主把小推车推到楼下放好的黑毛边往家走边刷星网，被不知道点了哪里突然跳出来的不正经网站吓了一跳。
他手忙脚乱地关上，还偷偷扫了眼四周看没人注意到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他的清白还在。
黑毛惬意地哼着歌，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程星和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满腹狐疑回到家的男人回忆着自己刚刚偶然瞥到的网址，点进星网搜索，紧皱的眉头直到看到熟悉的小狐狸时才松开。
程星和双指放大照片左看右看，终于确定这就是槐荫。
她左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红色小痣，他前几天和她打视频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就一直记在心里。
虽然看不到脸，不过照片上的衣服和少女那天穿的一模一样，尤其是铃铛腿环。
而且……
程星和一眨不眨地盯着露出来的一小节下巴和红润唇瓣，手指隔着光屏反复摩挲了几下。
老婆的嘴巴是这样的。
他在梦里亲过无数遍呢。
——
终端手环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小鬼点开一看，她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匿名用户发过来的图片是小鬼拍的小狐狸套装。
小鬼伸出手指在光屏上戳了戳，“亲亲可以直接购买哦。”
“不是的，我想买这个项圈。”
小鬼看着画圈的地方缓慢地眨了下眼，反复退出去看了几次图片，疑惑了，“这个不是项圈，是腿环哦。”
“对，我喜欢在脖子上戴腿环。”
小鬼有点呆住。
好怪的人。
——
缠不住第二位顾客的死缠烂打，小鬼被迫开启了线下的腿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