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霍德对此表示愤怒,并且企图讨回自己的龙角,他觉得自己的龙角被这样挂起来很丢脸。
然后沈新月搬出了一个宝库,尼格霍德心甘情愿的掰断了自己现在的龙角,交易给了沈新月。
众人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这条没有骨气的巨龙,然后上前推销自己身上的神奇部件。
就比如说神州仅剩下的祖龙级别真龙姬千明,就竭力的想要推荐自己的龙角,只可惜被沈新月拒绝了,说什么自己国家的真龙脑袋上的龙角挂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
而且看上去不够狰狞。
姬千明看着眼前的沈新月,很是认真的开口,“真龙是很高贵的生灵,为什么会有狰狞这种说法,你看看这龙角,它不霸气吗?这不比那群西方巨龙的龙角好看多了?”
然后成功惹怒了边上的尼格霍德,于是两头时代不同,世界不同,本源不同,模样不同的龙族跑到边上打架去了。
剩下的人对于这件事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嫌弃,然后又搓了搓手,站在沈新月的面前,半开玩笑的想要白嫖一点资源。
“你们这段时间,在神魔战场之中修行,所需要的所有资源,都来自于我的私人宝库,你们不会以为如今神州的宝库可以支撑起那么多个至强修行吧?”
“如果不是靠着我在一个个时间线之中行走,你们哪来的这些资源。”沈新月似乎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白泽手里拿着酒瓶,向着大家挥了挥手,“就不要在这里想着敲诈了,回去修行去。”
苏叶看了一眼白泽手上刚刚沈新月塞过去的酒瓶,陷入了沉思。
白泽这家伙...自己收了好处,所以赶别人走,倒是完全可以理解。
沈新月笑吟吟的双手抱胸,转过头看向了苏叶,而后伸手,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苏叶的手中,“给浅羽的,她最近应该没什么时间出来。”
这倒是真的,毕竟南宫浅羽由于天象之力的特殊性,要长期保证天外云层的覆盖,防止普通人产生恐慌,而且除了这件事之外,南宫浅羽的天象之力还是天外大阵的一部分。
所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比苏叶还要忙碌,上一次出现是在把叶筱带走的时候。
目前正在不知道哪里的云层之中操纵天象。
原本的天象可以靠着纯粹的自然规律移动,但是如今的天象因为需要覆盖整个清世,并且模拟出正常的天象状况,所以就需要天象之主手动操纵。
所以作为天象之主,南宫浅羽已经进入了一个长期加班,还看不到加班费的状态之中,已经很少有时间能够出来露面了。
就算是苏叶,也只有刚刚突破超脱的那天,去看了一下南宫浅羽,然后就被疲惫的南宫浅羽赶了出去。
在战争没有彻底结束之前,南宫浅羽或许一直都会保持在这样一个状态,也有可能会更忙。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苏叶将小盒子收好,然后抬起头,看向了遥远的天际,紧接着并指成剑,对着天外的方向轻轻一点,伴随着源初之力一点点的绘画出一幅让神孽极为熟悉的模样,灭世神孽总算是忍不住,舒展开自己的身躯。
“他叫奇迹,对吧。”苏叶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苏叶从源初的记忆之中获取的,世界上除了最初神孽之外,诞生的第一个生灵。
“是的。”叶青林点了点头,“生命的诞生,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苏叶伸手,轻轻一挥,让刚刚画出来的奇迹在被灭世神孽拍散其之前消散开来。
奇迹这个东西,本身就很了不起。
苏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感受到了灭世那种没来由的气急败坏。
“看来灭世很不待见你们那个世界啊。”苏叶半开玩笑的说道。
叶青林则是耸了耸肩,“一个一直以来尊敬祂的世界,却在自己想要毁灭的时候暴起反抗,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明来说,这种态度是很难被接受的,不是吗?”
“更何况在灭世看来,毁灭一个世界,本就是祂应该做的事情,是他修行的一部分,而对于修行来说...灭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
“包括全知和生死在内,甚至包括一开始的源初在内,所有的最初的神孽,都并不在意所谓的生灵到底是否能够存活,毕竟在他们看来...”
“我们的生命层次,并不和他们保持在同一水准。”苏叶平静的说道,“只有入道境能够让他们提起兴趣,只有和祂们同级别的超脱,才能够让他们感到有趣。”
“而在源初的传承之中,能够在过去勉强达到超脱的,只有当初恒界的奇迹,终焉,生机,而其中真正让他们感到忌惮的,始终只有一个。”苏叶看了一眼叶青林。
“我知道,当年的祂们始终忌惮的就只有奇迹,在祂们的眼中,奇迹和祂们是同层次的存在。”叶青林开口说道,“而同样的,这代表着在祂们的眼中,我们算不上什么很强的对手。”
“或许在祂们看来,奇迹是同等的存在,而我们只是些弱者也说不定。”
叶青林的面色很是平静,像是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波动。
“但是我们依旧曾经站在祂们的面前,作为祂们的敌人战斗,这就已经足够了。”
苏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青林,伸出手拍了拍自家外甥的肩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外,见到一道流光缓缓划过天空。
“最初的神孽啊...”
“说句实在话,这群家伙真是让人讨厌啊,就算是给我传承的那个源初也是一样的。”
“天地之间的生灵,如此高傲,却也只有这群让人厌恶的家伙了。”
“那种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生灵,蔑视所有生命的态度...”
“和曾经的人族何其相像。”
苏叶的嘴里说着不明不白的话,却又重新开口。
“反正,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立场绝对相对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