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还不快点回信去。”
“啧——”
“这几个娃儿,搞什么鬼头?”
着急上头的陆大陆,朝陆二柱,急凶凶地下话道。
片刻——
雄壮的黑天鹅,载着使命,在万丈高空中成了一个小黑点远去。
陆大柱:“二柱,你说这大黑鹅,能行?”
陆二柱:“能,它都能找到俺们家来了,咋不能行?”
齐春柳嫂子:“可,可它刚才是怎么找到俺们家的?”
陆二柱:“这——”
陆大陆:“对头!它咋知道俺们就是它要找的人家?”
齐春柳嫂子:“就,就是呀——”
陆二柱:“那,那就得等四宝儿回来问了才知道,我上哪儿问去。”
抬头仰脖,傻看早就不见踪迹的黑天鹅的陆家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疑惑着。
嗯呐,雄壮的黑天鹅当然是跟能听得懂鹅语的小四宝沟通过,再通过小四宝当当衣物上淡淡的药香,找着陆家的。
这不,陆家大院上还晒着一大竹盘小四宝当当的药草来着,还有院落的竹杆上也晒着四小只们的衣服哩。
黑天鹅可是一只极通人性的天鹅,带着灵性的天鹅。
未几。
“嘎嘎——”
盘旋在森林正上方高空中的雄壮的黑天鹅,发出了悠长、回荡的深沉叫声。
“嘿——”
“当当,回来了,回来了。”
“呆头鹅回来了。”
闻声仰头的三宝满满,第一时间惊喜道。
“满满,别叫我兄弟呆头鹅——”
扎在火堆旁的小四宝当当,听罢三宝满满的话,嫌弃地怼着。
嗯哩,二宝圆圆,来了个转木取火,为只披了一件自己外套的小四宝当当搭起了堆小篝火给他取暖来着。
“下来了。”
“还挺快的,看来舅妈、舅舅他们已经下地回家了。”
二宝圆圆看到雄壮的黑天鹅稳健落地了,一边取信去,一边嘎哈道。
地上A711部队的橄榄们,继续把守着几个村的村口,严查出入人员;可人家陆家人却万丈高空上,通过雄壮的黑天鹅,悄无声息的“作案”了起来。
……
这么一来一回的飞鹅传书,齐春柳嫂子、陆大柱以及陆二柱,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完,完了,肯,肯定是了。”
“俺在地里头就听村里大康叔家的儿媳妇草儿嚷嚷。”
“说昨天晚上就开始搜寻了,山脚下的几个村都搜来着。”
“大黑鹅带回来的纸里,当当都说了,长得跟他们一个模子里出来一样,那不就是了。”
坐立不安的齐春柳嫂子,在自家堂屋里来回踱步,腹热肠慌道。
“不得行——”
“妹子还没回来 ,不能让那男同志,带走三个娃子。”
“要是那样,那俺们到时咱跟妹子交待。”
“再说当年妹子到底是啥个回事坠河来到俺们家都不知道。”
端在地上,愁眉锁眼,忧心忡忡的陆大柱,狠吸了口土烟,站了起来插话道。
“哥,就按三个娃子说的那样,先让他们住山里。”
“俺这就把家里那口小的锅送到山里去给他们,还有油、盐等也送些。”
“不对,俺就在山里陪着他们三个。”
“不然,俺不放心……”
如坐针毡的陆二柱,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急切地开腔道。
“可刚才信里,四宝儿不是说了,让我们都别进山找他们,把东西放在他们指定的点就成了。”
“上山不下山,会被他们给盯上的。”
束手无策的陆大柱,烦躁地打岔道。
……
商量好的陆家三个大人,说行动就行动,他们开始了偷偷摸摸地搬运大动作起来。
大中午的兄弟俩借着上山脚那片竹林挖笋的由头,用大背篓,把三小只要的生活物资都移到了山上指定的地点去。
兄弟俩做戏做全呼了,下山回来时,还不忘带半背篓笋做做样子。
较小的物质完成转移,现在就剩一棉被了,要怎么不让人发现地转移到山上去,可难住了陆大柱和陆二柱兄弟两人。
“这两兄弟——”
“这是第三趟上山了?”
后面接到命令赶到斜田村支援守村口关卡的一团二营冯钢副营长,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头,对身边本就守着关卡的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嘎哈道。
“对,前面那个村的,到山脚的那片竹林挖笋去的。”
“俺刚才就让人过去看过了,背着笋呢。”
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朝着一团二营冯钢副营长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后,认真地回答道。
“……”
“啧——”
“这次咋三个人去挖了。”
“哟,还带上娃子。”
“真够有意思的,大中午忙活到现在都快两点了,也不嫌累,还捎上娃子。”
“听说趁中午有时间忙活着,下午还要下地挣工分去。”
“这年头日子真不好过。”
徐春飞副营长,看了眼陆大柱一家子,继续咂舌道。
“啧——”
“老徐,你说笋老费油了,他们一家子挖那么多干啥子?”
一团二营的冯钢副营长,警觉性贼高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疑惑地跟着咂舌道。
“哪晓得——”
徐春飞副营长不解的,如实回道。
“……”
“???”
“棉被!”
“嘶——”
“咋还背了棉被?”
“挖笋,要背棉被?”
一团二营的冯钢副营长眼太锐利了,一下子剜到了陆大柱背后大竹篓里的棉被。
或许更多的是好奇心作祟,也或许是军人的异样直觉,冯钢副营长话落,便抬腿朝陆大柱一家四口疾步而去。
“……”
一脸疑惑的徐春飞副营长,也觉得哪不对,随后也跟了上去。
“哟——”
“大兄弟,你们这是?”
一团二营的冯钢副营长,一上来,就眉开眼笑,一副小娃子,好奇般地讨教道。
“呵呵——”
“挖笋,挖笋——”
“趁闲时多挖点,晒成笋干,夏天老好吃了。”
陆大柱人又不傻,早就想好说词来着,神色自若,不假思索,笑呵呵地回答道。
“咳——”
“老兄,这咋还背条棉被上山?”
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也凑上来,装作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