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随着几人又被灌下几瓶白酒,一向不胜酒力的卢卡直接瘫软在地,胃袋翻江倒海,秽物喷溅在奢华的地毯上。
“啊!” 布鲁托斯却醉态可掬,摇晃着酒杯,脸颊通红却目光灼灼,仿佛被烈酒点燃了血液。他仰头大笑,声震宴会厅:“这就是你们龙国的白酒吧!果然够劲,爽啊,哈哈!”
“怎么还不上菜!” 马克阴沉着脸,本意是以饥饿打压二人,却没想到他们竟在灌下数瓶烈酒后仍保持清醒。克瑞斯与陈鹤年神色如常,甚至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绝非醉酒之人的混沌,而是某种更危险的冷静。
马克对于自己这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做法,暗自后悔。
不过,他在看到卢卡倒地之后,瞬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此时的他部翻腾如煮沸的沥青,太阳穴突突跳动,大脑像是被塞进一团浸水的棉花,思维迟缓得可怕。
“必须吃点东西……压一压这股躁动。” 他挣扎着起身,胃袋抽搐着发出警告。厕所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冷水或许能让他找回一丝清明。
“呕!!!哇!!!” 隔间里,马克趴在马桶边呕吐不止,黄胆水混着酒液泛着酸腐气息。他颤抖着抬起头,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如纸,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妈的……克瑞斯和陈鹤年到底想干嘛!?”催吐完的马克恢复了些许清醒
“难道,他们两个是想把我们灌嘴然后借机杀掉我们?但是根据那些探子来报,他们明明没有任何行动啊。除非他们将那些探子全都连根拔起了,否则不可能所有人都说假话!还有,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吃了解救药,也不该喝了这么多一点醉意没有啊!?”
就在马克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之时,突然传来一个熟悉,但让他胆寒之人的声音。
“当然是我给他们的丹药啦!至于你们的那些探子的名单,自然也是我给他们的!”金旭风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马克身后,吓得马克一激灵。
“君子谦!是你?”马克顿时踉跄后退一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们,根本就没想过和我们合作!?”
“哼,聪明。不过,你现在才明白,啧”金旭风嘲讽的仄声说道“太晚了!”
“你敢耍我们!”马克说着就要拔枪,因为今天他为了以防万一,虽然没在身上带着枪,但是却在这酒店每个地方都放了枪。
然后还没等他伸手拿到,只见一道寒光上火,自己脖子一凉,瞬间说不话来。
“切!老子耍的就是你,怎么样?不服啊?”金旭风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处冒着一丝寒气,但却没流出一点血的马克如何的说道。
随后伸手一招,马克的灵魂直接出现他手中,下一秒直接被放入识海之中。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用炼化灵魂来升级火焰,而且以他目前的灵魂境界来说,吞噬灵魂的效果更是甚微。但这马克也不是什么好人,炼就炼了吧。
“听说你们杀了那个君子谦?”布鲁托斯的眼神也开始迷离,不过相对于其他人还是要强上一些。“不知道,他铲除的那些势力,你打算怎么分啊?”
“怎么?你们墨西赛德帮也想分一杯羹,那君子谦可是我和克瑞斯先生杀掉的。你们一份力都没出,就想捞好处?”陈鹤年故意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克瑞斯继续说道:
“而且,克瑞斯先生不本来就是你们墨西赛德帮真正的幕后之人吗!他的地盘不就是你们的地盘。怎么,难不成克瑞斯先生,在你们眼里已经是外人了?还是说,你们想连我致公堂的地盘,也想占?”
“若真是如此,你们的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吧!”
克瑞斯装着样子,面上却露出谦卑的笑:“陈堂主误会了,我不过是帮伊莎贝拉夫人清理蛀虫。”他看向浑身珠宝的遗孀,“您说是吧,夫人?”
“啊!”伊莎贝拉瞬间懵逼了,心想“关我什么事啊!”
“呵呵,克瑞斯,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伊莎贝拉强挤笑容,眼中满是荒谬。
“哼!是又如何!”布鲁托斯可不是什么能够忍耐之人,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少废话!老子问你!东区,你们到底让不让?”
这话如导火索,一直沉默不语的索菲亚,原本还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此时也如梦初醒般,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刚刚还晕乎乎的卢克,此刻也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同样从藏身处拿出了手枪。
伊莎贝拉也不甘示弱,她身姿轻盈地站起身来,动作敏捷地从靴筒中抽出一根细长的毒针,那毒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她紧紧地握着毒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冷酷,随时准备将毒针射出。
克瑞斯与陈鹤年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讥讽的笑。
“不让又如何?”他们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布鲁托斯的冲动和无知。
“马克去了厕所这么久……” 陈鹤年慢条斯理地补刀,“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吗?”
“你们敢耍我们!老子崩了你!”布鲁托斯怒吼着就要开枪。
随着“咔嗒!”,一声。
他却发现扳机已被冻成冰坨。更骇人的是,宴会厅的落地窗突然结满冰花,将暮色彻底封在窗外,整间屋子宛如被扔进北极冰窟。
“耍的就是你们。”金旭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转眼望去,只见他缓缓朝着众人走来。
“君子谦?你什么意思?” 布鲁托斯的喉结滚动着,带着一丝恐惧说道。
“还没明白吗!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今晚,我们才是猎物。”伊莎贝拉皱着眉头,带着恐惧的语气说道。
“君先生!” 伊莎贝拉突然扔掉毒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扑向金旭风,胸前的钻石胸针刮过他风衣,“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当您的狗!让我咬谁就咬谁!”
“哼,当初你用这招勾引克瑞斯,发现他不肯帮你夺权,就转而爬上马克的床,顺便在科捷的威士忌里下毒。” 金旭风直接推开伊莎贝拉“怎么,以为买通法医伪造心脏病突发的现场,就能瞒天过海?”
“君先生!您!”克瑞斯惊讶的看着金旭风,他不敢相信,金旭风居然连这都查出来了。
“你怎么!” 伊莎贝拉的瞳孔骤缩,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尖叫声里藏着认罪的颤抖。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布鲁托斯和卢卡,眼神怒意的看着伊莎贝拉,愤怒的说道:
“他说的可是真的?科捷大哥,是你害死的!”
“不不!不是我!都是马克” 伊莎贝拉突然转向克瑞斯,眼神里迸发出困兽的疯狂,“还有他!是他给了我毒药,他说只要科捷一死,威尔逊家族就会支持我上位!他还发过誓会帮我拿到墨西赛德帮的!”
“你个臭婊子!” 布鲁托斯的拳头砸在墙上,石灰簌簌落下,“大哥把你从贫民窟捞出来,给你珠宝给你地位,你居然用他的心脏换权力?你不是说是致公堂的人干的吗!”布鲁托斯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命就是科捷救的,所以这些年,在帮派中,他也是最卖力的。
“是我又怎么样?” 伊莎贝拉见状也不装了,“科捷那老东西早就该让位了!墨西赛德帮需要的是能和威尔逊还有致公堂周旋的狠角色,不是他这种看见血就发抖的软蛋!” 她抹掉嘴角的血,冲布鲁托斯露出染血的犬齿,“你以为自己多清白?你手上的人命,哪条不是我替你摆平的?”
“好啊!你承认就好!今日我就替大哥报仇!”说卢卡和索菲亚,如今在得知真相之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于是几人打斗在一起。
“君先生,我们?”
“不急,先看他们狗咬狗,”金旭风几人就这么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狗咬狗。
这场戏码结束的很快,毕竟伊莎贝拉没什么实力,很快就在几人的围攻之下倒地不起。
“我布鲁托斯谢谢你告诉我们真相。”布鲁托斯擦了把脸上的血,单膝跪地恭敬的人说道“但是刚刚他也说过,这件事和克瑞斯以及威尔逊家族,脱不了干系。我知道我们几人打不过你,但是,那我也要一试!”
克瑞斯刚要开口劝阻,被金旭风拦下说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这样,我抽完这根烟之前。你们能近得了我的身,让我后退半步!我就任凭处置!”
“好!”几人见状顿时有种慷慨赴死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还是施展全部的手段朝着金旭风进攻。
然而无论他们的攻击如何凌厉,金旭风始终在那慢悠悠的抽着香烟。
“呼!”随着最后一口烟雾吐出。
“闹够了?” 他指尖的香烟骤然碎成冰粉,“那你们,该上路了。”
说着,金旭风一个响指,几人瞬间化为灰烬,随后单手一挥,连骨头渣子,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