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岫在漆黑的大堂里磕头跪拜。
人是真的,爱是假的。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不停的徘徊。
众所周知,我们岫岫身上最大的特质有两个。
喜欢看点虐文剧本。
偶尔黑化。
“要如何让爱变成真的。”
她并不是一个始终逆来顺受的人。
在主观能动性变得强烈时,她的行为将会越来越大胆。
常规办法是无法让江流爱上自己的。
因为这些她以前都尝试过了。
那么有没有非常规的方法呢?
“看藏书阁的杂书里说世间有锁情咒、催情符,喂食灵蛇血、曼陀罗也可以。”
除了这些杂乱的琐碎的东西。
岫岫甚至还想到了下降头...
要不说走火入魔这玩意可怕呢,名门正道变成歪门邪道只在一念之间....
但这一念终究只是个念头罢了。
她做不出来这种事,更何况做了也没用。
“如果爱不可能变成真的,那么该怎么办?”
岫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非是疑问句,反倒是平静的叙述。
但凡是个智力水平正常的人类,都知道当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的时候。
应该立刻转头离开才对。
当然了,舔狗除外。
那么新词汇就在岫岫脑海里出现了,无情道。
“如果我变成一个冷血、残忍、没有感情的家伙呢?”
新的虐文剧本在脑海里出现了。
她万般努力只为追寻男人的爱,可男人却不爱她,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在巨大的痛苦中,她变得冷酷无情,不近男色。
任凭男人怎么跪地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岫岫当时眼睛就亮了。
这个方向又能有虐心的爽感,又能解决江流不爱自己的问题。
可谓是...
“啊!”
当一只手落在岫岫肩膀上的时候,随即出现的还有一声凌厉的惨叫。
“是我。”
江流及时发出声音,但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疑惑。
大堂里本来就安静,他的脚步声也很明显。
怎么岫岫一点都没察觉到?
好奇怪。
而比这更奇怪的是岫岫受惊吓后的反应。
原本她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但好像在接收到来者是江流的信号以后。
她瞬间冷静下来。
不再发出言语。
”你在干什么?”
“打坐。”
江流倒也没有过多询问。
指不定人家确实刚进入修行状态,被自己不小心打破了。
但既然已经打破了。
那就聊两句呗。
“我去找大师傅确认了一下良辰吉日,也顺便邀请了一下师兄师姐们,只是你们天师堂规定不参与这些凡尘俗事。”
\"这些不必告知我。“
”你是新娘,不告诉你告诉谁?”
“我不愿与你婚配。”
???
江流挠了挠脑袋,头垂下来看着岫岫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着:
”怎么忽然开始咬文嚼字?我有点没听明白。“
“我不想跟你结婚。”
“嘶~”
江流头往后一缩,神色怪异的看着面前的道姑。
你别说。
这种氛围、咬文嚼字的说辞,清冷拒绝的态度,女生男相的俊秀侧脸。
仙子味道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小姑娘的心还真是一会一个想法。”
“请放尊重一些。”微生岫转过头绷着脸,狭长的双眸微张开来:”这里没有要与你婚配的微生岫,只有一个潜心修行的道门弟子。”
“呦,这味太正了,我的一个道姑老婆。”
你要说江流不好色,那简直是荒诞喜剧。
只是他的阈值太高了,寻常的擦边露肉、庸脂俗粉实在是让他难以勾起兴趣。
但这种感觉他真没见过,天师堂的主殿里,三清在上....
总之谁也不知道江流现在是个什么心态。
只是他的眼睛有点放光了。
“天师堂已经闭堂,请...”
“大师傅允许我在天师堂四处走动。”
“那请不要作声。”
“放心,一声不吭。”
岫岫紧绷着脸,她的向道之心从未有一刻如此坚定过。
无情大道,就在脚下。
她整理了下插着木簪的发箍,整理了一下素袍后站起身走向供台。
更换了即将燃尽的三柱清香。
没有任何事情的爽感比得过内心拥堵后的通透。
此时此刻她就很通透。
既有对勇敢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赞扬、也有对找到大道的喜悦。
甚至岫岫已经在大脑里刻画出了自己未来的场面。
在三清之下长跪不起,素袍道姑对着长明蜡烛潜心修行。
顶多在雨雪天气感叹一句:“朝来夜雨晚来风....”
朝闻道,夕死可...
“谁摸我屁股呢?”
岫岫秀眉微蹙,愤怒的看向身后的无耻之徒。
这个无耻之徒还捏了一把屁股上的软肉。
无耻之徒大多伴随着猥琐。
但这个无耻之徒,半点不猥琐,甚至表情上充满着大义凛然。
当岫岫转过身看他的时候。
他还疑惑的问着:
“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江流反倒来劲了,站起来十分正经的说着:
“就算是祖师爷站在面前,也管不到我捏我老婆屁股吧?”
岫岫脸色涨红的一时无言。
然后发出一声轻哼。
因为这个死江流又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