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这一次，墨衡直接来了一个深吻。
暗地里，几个触手圈着楚筠的脚踝和手腕，不让他逃跑。
楚筠感受到手上的异样勉强睁开眼，一条小触手挪动到他的面前羞答答得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看着小触手，楚筠完全想起自己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条小触手当时就趴在自己的小腿上，显然是属于墨衡的东西。
楚筠眼睛微微眯起，威胁得看着小触手。
“嗯？”墨衡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推拒，随后被反手按回了地板上。怀里的老婆也跑了，有些懵。
‘我的触手就这么叛变了？’
楚筠顺手摸了摸“乖巧懂事”的小触手，低头看着黑色长发的帅气人鱼。
冷艳的青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此处被墨衡的牙齿磕到了，还有一点疼。
墨衡的视线不自觉落在楚筠的唇上，这样的楚筠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感受到墨衡肆虐的视线，楚筠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坐起身来，随后坐在了床边。
深色的床垫凹陷，楚筠翘起腿，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研究方案。
“吻技不错。”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楚筠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好像对墨衡的表现很满意。
从墨衡的角度，能够看到楚筠的报告封面上，写的关于人鱼感情研究几个大字。
自己之前做的孽也都重新回到了脑子里。
‘老婆不会真的打算用它做感情实验吧！’
墨衡偷偷瞄了一眼楚筠的表情，觉得有这种可能。
楚筠认认真真得回味了一下墨衡刚刚的吻，给他的直观感受确实很好，吻技很熟练的样子。
‘之前谈过？’想到这儿楚筠捏紧了手上的笔，忍不住向墨衡投以审视的目光。
墨衡正在悄悄往楚筠的脚边爬，感受到楚筠的视线连忙别开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墨衡听到楚筠悦耳的声音立马抬头，“是不是和别人亲过，吻技很好。”
见楚筠满脸写着认真，墨衡知道楚筠这是当真了，他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就要被老婆记恨上。
“没！”墨衡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抓住了楚筠的手腕。
“是吗？”楚筠的一只眼睛从实验报告的背后看向墨衡，显然没有相信。
“我们结婚了！”
“嗯。”
“我们真的结婚了。”
“嗯。”
“你不讨厌我亲你。”
墨衡看楚筠的嘴角似乎弯起了一些，乘胜追击：“再亲一下！”
“那里先回答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死了，我不想让你死。”
“可是我活着。”
“···”
“你做了什么？”
“把你带回来了。”
楚筠把墨衡拉到了床上，黑色长发的美丽人鱼秀色可餐，一条墨黑色的鱼尾显得优雅而高贵。
“我是怎么死的？”楚筠问着，上手摸了一下墨衡的尾巴，眼中的怒火转瞬即逝。
墨衡能够感受到楚筠的手法很娴熟，细嫩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鳞片，让墨衡从尾巴根开始发麻。
这样的手法不像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够做出来的，墨衡抬头想要看看楚筠的表情。
‘不会是都想起来了吧···’
可是楚筠此时已经转过了头，墨衡只能看到楚筠的下颚线，看不见他的表情。
墨衡沉默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楚筠手上的力气大了一些：“嗯？”
意识到楚筠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墨衡这次更加慎重了：“人类到了一定的年龄，自然就死了。”
“是吗？”，楚筠收回了手，继续在研究报告上写着什么，“我喜欢你？”
墨衡毫不犹豫得点头：“嗯嗯！”
“很自信？”
“当然！”
楚筠转过头意味深长得看了墨衡一眼，随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十点。
和墨衡聊得时间太长，楚筠已经错过上班时间，索性准备给自己请了一天的假。
“请假？好的···好的···需要我们去将墨衡接回来吗？”
“不用。”
“好的，那个什么···”
“嗯？”
“楚老师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的意思是您和墨先生都要注意安全。”
楚筠读懂了安怀话里的意思，没有解释，“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墨衡在旁边偷听，自然知道了楚筠今天不用上班，自己今天也不用被送回实验室了。
真是太棒了~
可是转念一想，楚筠要是已经完全恢复记忆，那么今天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几十年里自己一共哄骗了楚筠多少次，在楚筠失忆的时候自己都做过什么，墨衡就冷汗直流。
看看自己尾巴上坚硬的鳞片，墨衡稍稍放心。
鱼尾巴跪榴莲应该不会很疼吧。
楚筠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墨衡的动作，见他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行为举止却傻乎乎的，不由担心：‘不会傻了吧···被影响了智商？’
放下手上的笔，将报告扔到了一边，楚筠起身去了卫生间。
“你做什么去？”
“洗漱。”
“那我···”“砰！”
好嘛···不让跟着就不跟了。
墨衡眼睛瞥向被楚筠扔在一边的实验报告，偷偷往那边挪动了一下，随后看向浴室的方向。
“哗啦啦啦···”
应该是在洗澡。
‘你帮我拿过来。’
‘我不。’
‘为什么？’
‘我听楚筠的！’
‘我才是你的本体！’
‘本体又咋啦，楚筠喜欢我！他刚刚还摸我头呢！’
本体没有得到楚筠摸摸头，气急，只能自力更生。
研究资料被楚筠扔到了床的另一端，要是人类的身体，墨衡一个假动作就拿到了，可是鱼尾巴好看归好看，就是碍事，尾巴的一大半都在床下，拖着墨衡让他很难移动。
两个手臂倒腾了半天，终于是爬到了床的另一侧，拿到了楚筠些的研究报告。
研究报告的页数很多，墨衡要翻看过后才能知道楚筠在上面写了什么。
‘第一页，他的个人简介，黑尾巴人鱼···长相帅气，谢谢！过！’
‘第二页，关于人鱼感情研究的实验方案如下···冷战···接吻···哦吼！还有上床！’
想到人鱼的形态，墨衡有些激动，兴高采烈得翻看下一页。
‘墨衡，你没有老婆了！’
这几个字用黑笔写的，字迹很重，像是用刀刻在上面的，黑笔的油墨感觉能够穿透几层的纸，弄花了后面的报告，可见书写者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