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书房中。
卫渊对公孙瑾道:“让三娘,以梁家名义,在冀州各城安排武馆,百万人口的安排十个武馆,每个武馆要求容纳三千人以上,二十万左右人口的小县城,修建一两个就行,记得不要好,但要快,可以用地主富商,甚至用官员的宅院修改。”
“明白!”
公孙瑾对卫渊抱拳拱手,转身离开。
卫渊看向糜天禾:“之前带回来准备遣散的那群壮丁,先别遣散,挑选一些之前有意加入卫家军,但却身体素质不达标的壮丁出来,分开送进武馆,记得每一千人留出十个空位,信得过的卫家军乔装打扮进去当眼线钉子。”
“遵命!”
糜天禾躬身行礼快速跑开。
卫渊看向南栀:“去让冷秋水给三侠飞鸽传书,让他们派三百卫奇技过来当教头练兵。”
“可怜的梁俅,你真是把小舅子往死里坑啊……”
南栀白了卫渊一眼转身离开,从头看到尾没有开口的卫伯约,对卫渊无奈地摇头:“当你这龟孙儿的兄弟,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你这老登是交友满天下,可结果呢?突破武圣人的时候,来的都是仇家,除了我以外,有几个来帮你的?”
卫渊这番话,就像一支利箭狠狠地扎进卫伯约的心口窝。
“那…那是老子兄弟都死的差不多,要是早二十年你看看,天下群雄都来给老子护法!”
卫伯约没有底气地说完,指着卫渊怒斥道:“滚,看你就烦,马上给老子滚蛋,记得让子池和子鱼过来……”
翌日,正与宋清照相拥入睡的卫渊猛地睁开眼睛,紧接着宋清照也睁开:“有人来了!”
作为江湖儿女,宋清照完全是条件反射般,一双素手轻拍床板,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跳到半空之中,用炁摄来衣物,三个呼吸间就套上了衣服。
落地一刹那,针扎得疼痛,让其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一脸抱怨地看向卫渊。
“这是在卫国公府,比皇宫还保卫森严,怎么可能有人会潜进来暗杀?”
不紧不慢穿戴衣服的卫渊,没好气地道:“看我干啥,是你一直说要的,我早就说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卫某人都会尽我所能满足,没办法痴情大种子!”
“呸!”
宋清照啐了一口,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开门啊渊哥,你最好的铁兄弟,俅弟来了!”
宋清照无奈地摇头:“这倒霉孩子,被人卖了还给你数钱,然后自己洗个澡,在给自己绑上放进麻袋里,邮费都是自己掏……”
“所以人啊,需要结交几个傻逼朋友,关键时刻真有用啊。”
卫渊笑着挥了挥手,炁劲破掌而出,房门打开,肥嘟嘟的梁俅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梁俅一脸谄媚地对卫渊道;“渊哥,啥时候出发去弄武馆啊,小俅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卫渊捂着肚子:“你也知道,我刚从北幽关回来,那地方冷啊,滴水成冰,所以偶感风寒……”
梁俅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指着卫渊怒斥道:“你丫的是不是反悔了?告诉你……”
卫渊摆摆手:“没反悔,银子我都准备完了,地方也准备好了,人也找完了,我派糜天禾跟你去就行。”
“渊哥你生病咋样,我给你找个大夫!”
梁俅再次换成谄媚模样,拿起桌上的苹果,找了半天没发现水果刀,用自己的牙齿啃掉苹果皮:“渊哥,弟弟给你削个苹果吃。”
“看着就恶心,滚!”
“好了,我这就滚!”
梁俅叼着苹果,每走一步浑身肥肉颤上三颤,小跑出世子厢房,并还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卫渊一脸无奈地看向宋清照:“看到了吧,我不想坑他都不行。”
宋清照摇了摇头:“怪不得世上总有骗子,因为傻子太多……”
忙活赛选壮丁的糜天禾,后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躺床上还没等入睡,房门便被人撞破。
“诶呀妈啊,有刺客,杀第一谋士啦!”
糜天禾完全是条件反射,从床上滚进床底下:“告诉你,我认识老多狠人了,功夫都可高了,你别杀我……嗯?世子梁俅?”
“对,就是我!”
梁俅眉开眼笑地跑过去,把糜天禾从床底下拽出来。
“那个渊哥说让我找你,咱们去一趟冀州开武馆。”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糜天禾,满脸的惆怅:“可我还没睡觉。”
“路上睡!”
梁俅拉着糜天禾就往出跑:“等老子当总馆长,麾下十多万武者,看我姐还敢指挥我?我家那母夜叉还敢对我抬手就打,张嘴就骂?老子就嫖了,还当着她面带娘们敢说半个不字,抽死她丫的?”
琅珐城,距离京城最近的城池,不过一百里路程。
晌午时,睡眼朦胧的糜天禾被梁俅拽下车。
“天禾兄弟,武馆地址在哪呢?建筑需要时间我知道,但咱俩能不能从中间弄点银子出来?我家那母夜叉管得太狠,我堂堂世子分逼没有,身无分文啊!”
糜天禾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打起精神,直接迈步走向城门。
门口的侍卫厉声道:“排队进城……”
没等侍卫说完,糜天禾挥手一巴掌抽了上去。
这边的动作,让城门口的几名守卫纷纷拔出佩刀冲过来。
糜天禾收腹提臀挺胸,脚迈丁字步,双手笔画,咧嘴装逼道;“妈了个巴子的,排队?老子他妈进皇宫都不排队,你们是个啥?知道我后面的是谁吗?世子梁俅,俅爷,谁他妈敢说排队?”
“世子梁俅?”
因为琅珐距离京城很近,所以经常有达官显贵来游玩。
几名侍卫看着就像个大雪球模样,圆滚滚的梁俅,这等体型,普天之下可没几个人能模仿出来。
“我等参见梁俅世子!”
“低调,低调!”
梁俅小胳膊背后,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走进琅珐城门。
糜天禾给被抽的侍卫丢下三两碎银子:“我家世子仁义,就当医药费了!”
进入琅珐城内,糜天禾可以说是卫渊附体,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每次报出的名号就是,世子梁俅。
这种久违的感觉,也让梁俅心中暗爽,自从娶媳妇以后,母夜叉管得严,他就再也没有这般嚣张过……
不少门阀世家,各方势力的眼线都偷偷把这边情况传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