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易中海不知道为什么,对贾家的事情十分上心,基本上每次来找自己,都是为贾家的事情。
他都有些反感了。
杨厂长正准备呵斥易中海,让他回去上班,却看见他身后一个熟人。
他的老朋友吴科长。
杨厂长立即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咦,老吴,你怎么来了?”
吴科长脸色有些尴尬,“有点事情,专门来找你的。”
“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贾家的事情,听说贾东旭被你开除了,我今天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杨厂长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老朋友,竟然要替贾家说情。
以他对吴科长的了解,他应该跟贾家扯不上关系才对。
他看了看旁边的易中海,顿时明白过来,应该是易中海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他请来的,看来有些隐情。
“嗯!老朋友,你先坐,事情咱们慢慢说!”
“那啥,易中海,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等下我跟吴科长慢慢聊,现在车间工期紧张,你是老技术工人,赶紧回去盯着点。”
杨厂长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易中海也不好在待下去。
好在吴科长跟聋老太太儿子的关系特殊,想来他不会敷衍。
“好好好!杨厂长,告辞了。”
就这样,易中海走了。
等他一离开办公室。
杨厂长就迫不及待询问:“老吴,什么情况,你怎么会替贾家说情?贾家的事情,可是整个四九城都知道啊!难道你跟他家有亲戚关系?”
吴科长摇头:“没有亲戚关系!”
“没有亲戚关系,你干嘛帮这种垃圾人家?”
吴科长皱眉道:“哎,谁说不是呢,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不可能替这种人说情,只是请我来的人,人情太大了。”
“人情很大?你欠易中海人情?”
吴科长摇头:“是我老战友的母亲,她似乎很看好这个贾东旭,这个战友当年为了救我,自己却牺牲了,他母亲亲自找到我说这件事,我如何能够推托?”
杨厂长点头:“原来是救命恩人亲自出面的,难怪啊!既然是这样,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见老朋友居然答应了,吴科长是个很正派的人,走后门这种事情,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想了想,吴科长道:“其实我就是为了还人情,反正我已经帮忙了,亲自来说了,至于能不能办到,符不符合转正条件,是轧钢厂的规章制度,并非我能左右的。”
杨厂长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如果老朋友强烈要求帮忙,必须帮到,自己还真不能推辞。
既然他这样说,那问题就好办了。
“好的,老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给你泡杯茶,咱也好久没见,再聊点其他。”
“好好好!”
就这样,两个老朋友畅聊了起来,只要不牵扯贾家人,他们都放开了。
到最后老吴竟然满面春风的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走后,一直躲在办公楼下面的花坛里。
好久才见吴科长出来,当看到吴科长满脸轻松表情时,易中海也是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看样子事情办妥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再确认一下,于是易中海凑了过去。
“吴科长,事情办妥了?”
突然出现的易中海,把吴科长弄的愣神了片刻。
然后他点头:“我已经拜托杨厂长了,至于后续有什么结果,等通知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关系这种事情,吴科长还是第一次做,关键还是给一个人品这么低劣的人做,他觉得有些丢脸。
原本易中海想又去找杨厂长,询问贾东旭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的,可是他这次多留了个心眼。
询问的太勤了,可能会引起反感。
于是他决定先去车间上班,等下午找时间再来询问。
厂长办公室里。
送走了吴科长后。
杨厂长的老脸瞬间拉的老长。
这该死的贾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把老吴都动用了。
不答应老吴吧,又丢了老朋友的面子。
答应吧,他觉得自己也难受。
开除贾东旭的决定是自己做出来的,现在又让他回来,岂不是等于食言?
思前想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理由。
顿时眉头就舒展开了。
到下午的时候,他办公室的大门再次敲开了。
“请进!”
只见易中海又探出了脑袋。
“杨厂长您好啊!”
杨厂长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老易,你又有什么事情?”
易中海满脸谄笑:“还是贾家的事情,我想问问,东旭能不能回来上班?”
杨厂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咦,老易,我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对贾家的事情这么热心?难道真像小道消息说的,贾东旭可能是你的儿子?”
易中海脸上一僵,很快就恢复了。
“杨厂长,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对,是我们一个坏邻居,故意抹黑我们说的,东旭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们只是邻里关系,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们家实在是太困难了,倒霉事情接连不断,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出手帮一把。”
“而且他们家,也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坏,那些记者,为了博取流量,为了多卖报纸,故意夸大事实......”
杨厂长明显没有心情听这些。
他直接打断易中海的话:“好了,好了,这些事情,跟我无关,我想说的是,厂委已经做了决定,贾东旭不能回来上班。”
易中海一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难道吴科长说情,也不可以?”
杨厂长道:“谁说情也没用,我们不搞歪门邪道,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职工子女想要接班,是员工退休或者死亡。贾家的情况,老贾既没有退休,也没有死亡,他只是受伤了而已,因此不符合顶班的条件。”
易中海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可是老贾瘫痪,跟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厂里要这么教条?”
杨厂长冷哼道:“什么叫教条?规定就是规定,谁也不能更改,而且老贾残疾,厂里已经赔钱了的。好了,谁也不许再说这件事,否则立即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