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家境好点的人家,一年能攒个一二十两。
这两百两银子,起码能让他衣食无忧十年!
他将伤害他父亲的罪魁祸首,视为邪恶之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邪恶之辈,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就能收买他,甚至,他还会对他的父亲,进行一些特殊的指点!
哪有恶人这么干的?
那岂不是说,那个姓齐的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迷茫地看着齐牧:“那是什么?
“这些不是重点,你可以在苏氏钱庄兑换。赶紧给我带路,让我看看你爹。”
“好的,好的。”
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好了银子,带头往外走去。
“我、我怎么办?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在他身后,负责通知少年的少年让开了道路。
齐牧相信,如果不是这个傻|逼告诉自己,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在帮助齐牧。
他转过身来,对着抓住自己的捕快喝道:“把人放开,你拿二十两银子,代我打赏,等会儿你来问我。”
“什么?而我,才两两而已。”
“我出二两银子。”
衙役一愣,从怀里摸出两两银子,那少年一愣一愣的,连忙收了起来。
“这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不清楚。”
……
齐牧心中一松,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如果能查到买家,那他就有很大的机会查出真凶!
就算对方只是让人购买了白磷弹,他也可以顺着线索追查下去。
他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于是,齐牧和万坤明,还有那个负责报案的捕快,都被年轻人送到了自己家里。
“这是我的家,我回去告诉我爹,他被你弄成这样,恐怕不会愿意见你了。”
一直走了很长时间,眼看就要到了滨城的西边,那青年终于指向了一座府邸。
“是是是。”
齐牧同意,带着万坤明来到门外等候。
闲着也是闲着,四处张望,忽见一名衙役从巷中一掠而过。
“嗯……这个沿海衙门的捕快,也太过分了吧,连个招呼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跑了。”
齐牧推了推身边的万坤明,说道:“县城里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算了,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反正有你老万做谋士,比滨城的十个捕快强多了。
“哇哈哈哈哈,领主大人过奖了。”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齐公子,我没有跑,我还在这里。”
他猛地转身!
果不其然,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刚才报案说失火的捕快。
“咦,这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把他抓起来!”
目前,滨城城主府的捕快,除去那些受过齐牧调遣的,基本都成了府衙的侍卫。
这小子住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怎么会有衙役来?
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然后。
“爹——”李璟瑜叫了一声。
院子中,响起了那个年轻人惊慌的声音。
“卧槽!不好!”
齐牧骂了一声,推开房门就跑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又是一人陨落。
脖子上有一条手指长的刀口。
地上的鲜血四处飞溅,明显是洒了一地,但此刻,水压虽然被释放了,但还在不断地流淌。
很明显,他刚被人杀死不久,所以,杀人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捕快。
难道是县衙的人干的?
连县令都能杀死,连县令的侄儿,侄儿,侄女,甚至连侍妾都一并杀掉?
这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不过他也清楚,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老万,你们看好这个年轻人,我要将那人揪出来!”
说完,齐牧转身就走。
出了房间,他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个捕快的踪迹。
不过他并没有找到,只能循着记忆中那个捕快逃跑的路线,一路追踪而去。
【从死者家里找到的金银财宝】
追逐了一会儿,不见人,却赶上了之前追赶的捕快。
“人呢?”陈曌有些疑惑的问道。
“逃……逃了,逃不掉了,这家伙跑得好快。”
差役喘着粗气说道。
“该死!”他心中暗骂一声。
齐牧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轰的一声巨响,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凹坑中央,一道道裂痕迅速扩大,很快就布满了整个墙壁。
这一击,蕴含了他的全部力量,拥有四头麒牛之力的他,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将人杀了,显然是为了防止自己从他爹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可如何是好?
他咬着牙,目光一转,朝捕快问道:“方才那个人,是不是你家府尹的服饰?”
“嗯,这倒也是,还有,还有。”
“更何况?”
“还有那个年轻人,我觉得他很面熟。我看着挺像的。”
捕头支支吾吾,齐牧也懒得和他绕弯子,咬着牙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似乎是谁?”
“似乎是陈捕头,咱们衙门的人。”
“陈捕头?”纪云舒一怔。
齐牧一愣,道:“有些相似?”
“嗯,差不多吧。”
“你倒是说啊!”
“你去告诉所有的人,让他们只能进去,不能出去!就算你有县令之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啊?”
“干嘛?赶紧的!万一被他逃了,那可就糟糕了!”
他总感觉这个陈捕头有问题,自从上午和他闹了一场,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
街上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只是,他的哥哥已经死了,所以齐牧才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却没有想到,齐牧会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难道他就是凶手?
就他自己?又或者,他们还有同伴?
难道他们也是官府的人?
一个县令,一个知县,一个县令,一个通判官,两名女子,难道陈捕头与那些死去的人,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
这一刻,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陈捕头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好,县令爱惜性命,又怕死,又一心要捉拿真凶,早已下令封锁全城,陈捕头恐怕是跑不掉了。
犹豫了一下,齐牧还是选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