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一听这些眼睛都亮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祖母都告诉过我,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
白晚晚笑道:“没关系的呀!到时候我让人送一些过来。”
江明珠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白晚晚这么豪爽。
她赶紧拉住白晚晚的手说:“这些种子可都是宝贝!种出来拿去卖,能赚不少钱呢!这么稀罕的东西,你没必要送给我。”
白晚晚笑着摆摆手:
“这有啥!我就是看姐姐投缘。
等过些日子,我把草莓、葡萄都给你送来,你尝尝鲜!”
听她这么说,江明珠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声道:“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着个锦盒跑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一对镯子,镯子是金的,上面密密麻麻镶着红的、绿的、蓝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姐妹镯,她说遇到合得来的姐妹,就分她一只。”
江明珠把镯子轻轻放在白晚晚手里:“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
白晚晚直接把镯子套在了手上,就看到江疏影走了进来,绷着个脸道:“姐姐,你不是说这个是姐妹镯吗?我问你要了好久,你都不愿意给我。”
江明珠大大方方道:“对呀!确实是姐妹镯,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给你啊!”
江疏影眼眶瞬间泛起红雾,猛地扑到江明珠身前,颤抖着抓住她的衣袖:
“姐姐!从小到大我事事敬你,为何今日要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我?
那对镯子明明是祖母留给我们姐妹的,你却转手送给一个刚认识的人!”
江明珠面色冷淡,轻轻抽回衣袖:“祖母说过,这镯子是给投缘之人。”
“真狠心啊!亲妹妹哭得这么惨都无动于衷!”穿鹅黄襦裙的姑娘捂嘴惊呼。
另一个梳着双螺髻的少女撇嘴道:“可不就是,两个从乡下来的,倒成了姐妹?”
角落里传来嗤笑:“物以类聚罢了,简直让我恶心坏了。”
江疏影哭得梨花带雨,突然踉跄着指向白晚晚:
“她不过是个靠攀附权贵上位的东西!
姐姐宁可把传家宝送给她,也不愿留给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白晚晚淡淡地看着江疏影道:
“我攀附权贵上位?我倒要问问我攀附谁了?
我爹是霍大将军,我娘是一品诰命夫人,我奶奶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我爷爷更是二品大员。
我哥哥是当今十八皇子,我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我需要攀附什么样的权贵?”
在场的小姐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全傻了眼,她们竟把白晚晚如今已是郡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知微突然往前一步,声音清亮:
“各位可别忘了规矩!见到郡主,按礼地行跪拜之礼!
我家小姐心善,平日里从不计较这些,可江小姐这般待客......”
她冷笑一声:“原本准备的贺礼,看来也不必拿出来了。”
白晚晚唇角噙着笑,伸手掀开知微捧着的锦盒。
盒盖一打开,里头的头面立刻把众人眼睛都晃花了。
整套头面全是用足金打的,簪子上缀着指头大的珍珠,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每朵金花都掐着银丝边,花蕊处嵌着红蓝宝石,颜色鲜艳得像要滴出来。
最气派的凤钗上,还镶着一整排翡翠,绿莹莹的,随着盒子晃动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
“这是特意给江小姐准备的生辰礼。”白晚晚慢悠悠地合上锦盒:“既然江小姐瞧不上,那就算了吧?”
她笑眯眯道:“知微,把我给江明珠姐姐的礼物拿上来,今天也是明珠姐姐的生辰呢!”
江明珠猛地抬头,眼底泛起惊讶的涟漪,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晚晚,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白晚晚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地凑近:
“我自然是做足了功课,早打听到姐姐与江疏影是同一天出生的。”
她轻轻一挥手,桃夭立刻上前。
桃夭打开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里头的头面刚露出来,在场的小姐们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头面看着比刚才那套还要华贵,簪子上密密麻麻镶满了宝石,珍珠颗颗都有桂圆那么大,圆润透亮。
最抢眼的是中间那支大凤钗,整个凤凰都是金丝编的,翅膀上还嵌着一整排碧绿的翡翠珠子,晃一晃就叮当作响。
“这不是珍宝阁压箱底的宝贝吗?”
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姐突然喊出声:“上个月我娘去问过价,掌柜的说至少要三万两银子!”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炸开了锅。
有人踮着脚使劲往前凑,有人忍不住伸手想摸又赶紧缩回来,还有几个小声嘀咕:“这得是多大的家业,随手就送这么贵的东西?”
人群里叽叽喳喳的,江疏影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了。
江明珠望着流光溢彩的头面,眼眶却渐渐泛红:“晚晚,这般贵重的东西......”
她声音发颤,看着白晚晚的眼神里满是慌乱:“我从未收过如此珍贵的物件,实在受不起。”
白晚晚却直接捧起头面,轻轻塞进她怀里道:
“姐姐莫要推辞!你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
这套头面本就是为你准备,戴上必定艳压群芳。”
她眉眼弯成月牙,顺势拉过江明珠的手晃了晃:“若姐姐不收,倒显得我这份心意轻薄了。”
一旁的知微适时福身行礼,声音清脆:“郡主心意深重,江小姐若不收,可辜负了她连日来的费心。”
江明珠把手里的头面轻轻拢在怀里,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往年生辰,祖母总会变戏法似的掏出件小玩意儿,可自从老人走后,再没人记得这个日子。
江家大宅那么大,她却像被人刻意遗忘了。
自从父亲带她从乡下祖母那儿回来,这样的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
母亲总爱捧着个白瓷茶碗,眉眼间都是骄傲:
“咱们家疏影可比你厉害多了,在公主府的学堂念书,以后准能有大出息。
人家琴棋书画样样拔尖,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在院里瞎晃悠,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