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姜茉仗着攀上了傅总，不知有多傲。”另外一个女声接话道：“也不知道傅总怎么看上了这么个女人。”
语气里全都是轻蔑。
“因为厉家呗。”赵小姐不屑：“傅氏和厉氏这段时间明争暗斗，傅总愿意纡尊降贵，还不是想利用姜茉对付厉大少？”
她轻笑：“被利用得明明白白，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呢。可笑。”
女声附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傅总那样的人物，她那个出身也配肖想？只有赵小姐这样的美人，才是傅总的良配。”
赵小姐笑了笑没说话。
傅宴深好是好，但是太冷。
冷得冰锐，轻易就能把人刺得鲜血淋漓。
她可不想也被送进精神病院。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的厕所隔间门被打开。
姜茉慢悠悠地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跟赵小姐并肩而立，仔仔细细地洗手。
背后说坏话的人就在当场，赵小姐和她旁边的名媛脸上有些挂不住，神情格外精彩。
“姜小姐。”赵小姐抬着下巴问：“你在这里，怎么不吭声？”
“原来在洗手间，是要及时打招呼的吗？”姜茉想了想，问：“是这样吗？”
她极度热情地招手：“嗨，赵小姐。真巧，你也是来拉屎的吗？”
赵小姐：……
她满脸羞恼交加：“你粗俗！”
“是比背后说人坏话还粗俗吗？”姜茉：“那对不起。”
她认真道：“我这个人，就是没有素质。”
赵小姐气得脸绿了。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她傲慢道：“你觉得难听，是因为全都是事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能让傅总刮目相看？”
另一个名媛附和：“傅总那样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要不是你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你以为你配得上？”
姜茉长睫轻颤，眼眸波光粼粼。
像是要哭了。
要哭也这么好看。
那个名媛想，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傅总可不是贪图美色的油腻男人，他理智清冷，最知道怎么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姜茉也就只有皮囊能看，家世根本不能提供任何助力。
傅总但凡头脑清醒，就不会给自己娶这样的妻子。
就在这时，姜茉甩了甩湿漉漉的手，突然伸手揽住两人的肩膀。
姿势亲昵，仿佛她们不是在针锋相对，而是关系非常好的小姐妹。
赵小姐瞪眼：“你干嘛？！想讨好我？我告诉你……”
“嘘——”
姜茉发出气音，低声道：“不要说话，用眼睛来感受。”
赵小姐和名媛：？
姜茉搂着两人的肩膀，带着人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面前。
两条胳膊都不得空，她只能勉强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你们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赵小姐和名媛不自觉顺着她的方向，看向了镜子。
镜面将她们三人清晰地映照出来。
赵小姐和名媛，走在外面别人也是要夸一声美女的。
但是和姜茉站在一起，却仿佛哪里都不太对劲。
一声养尊处优、精心保养的肌肤，看起来有些过于粗糙泛黄，不像姜茉肤如凝脂，连个毛孔都看不到。
出门前精心打理的发丝，不如姜茉随手一抓那么慵懒蓬松，如云般浓密。
五官明明也漂亮，但就是不如姜茉秾丽明艳，楚楚动人。
身材明明纤细，就是不如姜茉那样纤秾适度，曲线优雅撩人。
姜茉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是站在她的面前，就能清晰感受到什么叫自惭形秽的程度。
赵小姐和名媛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
“看来你们看清楚了。”姜茉微笑：“镜子就在这里，你们问问，我不配，难道你们配吗？”
她说：“傅宴深眼睛瞎了吗？不选我这样的漂亮大美女，要选你们这种……”
她顿了顿，笑着问：“人工美女？”
赵小姐气恼甩开她：“你胡说什么？！”
“你的肋骨鼻，从侧面看有点透明欸。”姜茉好心提醒：“还有这位小姐，你的开眼角做得好像不是很好，左右眼看着不是非常和谐。”
“你胡说！”
赵小姐和名媛异口同声地矢口否认，目光却忍不住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又一眼。
真的吗？
她们整形时候花了大价钱，竟然还这么明显吗？
姜茉：“别看了，于事无补，不如就当没发现。”
赵小姐和名媛：……
真是谢谢了，完全没有被安慰道，反而还在心口被捅了一刀。
“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赵小姐气怒：“但你妄想靠着这几分姿色就当上傅太太，我看你就是痴人做梦。你这样的出身，傅总不过是跟你玩玩。想嫁给他？做梦比较快。”
姜茉的神色微变，脸色极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