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晚香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大喊,“你们不必再问,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求一死!”
她嘴上说着求死的话,却又眼含热泪,向孟勋投去不舍的目光。
孟勋握紧双拳,努力维持平静。
孟清雪却愤恨的瞪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连累哥哥。
祁岳看着孟氏兄妹,冷冷问道,“孟清雪,她不仅是夏国奸细,还是你的贴身丫鬟,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请王爷明鉴,臣女冤枉!”孟清雪急忙跪下,满脸委屈的望着祁岳道,“她是贴身婢女不假,可那是因为,臣女随家人去王都时,不慎遇上山贼马匪,丫鬟仆从尽数被杀!也是看她被人殴打可怜,这才随手在大街上买了她!”
说到这儿,她眼珠一转又道,“如今想来,这一切定是人有意为之,欲陷害我孟家!望王爷您明察秋毫,还我孟氏公道啊!”
她这番声泪俱下的说辞,倒是把自己和哥哥撇的干净,还顺势博了同情。
众将士感慨万千,忍不住开始为他们兄妹求起情来。
这时,丫鬟晚香也趁势做出悔恨之意,哭诉道,“小姐!当年蒙您相救,我才免于暴尸街头!不想,如今却给孟家带来如此大的麻烦!你我虽分属异国,可这泯灭良知的事,我也是万不能做的!”
孟清雪诧异的望着她,心里并不明白她此言何意。
晚香看着祁岳又道,“孟家的确是被冤枉的!我的同谋另有其人,与他们兄妹无关!”
此话一出,祁岳和苏煜顿时不安的对视了一眼。
众将士也纷纷看向了她。
“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不冤枉好人!”
“你快把同伙供出来,本将军也好给你们个痛快!”
“说呀!你快说呀!”
望着众人充满压迫的问询,那丫鬟装作很恐慌的样子,缩着脖子摇摇头道,“不!我是不会说的!方才,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根本没有同谋!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可她越是如此,众将士便越是懊恼。
“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
“你一个人哪里能做的出那么多事?休想欺骗我们!快把同伙都说出来,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就是!鄢城之毒,我们死伤那么多弟兄!你快把同伙招出来!”
晚香泪眼汪汪的望着大家,还做出一副浑身颤抖,十分害怕的样子。
“她,她可比我厉害多了!是我们夏国最聪慧,最重要的人!我是不可能出卖她的!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闻言,众人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最聪慧?最重要的?”
“那能是谁呢?”
“你这奸细当真可恨!话说一半却不说了!你倒是说出来他是谁啊!”
她假意反抗着说,“她可是有着绝密任务,要勾引尚国最重要之人,意图引发尚国内乱的!她跟我们这种小鱼小虾可不一样!哼,你们是斗不过她的!即便她就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也得对她感恩戴德,根本看不出她奸细的身份!哈哈哈~”
听到这儿,苏煜和祁岳几人已经明白,她这是在设法污蔑商银星了。
只是,眼下还不能主动提及,便只好耐着性子,让她继续演下去。
孟清雪同样从她话里听出了苗头,心里顿时震惊不已,忍不住暗暗疑惑道,她说的莫不是商银星吧?她聪慧又绝色,的确不是没有可能!那我要不要说出来?
她看看在上面坐着的祁岳和苏煜两人,瞬间又打消了念头。
不行!她手段了得,已经把昭王和苏煜迷惑,若我先告发,必会引起他们反感。还是先静观其变,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将她一击致命吧!
这时,突然有人灵机一动道,“唉?她说的会不会是夏姑娘啊?”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陷入联想。
“是啊!对于夏国来说,我国最重要之人,不就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战神苏将军吗?而且~”
“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将军从不近女色,可自从夏姑娘来到,便引得将军和韩校尉纷纷动心,甚至还差点打起来!没错,肯定是她!”
说着,便有人怒瞪着丫鬟道,“你说!到底是不是她?不说的话,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她不停的跪地磕头,不一会儿,就把额前磕出一片血迹,“求求你们杀了我吧!让我死个痛快吧!”
见状,众人更是深信不疑,纷纷跪地请求。
“王爷!将军!这奸细一心求死,分明就是被说中了!这夏姑娘,不,是夏梅!她就是夏国奸细,您二位可千万莫要被美色蒙蔽了呀!”
“放肆!”
苏煜皱着眉头,愤怒的拍响桌案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本将军和昭王殿下,也是尔等可随便议论的吗?”
那人即刻收声,再次施礼道,“属下知罪!属下不敢!可是~”
这时,又有人道,“启禀王爷,启禀将军,那夏梅的确可疑!先是鄢城毒药方,再到北山营地被夏军突袭,还有,还有她跟您几位的传言~实在可疑的很!”
“是啊将军!您还是快些把她抓过来吧,免得人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