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人小鬼大,他自认为自己懂得很多东西,看的书多,陪着爸妈多次旅行,见识也很广博,起码比昔拉这个笨蛋强!
所以,作为笨蛋昔拉的外置大脑——他自封的,基于昔拉提起的‘叔叔愿意为了父亲死,父亲默许叔叔掌控他生活的全部’等等情报,很认真地分析说:“我认为,感情是双向付出的。”
他先定下基调,然后说:“为了对方,再多的困难也要迎难而上。活着就守在那个人身边,死去也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只为了不让她无望的等待,给她一个交代。”
藏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小男孩很专业地说:“我听你说起安室叔叔和绿川叔叔的相处,我觉得他们很符合这种情况,但他们都否认了是在谈恋爱,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他手抵在下巴上,眼神犀利地说:“他们互相暗恋,却因为性别相同,担心给对方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默默守护着对方。”
工藤新一感慨地说:“他们好爱啊。”
这一连串的长篇大论,让昔拉仿佛听天书一样,她艰难地总结说:“意思是,叔叔和父亲就是在谈恋爱吗?”
工藤新一斩钉截铁:“对。”
昔拉:“我知道了。”
她用完就丢,直接挂断了电话。
重新回到厨房时,站在门口安静地盯着绿川叔叔搅着汤,白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庞,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她悄然上前,喊了一声:“母亲。”
“啪叽!”
诸伏景光手里的汤匙掉在了砂锅里,他像是看到了黄瓜的猫,条件反射弹跳起来,一窜三丈高。
他手指抽搐了下,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声音飘忽地仿佛从天边传来:“你刚喊我什么?”
昔拉老老实实地重复:“母亲。”
诸伏景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勉强控制住表情,嗓音含着冷意问:“是谁让你这么喊的?”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那个小菜鸡说,叔叔和父亲在谈恋爱,那等他们结婚了,叔叔岂不是自己的母亲,她提前叫也没关系。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表情扭曲了下,说:“不要胡乱称呼,我这就联系工藤先生,让他给你请日文老师。”
他盯着昔拉,笑得库库冒黑烟:“叫我叔叔,下次不要叫错了,听到了吗?”
昔拉:“……是。”
把昔拉打发走后,诸伏景光立刻拨通工藤优作的电话准备兴师问罪。
电话正在通话中——
外面,降谷零正在煞有介事地和工藤优作就昔拉日语的表达方式讨论着。
——像那种‘交配’的词汇,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三观不完整的小女孩儿嘴里,工藤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释下?
我可是让昔拉带了张黑卡作为教养费的,你别给我把孩子养废了。
等工藤优作身心俱疲地应付完降谷零后,手机响铃,是诸伏景光的来电。
他手抖了下,不太情愿地接通:“……绿川先生,午安。”
“午安!不知道工藤先生对于新一教导昔拉喊‘别人’母亲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工藤优作听着他话里的重音,心死如灰。
新一,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等他和诸伏景光聊完后,立刻抓到了儿子,让他将事情讲了一遍。
神色越来越复杂的工藤优作:终究是我默默承担了一切!
——我们工藤家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吧?
一座明亮的公寓内。
宫野明美正坐在落地窗前复习功课,笔试在25号,还有五天,时间很紧迫,她最近一直都在争分夺秒的刷题、看资料。
隔壁和室内,赤井秀一握着手机,那双过于锐利的绿眸死死盯着邮箱里的照片,表情震惊地像是看到了美洲大蠊正从电视里钻出来,手里的冰美式都被捏扁了。
调查一个孩子,多出一个孩子,这是捅了孩子窝吗?
看到朱蒂发来的询问短信,他表情复杂地回道:
[我指的是另外一个孩子。不过,这个孩子也查查吧,顺便调查下还有没有其他孩子。
——Akai]
赤井秀一现在怕极了,他进组织也有三年了,他真的很担心走在路上时,会冒出来个两三岁的孩子叫他爸爸。
或者在任务现场看到个小号赤井端着枪,那真的要窒息了。
组织到底是什么毛病,拿到成员的基因就是造孩子,是对人类人口做贡献有什么执念吗?
他一个贫穷的FbI探员压根养不起。
以及,他不得不思考另一个要命的问题。
从安室君的孩子身上有苏格兰的影子来看,如果组织真拿他的基因造孩子,对孩子另一半基因的挑选完全荤素不忌,性别也无法成为障碍。
那组织会挑选谁的?
万一人选落在了琴酒身上……
赤井秀一脸都绿了。
他起身和宫野明美打了个招呼,离开房子去调查组织实验室。
他是一秒都不敢多浪费了。
想一想他能欺负的人选,就你了,阿夸维特。
不同于赤井秀一这边的心惊胆颤,脑洞乱飞。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带着昔拉安安心心地吃了一顿健康营养又美味的午饭后,让小女孩儿去午睡,他们坐在一起聊天。
“我之前听研二说,他一直在追查想要炸死阵平的炸弹犯背后之人,不过这两天电话却打不通了。”诸伏景光苦恼地说。
降谷零:“……”
阿这、他该怎么告诉hiro,萩原又进了羁押室呢?
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不用担心萩原,我听说他是因为超速被交警抓了。”
诸伏景光:不愧是你,萩原。
他谈起了另一个人,好笑地说:“松田这两天一直在发信息问我,如果未来你结婚了,你的对象欠下巨债,你愿不愿意帮她一起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喜欢的人了?”
降谷零:“……”
再次被hiro精准踩雷的降谷零扯了扯嘴角,觉得那对幼驯染的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
他矜持地扬了扬下颌,坏心眼儿地说:“下次松田再问你,你就告诉他,除非我的结婚对象会陪嫁个有趣的幼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