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猛然听到梁万卷这虐狗宣言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是轰然大笑起来,直播间的观众们也不约而同在直播间的弹幕上打下了“恋爱脑妻管严”几个大字。
杜安饶看他这样也跟着笑了会,随即脸色却是一沉:“从你的面相上来看,夫妻之间倒是没什么问题,反倒是你的父母……”
梁万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的父母怎么了?”
“你父母宫略暗淡,日月角微塌,气色暗滞,说明父母中的一人近来应该有些病痛,身体不大健康。”
梁万卷脸色刷白,他跟父亲这些年闹别扭,哪怕有妻子在其中周旋,平日里亦很少通话。
但母亲那边却是一直有联络的,最近并没有听她说他们俩谁生病了,但也不排除两人怕他担心故意隐瞒。
想到这里,梁万卷便有些坐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遁去给父母打电话。
杜安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安抚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别急。你日月角虽有些许暗沉,但还没有到极严重的地步,说明父母虽然患病,却并不严重。真要不放心的话,回去找个时间带他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治疗就行,现在主要是你女儿。”
提到女儿,梁万卷浑身一哆嗦:“我女儿怎么了?她难道也……”
话还未说完,手机就响了,低头一看,得,老婆打来的。
想也知道老婆这时候打来是为了什么,梁万卷直接开了扩音跟免提,让妻子能够听得更加清楚。
“唔,方便把你家孩子的生辰给我一下吗?直接打在你手机上让我看一眼就行。”
“您稍等。”说话的是梁万卷的妻子,她很快就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发到了丈夫手机上。
杜安饶接过手机,旁边的摄像小哥哥也自觉后退几步,确保不会不小心拍到手机上的内容。
杜安饶扫了眼手机上的内容,动手掐算,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你家孩子生而带木,遇水则发,遇火可能就有点危险了。今年算是她的度厄年,也就是比较容易遭灾的年份,这一点上要格外注意。”
梁万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时候给孩子算命的先生确实说过她的生辰八字五行属木,不适合取带火的名字,倒是可以取个带水的,所以他跟妻子费心想了几个晚上,才给孩子最终敲定一个带淼的名字。
“那如果不小心让她碰了火,会怎么样?”
“孩子在这里,我不想说的太直白,但你们应该能懂吧?”
杜安饶此话一出,夫妻俩心便是一咯噔,默默闭上嘴巴,再不敢多说什么,实则却早已被各种惶恐情绪吞没。
眼见着杜安饶闭口不语,似乎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梁万卷拜托杜赫轩帮自己看着点孩子,便急急忙忙跑到院外去打电话了。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其他人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杜安饶,眼中尽皆流露出些许意动,却都不敢做那个主动开口的人。
杜赫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选择自己来打破这一尴尬氛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从来都只留给有准备的人,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众人:“……”这话听着怎么一股子塑料传销味?
杜赫轩之所以如此鼓动他们,主要还是为了段景行身上的瓜,这明知对方身上有大瓜却吃不到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今天要是吃不上这个瓜,总觉得半夜起来都得扇自己两巴掌,孤灯到天明,哪一个凄惨了得?
陈叶芳等人并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听他这么说还真有些动摇了。
率先有所行动的是陶姒谷,他略有些局促的喊了杜安饶一声:“那个,小安啊……”
“您是想问事业上的问题是吗?”
“对!”
陶姒谷双眸微亮,对一照面就看出自己需求的杜安饶更信服了几分。
“这么说吧,你的事业运还行,年少成名,也算功成名就一段时间。但因为时移世易,你不得不面临事业上的取舍与选择。”
陶姒谷喉头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喉咙异常干涩,他确实面临转型方面的苦恼。
从陶姒谷如今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也是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周正帅哥,所以能够在当时帅哥横行的娱乐圈中杀出一条血路,迎来事业高峰期。
然而,人不可能红火一辈子,十几年过去,这个圈子流入太多新鲜血液,审美风向也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陶姒谷也因此过气,逐渐落入没戏可拍,无人邀约的尴尬困境。
放在十几年前,陶姒谷是不可能来参加这档综艺节目。
在他的意识里,演员只需要演好戏就行,参加这种节目只会耽误他时间,分他的心,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读几遍剧本,多理解些人物性格与行动轨迹。
可现实是,他连角色都拿不到了,又哪来的剧本让他研读?
身边的不少朋友知道他的窘境后,纷纷劝说他离开这个圈子,另谋出路,可陶姒谷本身却下不了这个决心。
做了一二十年,驾轻就熟的事情,突然一朝没了用武之地,不可避免的让他对未来生出了无限迷惘。
换言之,舒适区待久了,让他舍下之前种种从头再来,一时接受不了。
陶姒谷内心挣扎了好半天,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在意的问题:“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这个问题,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陶姒谷愣住:“不是……你?”
“你的事业运并非顺风顺水,在中年时会出现交叉点,这是周围环境等多种因素共同造成的。但你婚姻方面的运势又很好,夫妻宫饱满,且与事业宫交相辉映,说明家有贤妻,能顶栋梁,不仅于家是你的精神港湾,于事业上也是你的左膀右臂,精神支柱。”
“她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最知道你需要什么,适合什么的人。”而她不过是个与他没多大关系的过客,哪能做得了这能影响其未来命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