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星正准备继续,说些令领主破防的话,却突然听着,自家小凤凰大喊的声音,“天、天要塌了!!!”
谢鹤星顿时没了心里的想法,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就见着了早已变得赤金满目的天空,甚至...快逼近了她们的头顶?
耳边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声音,谢鹤星下意识看了过去,就见着了,有处高楼,因被那天压着,彻底压到极限后,向着地上,重重倒去,引发了灰尘铺天。
而在那倒塌的高楼边,是刚才塌在地上的另一楼。
“不行了,以后不跟开玩笑了,原来天真的会塌啊?!”小弟的声音伴随着小凤凰的进步,传了出来。
这时候,或许就有个问题了,小弟早就被静音,静动作的关在原地,是怎么做到,突然在其他地方又出现的,
答案非常简单。
谢鹤星有炼过些幻阵,在她出来的时候,她早就有了些预感,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时候。
她给了苏白晨一颗暂时性的减龄丹,把人变得和自己一样小后,又用之前在商会里买的人皮纸,让苏白晨变成自己后。
她一个传送阵,就传送到了领主府,顺带在暗中调换了所有人的位置,在极快速的时间内,又创造了个幻阵。
这便是为何,她给苏白晨的那些台词,不仅特别贴她的人设,还特别的自信骄傲、甚至是目中无人。
因为最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人们,早就被她提前调包好了,还能怕他领主突然出手,用他们威胁自己吗?
而她,在进入领主府后,直接使用神识调查整个府内的摆设,直到最后,她找到了最可疑的镜子。
可能找的这么直接,又准确呢?
答案非常简单,因为整个府里只有这面镜子,被放在最正中的位置,用神识看去,镜面还会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味。
她碰着那面镜子的瞬间,有段自己从未见过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大致上的概括就是,那段记忆是自己曾经的梦。
她又正巧看见了,许婉林手上拿的那面镜子,和自己现如今手上的那面镜子,非常巧合的没有任何区别时,她突然就清楚了,这面镜子是何方神圣。
在她爹的剧本中,对于六方宝镜,确实有一些描写,因为这东西的存在,关乎整个宇宙,若是将其能力放大,就能控制整个宇宙的变化。
所以,在这面镜子绛世时,引起了许多人的争抢,而萧天游为了防止整个世界发生大动乱,选择在整个修真界各种花式逃命,为的就是不让有心之人得逞。
而现在,这面镜子落在了她手里,她所能做的,是什么呢...?
答案非常简单,就是激发六方宝镜的能力,让它为自己所用,控制整个天地,不让这天塌下来。
只是六方宝镜虽然能力强大,但若是想要激发它的能力,必须献祭出她这整个人。
可她是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节点的,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件事情,而轻松献祭了自己的命呢?
再者,她今日若是为了救这里的人,而献出自己的命,那么,来日的时候玹问出事,除自己之外,又有谁能救?
她不放心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出手,同时,也不愿苏白晨再次为了玹问天下,而献祭自己。
谢鹤星心里纠结着这个问题,但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她就想出了个办法。
“你若是想救这混沌大陆,必须献祭自己,来激发这六方宝镜的能力。”领主难得有些好言劝道。
谢鹤星又不是什么大傻子,自然是看得出这家伙安得何心。
不就是想着等她献祭之后,她对他境界上的限制就会消失,到时候他依旧是那渡劫之上的尊者,整个大陆的人所不得不敬仰的对象。
到时候,这六方宝镜是否会落到她的人手中,还未必呢...
谢鹤星在脑海里反复嚼着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我献祭呢?”
领主愣住了。
“如果我成为这六方宝镜的主人,让它和我绑定,你觉得,我还需要献祭吗?”谢鹤星笑着说道,“一个问题能有许多种回答,同理,一件事情能有许多种解决办法。”
“我献祭之后,天赋都归它,成为他的主人后,天赋也算它身上,所以啊,对于这六方宝镜的解决办法,我并不只有献祭一种,我还能成为它的主人。”
说着这句话音落下来,谢鹤星直接一剑割开了自己的手心,将那六方宝镜牢牢抓在手上,任由着疼痛反复凌迟自己的神经系统。
管它最后,是落到领主手上,还是落到自己这一方人的手上,谢鹤星从始至终只会贯彻一个理念,那就是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这一路都是自己走来的,大风大浪,她看过什么苦,她都吃过,她拿命献祭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给别人。
果然...
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没有任何区别,六方宝镜在感受到血花,落在镜柄处时,瞬间就有了些反应,直到那契印出现在她识海之内时。
力量彻底储蓄成功之时,六方宝镜闪烁出强烈的光芒,谢鹤星双手抓着镜柄,释放出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宝镜的力量向上而行。
随着力量冲破天际,逐渐向下摊倒的天空,开始缓缓向上移动。
在底下的领主刚起了歹心,想对谢鹤星下手,抢了她手上的六方宝镜时,安耐许久的苏白晨,瞬间出剑挡下了领主的动作。
还不等少年进行反击,就先有人一脚踹了过去,苏白晨被这一下整的有些发愣,等反应过来后,他才看清了来人。
“让你敢欺负我大姐大,看我踹死你!!!”小弟语气难得发了些狠,但还是难以掩盖他的抽象。
晚来几步的余唤音,直接一竖笛砸下去,“你怎么敢的?”
“打、打、打!!!”几个小家伙们在旁边疯狂起哄。
紧随其后赶来的林尽染和赤蜂,虽然手痒痒的想打人,但还是出于各自遵守的道德底线,没有像野人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