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之后,赵振云看着钱越泰问道:“这下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如此甚好,我就知道赵宗主一向公正。”钱越泰扳赢了一局,脸上的高兴显而易见,然赵振云是已经不想在和他做无谓的争执,他此时只想快点将这个瘟神送走。
等阵宗弟子重新换上文房四宝,顾南卿又故技重施的给钱越泰捣乱,这个小人事那么多,那就让他诸事缠身好了,这样其他宗门也好安静的比赛。
顾南卿可不会忘记这人打上门找白牡丹讨要说法的那一幕,当时要不是她及时出现,放出猪猪侠,只怕白牡丹就要被人传成不如他钱越泰了。
开玩笑自己人,自己肯定得护着,既然有胆子欺负她的人,那就要准备好承受她怒火的肩膀。
不出意外的,阵宗弟子即便是重新换了文房四宝,可依旧在炼制符篆的时候出问题,根本就无法炼制出符篆,这让钱越泰气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想找赵振云兴师问罪的样子。
赵振云无奈的耸着肩在他开口之前便说道:“钱宗主,你该不会是还想说问题出在我驭兽宗提供的文房四宝上面吧?”
“噗嗤!”
“哈哈哈!”
其他几个宗主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就连白牡丹也没忍住发出隐忍的噗嗤声。
钱越泰这下子是真的找不出别的借口了,只能气愤的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顾南卿跟犰狳下令,撤掉那点口水,阵宗弟子看着别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完成了符篆的炼制,他们要是一张符篆都炼制不出来,只怕回去也无法给宗主交待,所以看着还有点时间,他们到还是抓紧时间炼制符篆,很神奇的就是这一次他们竟然都成功了,虽然最后是压着时间完成的,但是还是炼制出来了。
赵振云此时是真的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看着钱越泰也笑得出来了,毕竟事实证明根本就不是他们驭兽宗准备的文房四宝出了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阵宗弟子。
钱越泰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可以说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今天这般丢脸过,要是阵宗弟子一直没有成功炼制出符篆,他还能将问题推到驭兽宗身上去,可最后阵宗弟子炼制出了符篆,这不就等于变相承认问题确实是出在了他们阵宗弟子身上吗?
阵宗弟子完成任务,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宗主,很想说他们总算没有辜负宗主的信任,可是一抬头就看见钱越泰那张黑得像块炭的脸,阵宗弟子忽然有些迷惘了,有人瞬间想起他们此次不仅肩负着参赛的重担,还担着要给其他宗门搞破坏,努力让阵宗拿下第一的重担,只是现在比赛都结束了,刚才他们只想着成功炼制出一张符篆,用来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反而将宗主吩咐的头等大事给忘记的干干净净,难怪宗主会黑着脸了。
他们虽然炼制出了符篆,可却是赶车尾的,这成绩,想要翻身,就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炼制出来的符篆等级比其他宗门的高了。
孙长老看见满脸不悦的钱越泰,也是如此安慰,钱越泰黑着的脸才稍微好看了那么一丝。
只是很快钱越泰的脸就又黑下来了,因为经过裁判评定,最后丹宗竟然在符篆比赛上获得了第一名,钱越泰当即表示对结果存疑,要求复验成绩。
赵振云当即将丹宗的成绩拿出来递给大家一一查阅,等到了钱越泰手里,他看了看,发现丹宗炼制的就是最普通的爆炸符,他当即讥讽的说道:“这可真是笑死人了,所有参赛弟子炼制的都是玄阶符篆,丹宗炼制的是最普通的爆炸符,你们驭兽宗凭什么就判定他丹宗是第一名呢?这在我看来,他们丹宗炼制的爆炸符,连我符宗炼制的金刚符都不如。”
顾南卿当即站起身笑着说道:“既然钱宗主认为我丹宗的爆炸符不如你符宗的金刚符,要不咱们比比?”
钱越泰见和自己说话的是个小丫头,当即不高兴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毛豆没有长齐的小丫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牡丹一直少言寡语,但是不代表她不护短,见顾南卿被钱越泰这么说,当即不悦的站起身说道:“钱宗主这么说我宗阵法堂堂主只怕有些不妥,再说了人家还是个小姑娘,钱宗主这是糙老爷们儿当久了,说话也都不分场合,如此没分寸了吗?”
钱越泰听见白牡丹称顾南卿为丹宗阵法堂堂主,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看了看其他宗门的宗主,当即嘲笑这说道:“你们刚才听见了吗?白宗主竟然说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她丹宗的阵法堂堂主,这是丹宗没人了吗?哈哈哈,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钱宗主此言差矣,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你可不能因为别人年纪小就瞧不起别人,万一哪天阴沟里翻了船,那可才是个笑话。”江兴尧颇有兴致的打量了顾南卿两眼,能得白牡丹如此护着的,只怕不是寻常人,要知道白牡丹之前护着的女孩子也就云冉一个。
只是照理白牡丹真要喜欢这丫头,不是应该收为亲传弟子吗?怎么还给了她个堂主当?
这丹宗人才真的如钱越泰所言,如此短缺?还是说这丫头在阵法天赋上真的逆天,高到白牡丹都另眼相待的地步?
江兴尧想不明白,其他几个宗主也有些想不明白,而钱越泰此时等于是被白牡丹和顾南卿双双架起来在火上烤,如果不证明点什么,只怕他阵宗从此就会被丹宗压一头。
被其他宗门压一头,他还能说大家都是男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孰高孰低大差不差,可要是被一个娘们儿压在头上,他可不太愿意。
所以被激之后的钱越泰不太高兴的说道:“既然这小丫头是丹宗阵法堂堂主,那现在是符篆比赛你出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