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诺诺手中的白玉长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然而,诺诺却对这些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她专注地将白玉长剑递到了路明非的手中,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那这武器师姐你用保护好自己,我随便就行。”路明非一听灵器这个词,就知道这白玉长剑绝对是稀世珍宝,可下一刻就听见诺诺没好气道:“我说给你用,你就拿着,然后活着回来,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下去找你要。”
对此,路明非无奈挠了挠后脑勺道:“行吧。”
就在上杉越准备降低直升机高度时,路明非已经再次来到直升机的舱门,纵身一跃。
矢吹樱都被这一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路明非先生他没事吧。”
诺诺单手扶着舱门看着逐渐下降的路明非道:“我相信他。”
矢吹樱无语,这下去可是有一百来米,别说死侍落下都得是一滩肉泥好吧。
上杉越显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生怕她们带着绘梨衣一块跳下去,那是连带下降速度都快了几分。
雨水就这么淅沥沥落在下降当中路明非身上。
在接近源氏重工的楼顶,言灵王权瞬间释放,一股反重力瞬间将他整个托举起来。
雨水不再落在他的身上,周围的一切像是停止下来。
而路明非像是踩在无形的阶梯之上,步步朝着源氏重工楼顶的飞机亭走去。
正在下降当中的矢吹樱,自然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
诺诺缓缓解释出声:“应该是王权的另类用法。”
“王权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矢吹樱属实无法想象,要是真的可以这样的话,那言灵王权可就没有表明这么简单,而真的就如听他的名字一般,是绝对的王权。
“这得看人。”诺诺道。
不过此时路明非已经安全着陆,王权领域并没解除,而是来到电梯井旁,只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无数道金色灯光轰然亮起,像是发现了新的目标一般。
无数小光点沿着电梯井墙壁逐渐接近。
路明非并没在意,只是像踩水坑一般笔直一跃,直挺挺朝着下方落下。
而就在下落的途中与站在电梯井旁的源稚生对视一眼,下一刻立马就消失在了深处电梯井。
路明非就突然踩进了磁悬浮离心加速区一般。
仅用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便穿过高达数百米的高楼大厦。
一举来到地下四五层的通道当中。
周遭那引发地震的心跳声如同走进了4d影院当中一般,无时无刻在耳旁跳动着。
家中感觉就像是数十个人围成一圈,有节奏的同调吹动锁吧。
堪比唤神来好吧。
路明非努力稳住心神,避免自己被这心跳声产生影响。
但漆黑的环境当中,仍旧可以看见些许零零碎碎的黄金瞳紧盯着他。
可惜祂们受到王权的压制,在路明非掌握白玉长剑的手中,就像韭菜一般一剑一大把。
只是随着路明非的不断深入,周围的科学医疗器件越来越多。
这些器件看上去都十分先进,显然是用于某种特殊的研究或实验。
不过周遭的培养缸中的死侍,它们在透明的液体中静静地悬浮着,给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感觉。
路明非的注意力自然不会在这上面,看着这间科学研究室内的病床之上,那里有一枚硕大的虫茧,像是蜘蛛网吊起一般,悬挂在半空当中。
虫茧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白绒绒的细毛,又或者说像蜘蛛新吐出的乳丝一般,将某种未知的物品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等待祂的涅盘重生。
路明非自然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患,正所谓称他病要他命,挥手手中的白玉长剑往前一刺。
像是剖西瓜一般将外边的表层划开,立马就有类似羊水的透明不知名液体流出。
特别是随着路明非将这枚虫茧表明的开口打开的越大。
越能看清里面的一道纯白一身的人形怪物。
祂像待在胎盘当中一般,蜷缩在了一块。
路明非抬手就是伸向虫卵内部,强行一把将那道身影拔出,连接在肌肤表面的乳白色血管根根断裂。
乳白色的液体溅射而出。
路明非手中的白玉长剑已然抵在了那道身影的脖颈。
“我们不是敌人。”祂的声音直传路明非的脑海,像是在做最后的自救。
但很显然并不能影响路明非的思绪:“你应该降落于世。”
“无知。”脑海中的声音突然爆呵:“人们需要统一,需要神的指引。
说什么屠龙是为了防止旧王归来,恢复龙族的统治,别开玩笑了。
人类是自私的,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加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统治
权力让人着迷,迷失自我,丧失人性。”
路明非手中的白玉长剑逐渐接近:“可惜你不是神,哪怕你真的拥有王之血统,却塞了一颗怯懦的人类之心在里面,你同样会对权利着迷,疯狂。”
脑海之中的声音依旧在咆哮:“路明非!”
“可惜,你的路到此为止。”路明非并不在乎他是谁,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手中白玉长剑,就这么轻轻地轻轻地搭在他的脖颈,如同划破豆腐一般,乳白色的汁液顺着剑刃划破的伤口流出。
那一刻周遭的时间都仿若停滞,白王的头颅就这么被路明非极为随意提离祂的脖颈。
血液不受控制般喷涌而出。
蜷缩在一块的身躯如同一缕破布坠落而下。
或许王将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何会落此下场。
明明机关算尽,只差那最后一步,祂将会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真神。
为何会被路明非一剑斩落枭首。
但很显然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了。
路明非随意将祂的头颅拎着,一剑一剑破坏着培养缸中的死侍,漫步走回到了电梯口处。
仅剩下无首尸体的手术台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手中捧着一束白菊花,放在他的尸身旁:“赫尔佐格博士,上山的人又岂能于下山的神一般高贵,可惜博士你到死都没能看清,卑贱的蝼蚁怎感哥哥同样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