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们看仔细了?”
听到几人的汇报,金丹女修双眼微眯,稍稍释放出一丝金丹威压。
“姑姑,我敢保证没问题,我们都仔细探查过了。”
“那你们去外面看看,小心点。”
见他们在自己的威压下依然面不改色,想来是真没问题。这里是海底,有许多生物,它们触碰阵法也是常有的事情。
“是!”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去叫了一些族人,这才踩着法器沿着竖井往上飞。
“嗡~”
众人刚进入海水中,就传来一声低鸣。
“散开!”
胡贤云神色一变,立马安排族人分开探查原因。
金丹女修看着石室中的阵法核心,心中的担忧刚放下,就见阵法纹路散发出的蓝色光芒猛然一晃。等光芒稳定下来后,颜色却暗淡了许多。
“糟了!”
这根本不是有生物不小心触碰了阵法,而是有修士或者妖兽在攻击山体,三阶大阵的光幕就附着在山体上。
“哼!”
金丹女修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上百枚上品灵石落在阵法上。有了这些灵石,十几息后,蓝色光芒又亮了起来。
而外面的人也找到了引起阵法震动的原因了。
“云哥,西南。”
胡贤云身前飘着一张传音符。
“走!通知其他人。”
胡贤云立马带着人朝岛屿的西南方而去。
片刻后,胡贤云就见到了十几人追着一个黑影。黑影速度越来越快,追在后面的胡家修士已经被落下十几丈了。
“哪里跑!”
胡贤云抬手甩出一把黑色的梭子,梭子在他的灵力操控下朝着黑影射去。梭子在水中的速度相当快,几息时间就追上了黑影。
扔出梭子后,胡贤云又扔出一张三阶灵符。灵符激活,周围的海水剧烈涌动,凝聚出一条十丈长的蛟龙。
“当~”
眼看梭子就要击中黑影,一面盾牌突然出现在梭子前。
“这是被人发现了,回去禀报姑姑和族叔!”
“好。云哥,千万别让此人跑了。”
“放心吧,跑不掉。”
说完,胡贤云掏出一张灵符贴在身上,然后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黑影。而应声的修士转身就往矿洞飞去。他们都有避水珠或者避水符,踩着法器如同在空中飞行一样,来去自由。
很快,此人就通过山体上的石洞钻了进去。
“砰砰砰……”
“族叔!不好了,有修士触动了阵法。”
“族叔、族叔!”
“咚咚咚……”
“族叔!”
“咚咚咚……”
叫了几次门,居然没反应,他也没办法了,转头就冲进竖井里。
“姑姑!”
此人刚落地,就见金丹女修的石室大门洞开,一边喊一边往里跑。
“如此慌张做什么?”
没想到金丹男修也在这里,见晚辈冒冒失失地冲进来,就开口呵斥了一句。
“根本不是妖兽触动了阵法,而是修士。”
“嗯,你先出去,叫大家准备。”
金丹女修点了点头。
“泽渊哥哥,你怎么看?”
“这人是从矿洞中出去的,就是不知道是逃出去的,还是有其他目的。”
“兄长为何如此确定此人是从矿洞中出去的。”
“我让人在岛屿周围十里内布置了示警阵,不管是妖兽还是修士,想要靠近岛屿都会触碰阵法。然而,此人出现时,示警阵并未被触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现在,只能是最近送来的人了。兄长有没有兴趣随我去看看是哪方势力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抢我胡家的矿。”
金丹女修一脸不屑。敢偷偷潜入矿脉中,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没脑子,还是真有实力。这里的阵法不仅对外,还对内。敢进来,那就等着瓮中捉鳖吧。
“我也挺好奇的,走吧。”
金丹男修心中也有猜测,就是之前送来的人。尤其是那英俊男子和那丑陋女子,这两人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你等做好准备,若有人想逃,格杀勿论。”
金丹女修先走出石室,对外面的胡家弟子吩咐道。
“是!”
“此处被人发现了,敌人很快会来,挑个速度快的,回族里送信。好了,泽舒妹妹开门吧。”
金丹男修走了出来,朝竖井里扔了一张万里传音符。如果真有势力觊觎这里,传音符并不稳妥,还是要派人回去送信儿。
“是!”
站出来的还是刚才回来送信的修士,他是水灵根,精通水遁之术,在大海中速度很快,还隐蔽。
“泽渊哥哥准备好了!”
胡泽舒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单手掐了个法诀,准备开启通往矿洞的石门。
“开吧!”
胡泽渊手里倒提着一把长枪,长枪长丈二,浑身漆黑,枪尖闪烁着黑色幽光。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张紫色灵符。
“咯咯咯……”
石门缓缓开启。
看清门后的情况,胡家金丹兄妹对视了一眼。他们猜想的是对方潜入矿洞,此时已经暴露,肯定会强攻阵法核心。可门后却空空如也,让兄妹两人有些诧异。
“下去看看吧,我现在更好奇了。你们守在这里,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胡泽渊扫了身后的胡家子弟一眼。
“是!”
三十多人齐齐行礼,拿着法器,虎视眈眈地盯着石门后的矿洞。
胡泽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提着长枪就朝矿洞走去。而胡泽舒则是掏出一块阵盘拿在手里,才跟着走了进去。她手里的阵盘可以控制矿洞里的三阶阵法,同时也能查看矿洞里修士的位置。胡家在炼制矿锄的时候做了手脚,只要在这三阶阵法内,就能被阵法感应到其位置。
“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除非他们知道我们动了手脚。”
“应该不可能,家族里也只有几人知道。那我们一个个的找?”
“我的泽渊哥哥啊,就算族里没几个人知道,但也不能排除机缘巧合之下被人发现了啊!我们一个个的去查,有好处也有坏处。”
胡泽舒无奈地看了胡泽渊一眼,自己这位族兄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不懂得变通。
“怎么说?”
闻言,胡泽渊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如果矿锄里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而又传到了有心之人耳中,那么他们很可能以此布下陷阱,等着你我二人前去。好处呢,就是我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泽舒妹妹的意思?”
“一个都不选,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