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上门讨要兑现的资方联盟代表。
天已经黑了。
为我赶制经济审查材料的高级管理层终于把材料初稿交到我的董事长办公室桌面。
我只扫了两眼就丢给小郑。
“你给我把关吧。”
我这样交待着就下了班。
我要单独见见金先生。
试探试探他们对奉天集团因为服从他们的指挥调度而遭遇经济审查的事情的态度。
而金先生却在爽快答应赴约以后就爽约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让我一个人在包厢里等待到天亮。
呵。
我默默结账离开。
上层给我的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不会管我。
我将太阳镜戴上，遮掩我的疲惫。
紧接着，就是挨个拜访当地管理者们。
他们有些对我避而不见，有些故意让我过去买单，却始终没有提过任何一个关于奉天集团的字眼。
我也无所谓。
奉天集团在平川上百年了。
盘根错节。
他们不提，就等同于给了我答案。
这次动奉天集团的刀子来势凶猛，必定是有更上层的授意！
回到车上的我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
如果是更上层的授意，那么奉天集团就真的要面临清算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暗暗做着最坏打算的决心。
我放出去的探子在这个时候给我回了消息。
说是那些资方联盟代表已经将我的方案带回去了。
我回应“知道了”。
就让他们逮机会随机找几个人去散播谣言，说他们当中已经有人在我这里兑现到了资金。
持续动摇他们的联盟。
做完了这一切。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凌云山庄佘夫人“鸿门宴”式茶话会时间又到了。
在茶话会歇会期间询问我海外投资项目能否正常进行。
警告我不要打击他儿子好不容易激发起来的进取心。
整整三天。
我一直周旋在各方势力里。
把自己折腾得很疲惫。
经济审查组终于来奉天集团要材料了。
我在座谈会上定定坐着不动闷如钟。
全过程都是由小郑帮我把经济审查组需要的材料一样一样地挑出来展示。
到需要我本人确认答复的时候，我才开口。
却也是言简意赅。
能一个字的，绝不会说两个字。
把原本还客客气气的经济审查组全体一个接一个气得脸色都变了。
拿着材料离开的时候，个个都是板着张脸。
就差没有开口点评说。
“奉天集团真是目中无人！”
把所有陪同接受审查的职员们都吓得汗流浃背，又不好当着我的面发作。
在小郑的授意下快步从我的视线范围溜走。
一回到办公室。
小郑就把办公室门关上。
咔嚓一声响动。
就跟了上来。
见我已经坐在椅子上难受地揉按太阳穴。
他就贴心地上来帮我揉按。
手法越来越娴熟。
让我酸爽地闭上了眼睛。
牙齿咬紧。
又放开。
呼吸沉重而灼热。
小郑他真是越来越熟悉我的反应了。
我自然而然地受着。
闭眼享受着难得的舒心时刻。
脚指头都控制不住地抓紧。
办公桌上的传呼机就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惊得我猛地睁开眼睛。
小郑的手也同时猛地失去力道的控制。
疼得我去看他。
就看见他也正在表露出难得的舒缓时刻被人恶意打断的难受嫌恶之感。
皱眉愤恨着。
哒哒哒快步走到传呼机旁边。
剑指劈向应答键就是闷声呵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