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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出万鬼窟洞口,底下的鬼怪又蜂拥上了尸山。

忽地一把弯刀飞了进来,直挺挺地插在尸堆上,霎时荡出一层煞气,鬼怪们如滚浪般翻涌下了山,再不敢攀爬上来了。

山河道:“你怎么把自己的……扔里头了?”

他想说肋骨,又深觉残忍。

朝天歌回道:“刀在里头尚能镇住它们,若让它们也逃出了万鬼窟,幽冥又不得清净了。”

又?山河紧皱着眉,看他捂住伤口的手,指缝都渗出了长长的血痕,再看他强忍疼痛的神情,不知觉朦胧了双眼。

“……无碍,出了鬼渊,灵力恢复了,便能……”朝天歌蓦地咳出血来。

山河急得捧上他的脸,惶惶然急叫道:“鬼伺!”

鬼伺立即从底下将他们托起,二人乘着鬼伺宽大厚实的掌心,穿过种种不堪景象。

朝天歌枕靠着鬼手,目光虽是无神,却停留在山河身上,在脸上,在眉目间。

山河不甚在意,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伤势,眼中的紧张扩散到全身,对鬼渊凄惨乱象也抛诸脑后。

“都怪我,害你遭了这么多罪……”山河低声忏悔着,才对上他双眸,又一阵熟悉的感觉,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太累了,需要好好闭目养神,出了鬼渊我再叫你。”他突然的话锋一转,是觉得自己不该在此时想陈年往事,更不该当着朝天歌的面,想到另一人去,即使如今对那人只是满心愧疚。

但朝天歌依旧撑着疲倦的双眼,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好似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感觉,舍不得就此闭上。

这眼神颇有种要债的错觉,山河露出一丝苦笑,满握住他那只冰冷的手,轻柔的声息道:

“我就在你身边,不会离开,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山河以为在朝天歌眼里,他一直是个粗糙轻浮之人,偶尔还会耍浑,甚至说得上十分无赖。

曾经他也想摆正自己的“形象”,奈何还是不知收敛,以至于恣意妄为。

眼下更是油然而生一种“从今往后只对一人耍赖”的冲动,心想也许朝天歌会纵容他的吧。

朝天歌被他握住的手,渐渐回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微张,徐徐闭上了双目。

山河看他睡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探了探他的脉,脉位偏浮,势软而中空,失血过多了,且韵律绝对失常,心气受伤很重……

轻拭去他额上渗出的一层薄汗,山河拧着眉头看他,揪心不已,片刻不得放松。

出了鬼渊,来到三途河旁的彼岸花丛,鬼伺将他们放下了。

“我们出得去幽冥吗?”山河问鬼伺。

鬼伺的食指摇了摇,至少如今这种状况是出不去的。

山河忧心忡忡,朝天歌的伤必须治,否则失血过多,岌岌可危。

鬼伺似乎明白他的焦心,又沉进土里不见了。

山河四周环视,除了空荡荡的黑,便再无其他。

须臾,鬼伺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包东西,里头便有新衣与一些常用器具。

山河看了一眼,脸色微沉道:“这是冥衣与冥器,他用不了的。”

鬼伺勾出了一个鼓鼓的牛皮囊袋,递给山河。

山河接过打开来看,一股呛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山河皱着眉头,心塞塞的,鬼伺指了指旁边的河水。

“你说这是三途河水?三途河中的水怎么能喝?”

山河胸口堵得慌,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鬼伺,这些暂时用不上……”

他无意间碰到了腰间别着的三涂,心里顿有个主意。

将三涂拔了出来,他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另一手抬起朝天歌的下巴,令他口微张,喂他饮血。

鬼伺惊得绷直了五指。

浓郁的腥香,刺激得朝天歌蹙了蹙额,却也无力睁开双眼了,艰难咽进几口。

山河看他喉头滚动了,终于紧绷的脸有了一丝喜色。

不过片时,朝天歌便猛地一抬头,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朝天歌……”山河忙将自己胸膛靠了过去,扶着他靠进自己怀里,又将自己流血的手腕遮了起来。

“你给我喂血……”朝天歌眼皮未启,声音已满含愠意。

山河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什么也没用,只好笑笑以掩饰自己的无奈。

“胡闹……”朝天歌喘着气,须臾又昏睡过去了。

“待你有气力了再跟我计较吧。”

黑暗深处飘来的鬼火一簇簇的,还未靠近,便“哇呀”一声逃开了。

山河忽意识到什么,问鬼伺:“你怎么不怕三涂?”

还将三涂捡回送来。

鬼伺抽出手指,伸出一点指甲,指了指山河的手。

山河立即会意,将手掌摊开,只见鬼伺在他掌心处写下几个字。

“你说鬼刃之主?你是鬼刃之主?!”山河瞪大双眼看它,鬼伺又摇了摇手指,写了个“奴”字。

“你的意思是……你侍奉过鬼刃之主?”

鬼伺点了点手指。

山河一脸吃惊,正要询问个究竟,远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

“兄台竟然从鬼渊出来了?!”鬼道士刚一靠近,又自觉躲开了,面色铁青,惶惶叫道,“三涂?!你身上有三涂?!”

“道长……”山河将三涂转到腰后,“我们并无恶意,道长不必担心。”

鬼道士见他把三涂藏起来了,松了口气,缓缓近前来,下一刻又吓得他退避三舍。

山河不明所以,但看鬼道士的神色,貌似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人物,但显然不是针对自己,莫非是朝天歌?

“道长……”

“他、他怎么出来了?!”鬼道士抖如筛糠,悚惧的神色看得山河一脸懵然。

“你见过他?何时?”山河追问。

鬼道士怔怔地看着朝天歌,又看迷惑中的山河,诚然,他并不知情。

“不不不,在下怎么可能认识鬼刃之主?呵呵,在下不认识他,他好面生啊……”鬼道士连连摇头,否认得太刻意了。

山河闻言一惊,立即打断他的话:

“道长不认识鬼刃之主,却认识他?那你可知他与那鬼刃之主是何关系?”

山河的语气有些急,鬼伺不动声色地悄悄往下沉。

“等等!你也不许走!”山河立即叫住鬼伺,鬼伺有些泄气般颓然升起。

山河将目光转向鬼道士,看他好似在求助,道:“道长说过有人从鬼渊里出来,是否就是鬼刃之主?”

鬼道士这才看清,他怀里躺着的人已无任何威慑力了,方叹了口气,道:“是啊,除了他还能有何人?”

“可我们也出来了啊。”

“那便是托了他的福了。”鬼道士指了指朝天歌,山河唇现笑意,的确是托了他的福呢。

可问题是,朝天歌是朝天歌,鬼刃之主是鬼刃之主,要说托朝天歌的福,那与鬼刃之主有何联系?

难不成是鬼刃之主暗中帮助了朝天歌?那他如今身在何处?鬼渊深处也不见其人,逃出升天了?

“道长可知鬼刃之主身在何处?”山河继续问道。

鬼道士皱眉看他,良久方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山河一惊,霍然垂眼看朝天歌,又抬眼看向一旁的鬼伺,问道:“他就是鬼刃之主?”

鬼伺顿了顿,手指点了点。

“不,不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山河矢口否认,他不信朝天歌就是那鬼刃之主,换句话来说,他也相信朝天歌没有骗他。

鬼道士叹气道:“不知并不代表不是,很多鬼怪出了幽冥之地,也忘了前世的身份……”

“你说什么?!”山河抱住朝天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从未想过此种可能,朝天歌也曾说过,三涂是他一觉睡醒就有了的,一觉睡醒……

难不成是投生后……他被震得意识混乱,甩甩头,试图甩掉那些纷杂的思绪。

听闻大煞之人,克天克地克父母,朝天歌未曾见过其父母,却只听闻其父母是羽化飞仙……可是别人为了安慰他,而故意杜撰的?

这么想,山河已经认同了鬼道士的话……

不不不,还是要等朝天歌醒来再问究竟。

“道长,你可有法子可以救救他?”山河带着恳求的语气。

鬼道士悬空而停,摇摇头道:“救活了他,我们就活不成了。”

即使已成了鬼,但鬼也会死。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在下信口胡诌,幽冥之中有谁不知鬼刃之主,要都知道鬼刃之主从鬼渊出来了,那势必整个幽冥都会动荡不安了。”

山河道:“道长,不管他是否为鬼刃之主,但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残害生灵!”

对此,鬼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手指。

鬼道士一叹,道:“你没见过他做,不代表他没有做。多年前,他可是把此地闹得鸡犬不宁……”

“如道长所言,他若真的是鬼刃之主,十恶不赦,那他死了,也依然会在幽冥,道长也逃不过的吧。”

“呃,是这个理,但他必然会到鬼渊深处去接受惩罚……”鬼道士话未说完,便被鬼伺一推,险些入了三途河。

鬼道士匆忙稳住身形,睨了鬼伺一眼,有些不满:“……阁下为何如此嚣张?”

“鬼伺,你想说什么?”山河追问,但见鬼伺在他掌心上落下两个字“别听”。

山河默然,对比鬼道士,他必然相信鬼伺所言,且鬼伺也一定知道朝天歌的许多事。

“道长既然见死不救,山河也不强求,若是怕他对你不利,道长自可寻一处躲起来。”

山河语气平平,鬼伺也比出了个“请”的姿势。

不消说,现下他们不喜被打扰,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鬼道士沉默片时,作揖告辞。

“鬼伺,你说朝天歌真的是鬼刃之主吗?”山河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有些出神。

鬼伺点了点手指。

“所以,因为你是三涂主人之奴,所以根本不怕三涂?”

鬼伺又点了点手指。

“但,若悯姑娘为何碰不得三涂?她可是朝天歌的近侍啊。”

山河觉得这其中有矛盾,看向鬼伺,鬼伺时而摇手时而点手,模棱两可。

“真憨。”山河摇了摇头,不该指望鬼伺能将事情说得明白的,可若连朝天歌也不知道自己的事,他都不知道要找谁问清楚了。

“罢了罢了,不论你是不是鬼刃之主,不论你是死是活,我都陪着你。”

在百无聊赖、毫无意义的余生中还有一人作伴,山河倍感庆幸。

这时,鬼道士又悠悠飘了过来,山河语气有些冷淡道:“道长来看他是否死了么?”

鬼道士语塞,抿嘴道:“呃,在下是有些唏嘘,鬼刃之主死了,兄台也会跟着他死?”

“自然。”山河不假思索回应,可话一说出,又不免有些辛酸,毕竟他死不了。

“……在下思前想后,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闻言,山河抬眸看他,带着审视与质疑的目光,道:“想要什么,道长不妨直说。”

“呃,在下看兄台与他的关系不错,想必只要是兄台开口的事,鬼刃之主应该会答应的。”

“嗯。”事实上,他不清楚是否真会如此,但有一线生机,他都不想朝天歌就这么死去,只好先应承了下来。

鬼道士绕着他们兜了一圈,飘飘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期待与兴奋,道:

“在下只有一夙愿,能过叹息桥即可。”

山河又往那座桥看了一眼,过桥即代表可以投生去了。

鬼道士绕到他们面前停下,道:“要麻烦鬼刃之主带在下离开幽冥了。”

“河不是你自己该渡的么?何人可帮你?”

“鬼刃之主可以,只要他愿意帮的,就可以出得去,还能顺利投生。”

看鬼道士的神色不像说谎,山河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鬼伺,这回鬼伺也认同了。

“若不是在下亲眼所见,在下也不敢提此无理要求。”

“你见他带着鬼魂过了桥?”山河又一脸震惊。

“正是,还是从鬼渊深处背上来的。”

“背?”山河瞪大了眼。

“唉~但凡进到鬼渊的新魂,不仅要受冥道惩罚,还会受困在鬼渊的其他鬼魂欺辱,想必那鬼魂也是备受欺凌,才会只剩下残魂一缕,连飘都飘不动了,鬼刃之主才会将其背着出来。”

“到底是什么鬼魂?鬼刃之主为何要带着它投生?”山河眉头打了结,越听越迷。

“不是它,而是它们,一男一女。男的比女的严重,是故,只能趴在鬼刃之主背上,一路杀出来,女的被保护得挺好……唉,过了叹息桥,它们就再也没回来了。”

“……依道长所言,鬼刃之主也是那时候投生去的?”

“正是。”

“何时的事?”

“约莫二百多年前。”

“……”山河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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