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正在吃早餐的众女也听到了广播。 白鹿惊讶地看向霄云:“夫君,你昨晚真上山了?我们还以为……” 秀愉脸一红,小声道:“不是……夫君你昨晚不是在可欣房里吗?那动静……” 邓可欣立刻呛得咳嗽起来,俏脸飞霞:“嗯哼!” 霄云面不改色,淡定地喝了口粥:“上山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这时,霄雨霁和明达已经兴奋地拍起手来。
“肉肉!好多肉肉!”霄雨霁眼睛亮晶晶的。 明达也用力点头:“嗯嗯!那丑丑的大猪猪,肉可香了!”
在家里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几个小家伙就坐不住了,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霄云笑道:“想去食堂那边看热闹?”
“想!”孩子们异口同声。
“去吧去吧,别给叔叔阿姨们捣乱。对了,你们那些零食还有吗?”
明达立刻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好几把包装精美的糖果:“有呀有呀!还带了好多糖果呢,分给铁蛋、二丫他们吃!” 霄云摸了摸她的头:“乖,去吧,注意安全。”
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跑出去的背影,长乐有些担忧:“夫君,你每天都让她们带那么多糖出去,也不怕她们吃多了,坏了牙齿。”
霄云揽住她的肩,宽慰道:“放心,咱们家这几个,早就吃腻了,主要是拿去分给村里的孩子。现在村里日子好了,但这种精细糖果还是稀罕物,让孩子们都甜甜嘴。她们自己有分寸,不会多吃的。”
白鹿也点头附和:“这我倒是放心,她们啊,现在看到糖都没那么兴奋了,倒是更惦记着去挖地瓜、烤蛋吃。”
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村里的广播再次响起,通知大家去食堂开饭。 霄云站起身,招呼着夫人们:“走吧,夫人们,我们也去尝尝这大锅饭,看看今天村里的大厨们都使出了什么看家本领。”
霄云带着一群姿容各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夫人出门,俨然成了村里一道移动的风景线。刚到食堂门口,一股浓郁醇厚的卤肉香和炖肉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见到他们一家,村民们无不热情地打招呼,纷纷让座。 “霄云先生来啦!这边坐!” “夫人们这边请,位置给你们留着呢!”
霄云笑着与众人寒暄,领了满满几大盘菜肴,刚坐下,就看到自家几个孩子早已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坐在一起,吃得正香。
见到爹爹和娘亲姨娘们过来,孩子们都笑嘻嘻地跑过来打招呼。
霄云挥挥手,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好啦,我们这边不用你们,去和你们的朋友们一起吃吧,今天管够!”
食堂里,人声鼎沸,肉香四溢,充满了最质朴、最温暖的烟火气息。
夏日的傍晚,夕阳给这个位于时空交错点的小村庄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
尽管村里的生活水平因为霄云的薯片厂和与异世界的联通早已今非昔比,但像今天这样,几乎全村人都聚在食堂里热热闹闹吃饭的光景,却也许久未见了。
这食堂本是霄云出资为薯片厂员工建的,图个方便。
一年下来,家家户户靠着厂里的分红和工钱,手里都有了余裕,家里粮仓也满了,来食堂吃饭,更多是图一份人多热闹的烟火气。
村长林为民背着手,笑呵呵地站在食堂门口,看着里头喧腾的景象。
男人们三三两两围坐一桌,嗓门洪亮地聊着今年的收成、厂里的趣事;女人们则聚在一起,交流着家长里短和最新的布料花色,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整个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一种满足、安逸的氛围。
饭后,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和村里的一些小媳妇们,抱着睡眼惺忪的孩子,说说笑笑地往家走去。
霄云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身边簇拥着他家那几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粑粑,给尼次!”不满两岁的小女儿霄雨馨摇摇晃晃地跑到霄云面前,努力踮起脚尖,胖乎乎的小手心里,紧紧攥着一颗已经有些微微融化的大白兔奶糖。
霄云愣了一下,弯腰将小女儿抱起,用胡子茬轻轻蹭了蹭她粉嫩的脸颊,逗得她咯咯直笑。“哎哟,我的小宝贝真乖,还知道给爸爸留糖。告诉爸爸,这糖是谁给你的呀?”他语气温柔,心里却有些奇怪,自己好像没给孩子们买过这种糖。
霄雨馨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口齿还有些不清地说:“系(是)狗蛋哥哥给窝(我)哒!粑粑次(吃)!”
“好好好,爸爸吃,谢谢我们最乖的小雨馨。”霄云笑着接过那颗带着孩子体温的奶糖,剥开有些黏连的糖纸,放进了嘴里。
他这一句“最乖”,可把旁边另外几个孩子说得不好意思了。大女儿明达和儿子城阳互相推搡着,小脸都涨红了,眼神躲闪,不敢看爸爸。
这狗蛋,是村里李铁柱的儿子,今年七岁了。李铁柱是个憨厚本分的汉子,之前在附近村子做零工,家里条件一直紧巴巴。
自从进了霄云的薯片厂,日子才宽裕起来。
前阵子,他发现儿子口袋里老是能掏出各种包装精美的新式糖果,一问媳妇才知道,都是霄云家这几个孩子给的。
李铁柱心里过意不去,觉得自家小子老是占人家便宜,这哪行?于是前两天特意咬牙,去镇上供销社称了半斤在他看来顶顶金贵的大白兔奶糖,严令儿子必须分给霄云家的妹妹们。
农村人的朴实,就体现在这些地方,你对他好一分,他总想着还你十分。
浓郁的奶香在霄云口中化开,醇厚、香甜,带着一种质朴而纯粹的滋味。他微微一怔,仔细品味着。
这个年代的大白兔奶糖,可真是一点“科技与狠活”都没有啊!用料扎实得惊人,他感觉这一颗糖化开,简直能顶得上大半杯鲜奶的浓郁。
这跟他从自己世界带来的那些花里胡哨、味道却略显单薄的糖果,完全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