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手上拿着一个锦盒,装的就是那方砚池,来的是库房。
说是库房,但其实也只是个小房间罢了。
转个身都嫌拥挤,因此库房的东西倒是摆得满满当当。
李舟看着眼前的屏风,这是陈祖父五十生辰,别人送的,价值一百五十两。
视线还一一略过其他宝贝,有几十两的,也有一百多两的。
想起家中日日哭诉的独子,还有夜夜洗泪的老妻,李舟眸光闪过异色...
瓜瓜继续道,【就是这个机会,让李舟有了个想法。
眼看赌坊追债的日子越来越近,李舟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偷偷在库房找了几个值钱但又不容易看出真假的东西,拿去城中另外一个方向托人给造了假的,放回库房。
那几个真的又被他去一个不起眼的当铺当了三千两。
再加上李舟和江婆子本人的积蓄,拼拼凑凑,再借了一些,就有将近一千多两,但比较五千两还差八百两。
李舟知道不能再把东西拿去当了,容易被发现。
于是就把眼光放在了陈家的两个铺子一个地契。
这两个铺子是陈家祖先一直传承的。
那个地契是最好的入手点。
只是把这块地卖了,却不是好办法。
李舟就想到把这个地契租出去。
可是地契上面的名字是陈祖父,他一个下人怎么也没有权力租出去。
但能跟在陈祖父几十年的心腹,李舟的经验也不少。
他花了一百两找了人在上面印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自己的契书,自己有资格就租出去。
但是不能租给那些家中有势力有钱财的人,李舟精挑细选就选了钟掌柜。】
沈昭:【瓜瓜,我知道了。
李舟担心把这个地方租给那些有见识有能力的,很有可能被发现他做的手脚。
这一旦被发现,他就遭了。
所以宁愿降低价格租给普通百姓,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啧啧,为了李平安这个废子,李舟还真是用尽心机。】
瓜瓜:【没错,钟掌柜以前是大酒楼的掌厨师傅。
以前家里太爷爷是给宫廷做御宴的,手艺了得。
钟掌柜传承了几分本事,做的饭菜也是好滋味。
只是在大酒楼的后厨,月钱只有一个月一两。
还有遭受新来的后厨管事的针对,钟掌柜不堪其扰。
在那里继续做着,心里受了很大折磨。
钟掌柜妻子见自己丈夫明明在后厨做饭,却身形越来越消瘦。
终于有天跟钟掌柜说,让他辞掉这份工作。
彼时钟掌柜夫妻两人才二十几岁。
后面两人摆了个小摊,做些早食和午食卖。
虽辛苦,但也挣了钱。
毕竟手艺好,总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来。
这样一摆,就是五六年,也攒了两千多两。
这个时候,钟掌柜就有了自己开一家酒楼的想法。
可是好地段难,想买转卖的酒楼更贵。
钟掌柜正纠结之际,李舟就出现在他面前。
以每年二十两,签了五十年。】
沈昭:【二十两,五十年,一千两。
这也太便宜了,钟掌柜难道没有任何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