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这是天道无缺面容给林东方的第一印象。
不论是萧曦月还是长大的火灵儿亦或是龙舞，已经代表了人类主观上的‘完美’容颜。
只能说长的这么严厉还这么好看的也就天道独一份了。
这感觉就好比林东方昨天没写天道布置的作业，天道也知道他没写作业，现在两个人面对面了，那股子‘风雨飘摇’的感觉。
当然除了严厉以外，天道作为理论上看尽天下事的存在，自然还带有一股超然物外的缥缈感。
不过林东方觉得这股缥缈感还不够缥缈，最近十几年天道可能经常摸鱼。
“你能看到我了？”
天道盯着林东方，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先尝尝这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林东方把汤放下。
说实在的，在看过女娲圣祖背影之后，除非面见所有人皇或者盘古大神出世，他恐怕不会因为突然见到某个存在而心绪剧烈波动了。
天道对林东方这混蛋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说道，“看来天心印记有些向你偏移了，若是你想当天道，我可以顺水推舟一下。”
林东方认真思考后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这人注定割舍不掉七情六欲。”
首先一个吃字他就割不掉。
他要是当了天道，那肯定到处乱套。
“倒也是，那也就罢了。”天道一挥手，向着林东方靠拢的天心印记回归原位。
淡淡的云雾又遮住了林东方看向天道的视线。
“你觉得我作为天道，外在形象如何？”
在云雾遮盖了半张脸之后，天道忽然问出了这个她很难忽视的问题。
她斟词酌句，用最中性的词义问出了这句话。
问‘好看么？’似乎有点暧昧和不自重，问‘你是不是眼瞎了怎么不多看我两眼’有点太见外了。
林东方认真考虑半天说道，“你长的很严厉，但是你的漂亮弥补了这一点。”
“严厉？”天道一愣，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和蔼的！
至于漂亮，意料之中的正确答案而已，不必惊讶和窃喜。
“嗯，很好看的严厉。”林东方说完话看看周围，发现他们似乎又独立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
外面天帝的脸色有些不对头，怕不是在硬抗大道的因果。
林东方忽然一叹，天道身上的限制太多，真的太孤独了。
于是他不自觉的取出了一盒又一盒的好吃的，“都带上，回去慢慢吃。”
“……”天道看着这些零食说不出话来，她忽然发现林东方把身边的每一个女子都当成小孩儿来哄！
投其所好的给好吃的，好玩的。
但这一招真的好使。
至少目前看来对她也有点用。
打包了一整屋子的零食，天道回了自己的所在继续摸鱼。
天帝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大道传递过来了极强的压力，让他都要有种窒息感。
他不知道林东方和他闺女谈了什么，不过看自家闺女那背影似乎还挺高兴的。
这就行了。
闺女哄高兴了，一想到自己夫人的起床气，天帝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一声可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这位大佬这么叹气，得是什么严重的情况啊？
天人老族长严肃问道，“啥事儿啊这么愁，说出来让老兄弟们开心开心。”
“滚犊子！”天帝横了老族长一眼，“我让鬼主那小子找你请教成仙帝的法子，你倒好，把他的王八蛋学了个彻底。”
“嘿，那小子资质真的不错，还有那个叫李无极的小家伙，还有姬彩霞和姬沧海，都是很不错的苗子。”老族长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的衣钵是有人继承了。”
“话说回来，你叹什么气啊。”
“还不是我家那口子要醒了…”
天帝话音未落，老族长的屁股就离开了凳子，“我今天出门忘灭灶坑里的火了，我先回趟家，一千年后再回来。”
再一看老蚯蚓，这家伙早就跑没影了。
天帝气的用鼻子出气，“一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前辈，尊夫人前辈到底啥情况，这怎么一个个都跑了？”林东方端出一份花馍，这是贡桌上撤下来的，一口馍一口汤十分搭配。
天帝小声说道，“我夫人起床气比较大，要是知道我趁她睡着了把闺女送去当天道，她得活撕了我再用胶水给粘上。”
林东方喝了一口汤，沉吟一会儿说道，“她居然还给您粘上，可见是爱您的。”
“不过…尊夫人力气那么大？”
想要活撕了无上石人，已经很难判断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了。
纯武体走到无上境界恐怕也做不到吧。
天帝说道，“叫尊夫人太见外了，就叫伯母就行，这要从万物生灵起源说起了…简单来说，你可以把我家夫人算作女娲圣祖的大侄女，而且是相差不足百年的那种辈分。”
“嘶…”林东方一惊，“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我看您还是先把分身撤一撤，本体去道歉比较好，比较有诚意一些，要等伯母来挨个逮您的分身，怕是要用更多胶水了。”林东方也没个办法，他也不太会哄生气的人。
“我现在就这个分身还在外头浪了，剩下的分身都回归本体了。”天帝看着林东方，过了许久后眼前一样小声说道，“我说，咱爷俩感情如何？咱俩都一起干掉过无上神了，今天就把这交情好好谈一谈。”
林东方干笑一声，“似乎我就是在一边看着的吧。”
“你就说你在不在场吧，而且等以后我可以和大家说那黑绒无上神是被你瞪死的。”天帝拍着胸脯，“保证让你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绩。”
“别别别，咱爷俩也是过命的交情，比亲爷俩都亲，这战绩还是您自己拿着比较好。”林东方都不敢想象这要是传出去之后要在铜镜上掀起多大的波澜。
“既然是过命的交情，那你当我一阵子的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