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不吃她这一套，脸却也没有马上变“你先说，什么事？”
五护法万般愧疚，掀起一只眼睛偷看曲真，见她脸色还好，才战战兢兢地开始说起来。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之前追你大师兄追得久了，他一直都无动于衷，那天又看到了问心石，就挺……恼火的，我心里其实也很有自己的骄傲。”
曲真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呢？”
能开这十一州最大酒楼，还是妖王护法之一，自然是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有自己骄傲很正常。
但为什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五护法又偷瞄了一眼曲真，戳了戳手指：“先前我气不过，见你大师兄对你的挺好的，就……就跟他说你喜欢他。”
曲真：？
曲真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
怪不得她觉得大师兄有些怪怪的。
五护法立即弯腰道歉，语气诚恳：“对不起嘛，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心想着月公子对我无动于衷，是因为我跟他感情不深。”
自家师妹喜欢月惜朝，月惜朝就算不喜欢，也肯定不能无动于衷，得苦恼好一阵了。
曲真抓住了重点：“所以，你在我大师兄明确的拒绝下，自己追求他，又在因三护法跟我走得有些近了，发觉自己其实一直喜欢三护法的情况下。”
“依旧不忿于我大师兄的态度，在跟三护法告白之前，拿我去捉弄他？”
五护法的脸色瞬间有些僵住。
她没想到曲真并没有被自己的可怜诚恳语气迷惑到。
言辞犀利直白得过分。
她讪讪笑道：“……确实，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
五护法的语气加重，欲哭无泪：“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三护法都拒绝我了！”
曲真脸色严肃，“五护法，我希望你能知道，你受到的惩罚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所以这不能是原谅你作弄我们的理由。”
五护法张了张嘴，不能反驳。
她是有些小毛病，却也能听进去话。
她眨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那……那这样吧。”
她拿出自己的储物袋，从里面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曲真。
“真真你们不是快离开了嘛，这个给你。”
“这是……”
五护法解释道：“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这欲言又止的语气，曲真懂了，是前男人。
五护法并不知道曲真已经看透了她藏住的意思，徒自问着：“云川十二护法你知道吧？”
曲真摇摇头。
五护法有些惊讶，但还是耐心跟曲真解释：“云川十二护法，是凌驾于凌霄宫之上的。”
“权力绝对的倾斜，往往会导致某种秩序的崩毁，一州的绝对权力若是真在凌霄宫手中，也是如此。”
云川十二护法，便是为了保证凌霄宫有人制衡。
十二护法来自十二州，为了不要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也找上十二护法。
这十二位护法的身份是隐藏的，且彼此都没有见过。
要聚集他们是极难的。
“但哪怕只是其中一位的护法的信物，也能让众人忌惮，就算是一州的家族们也如此，我给你的，便是在十一州的这个护法的信物。”
“你拿着，无论是哪个州的人想欺负你，都要事先考虑考虑。”
十二护法能管凌霄宫，整个云州大陆发生的事，自然也有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五护法并不觉得曲真会遇到需要聚集十二护法的事，也很难聚集。
十二护法已经千百年没有出来了。
但一张令牌，便可保她无忧。
曲真接过，露出了个甜甜的笑：“五护法，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至于大师兄被捉弄的事，五护法都诚心悔过了，他肯定不会计较。
待会跟大师兄解释解释一下就好了。
五护法舒了口气，又看了曲真一眼，才道：“还有一件事，真真，你能不能别那么快跟月公子澄清啊。”
曲真动作一顿：？
五护法连忙解释：“我承认我自己是有些小脾气，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就是……想让月公子纠结 一会嘛。”
不然她真的，心里还是会不好受。
曲真看了眼手中质感温润的令牌，上面雕着只栩栩如生的飞禽，随时都会飞走般。
曲真在心里对月惜朝说了句对不起，实在是五护法给得太多了。
曲真沉重地点点头。
五护法蹦起来：“谢谢真真，真真你真好，还有，真真，我这个人占有欲比较强，之前对你的态度可能会受到这个影响，实在对不起！”
“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曲真收起令牌，笑得真诚：“怎么会呢？”
这时，曲真的传信玉牌有了反应。
曲真拿起一看，是三护法。
“小五是对你大师兄求而不得，又紧张于我跟先前不同，没有时时都陪在她的身边。”
“她是个很骄傲的人，受不住这个的，才会跟我告白，我不会接受。”
五护法也听到了动静，凑过来看。
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笑容顿时僵住，无措地道，“我没有，我只是现在才发现喜欢他，就是，就是有些迟了嘛。”
曲真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的。”
只是，三护法不相信了。
五护法的眼眶倏地红了，吸吸鼻子，给自己打气：“没关系，我会努力告诉他我的心意的。”
……
曲真本来是打算跟月惜朝回七州的。
只是出发那日，陈术也一同出发，且行色匆匆的。
曲真随口问了一句。
陈术脚步不停，转了下头，脸上神情严肃，眼睛亮得惊人。”
“凌霄宫出事了，我得赶紧去，迟了就看不到新鲜的了。”
曲真此刻才意识到，陈术眼睛中亮光，全是对八卦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