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闻言愕然转身，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人形光影的声音压低，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狂热，“支撑这个世界运转的核心能量，驱动日月星辰、维系万道法则、推动一切从生到死循环不息的‘本源’。”
“依照天道的意思，仙落时代所藏之物，极有可能就是维持大世界运转的能量核心。”
“这个核心虽然不完美，甚至连无界之核一半的能量与法则都达不到。”
“但是！”祂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接道，“短时间内驱动轮回权柄，绰绰有余。”
“再加上我们手中有三分之一的天道权柄，以及轮回至高的核心本源作保，届时借用‘轮回’之名，是战是逃，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这番急促而贪婪的话语落下，楚牧心头猛地一跳。
“这终究只是你的推测........”
话音未落，人形光影一步跨前，双手用力抓住楚牧的肩膀，边摇边高声道：
“可这不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吗？”
“轮回的记忆中有提到过，世界在崩坏之前，本就存在本源，正是这份本源孕育了天道。”
“换句话说，也只有天道才知道世界本源究竟在何处。”
“若天道真有意让你成为祂最后的怒火，祂就一定会这么做。”
“天道不可能不清楚，如今的局面已经无力回天，这方大世界注定走向毁灭。”
“与其眼睁睁看着世界化作混沌中的尘埃，不如将最后的机会押在你身上，让你去赌一赌时间至高的命！”
“我认为，这就是大世界天道最后的尊严。”
“祂——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拯救世界把一切都压在了你的身上！”
震耳欲聋的话语在识海中回荡不休。
楚牧也被这番话震得心神动荡，但他心里清楚：天道至死都未曾提及世界本源，所谓“报复”之说，不过是临时编造的托辞。
他知道，祂还抱有一丝期望，哪怕这一丝期望很弱，弱到几乎没有。
若真和面前这个光影所言。
如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世界本源没有实体，连天道也不知其所在。
要么天道害怕，担心他得知本源，会携本源一走了之。
亦或是........世界本源真的就在仙落时代，祂之前提到过，回去会有更多的时间供他思考。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杂乱的无序的想法，让楚牧一时间心乱如麻，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真的。
但眼下的情形根本容不得多想，他急忙调整情绪，再次反问，“你确定轮回记忆里面有提到过世界没被毁灭之前的本源是有形的？”
“当然！”，人形光影脖颈一伸，斩钉截铁的回应。
但其随后脸色微变，声音弱了下来，“不过记忆里面没有提到大世界本源的形态。”
“轮回祂老人家毁灭上一个大世界前感受到过世界本源的气息。”
“只是祂不知道在哪儿，而且祂也不在意。”
“这个信息唯有天道本尊才知道，但祂怎么可能会告诉至高规则这些入侵者。”
“另外......轮回其它的记忆......”，祂沉吟着缓缓道：“实在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看过去。”
“我认为按照你所说的和我知道的信息加起来，目前得出来的结论绝对是最可靠的。”
“不知.......”，话音带着迟疑，“我现在可以知道您全部的计划吗？”
人形光影干咳一声，望着正陷入沉思和“隐隐有些呼吸急促”的楚牧，含糊其辞道：“如果我也知道您的计划，咱俩可以共同思考后面的决策，没准儿.......”
声音微顿：“没准儿我还能根据轮回的记忆帮咱们想到更好的方法，说不定还能谋划掉时间的无界之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