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狗东西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峰主在决定要不要放过你。”
“如果他不能让我满意，哼。”
“我就亲自把你炼成人丹把他炼成傀儡。”
洞府内刺耳冷哼声，让墨文颤抖的愈发厉害，这时，腰间玉佩震动。
他激动的拿着玉佩，连滚带爬的跪到洞府大门前。
“燕峰主，佛……佛长老回信息了，他说他正在赶过来。”
墨文老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匍匐在地。
“估计是昨天我传言过去，他听闻要来拜访您。”
“估计是从未见过您这等大修士，所以特意昨夜通宵达旦为您炼制丹药，欲以此聊表孝敬。”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您是他最大的靠山，故意耽搁呢？”
“你要相信老奴，我真的通知了，他迟到肯定是炼丹去了。”
“孝敬？呵！”，揶揄的声音从洞府内传出。
墨文颤抖的正想赔笑，一座肉山大小的阴影罩住了他，令其头颅就不受控制的重重砸下，半边脸直接嵌在地上。
“那我今日可真得好好瞧瞧。”
“他究竟能拿出什么稀罕玩意儿来孝敬我。”
燕峰主踩着墨文的发出一阵极为刺耳、尖锐的笑声，声音在空旷的洞府中回荡，
墨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愈发厉害，汗水如泉涌般渗出，瞬间将衣衫浸透。
满脑子都在咒骂楚牧全家，简直害死他了。
就在这时，“哗啦！”，空间破碎，洞府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楚牧从虚空中刚走出来。
莫文激动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头被偌大的脚掌压得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当下只得焦急的用一只露出来的眼睛使劲儿打着眼色，含糊不清道：“佛长老，你昨晚炼制地什么品级的丹药，竟然炼到现在才结束。”
“快把你孝敬的丹药拿出来，让老奴借燕峰主的光开开眼。”
言罢，墨文面露祈求的大笑出声，嘴巴张开泥土就滚进了他的嘴里，又呛的他连连咳嗽。
模样怎么看怎么狼狈！
楚牧目光扫过两人，对上墨文哀求和希翼的视线。
神识扫过储物戒，正想随便拿个丹药出来糊弄一下。
燕峰主尖锐刺耳的话音就再次响起。
“狗东西，见我为什么不跪，你是不是想死？”
与此同时，一股庞大威压，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毫无预兆地直接横扫过来。
周遭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得发出“滋滋”的哀鸣。
楚牧的身体在炼虚境威压的压迫下地面呈蜘蛛网般裂开。
见没有得到回应，燕峰主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炼虚境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般狂涌而出，哪怕不是针对的墨文，也将其半边身体都跟着脸一同压入了地下。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气息搅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咔擦”声，他目光几欲噬人：“杂碎，见我为什么不跪。”
“难道是本峰主说话你听不见。”
“还是说......你在故意无视我？想让我打断你的双腿踩着你的头才肯给我下跪。”，话音落下，整个空间都被他凛冽的杀意笼罩。
“跪？”，楚牧感受着空间中愈演愈烈的杀意，抬头对上燕峰主的视线，眉头微皱，“你也配！”
...........
这话一出，半边身体嵌入地下的墨文，瞬间心如死灰，满脸呆滞的脑子不断循环：“他怎么敢？”
“你说什么？”，燕峰主瞳孔放大，惊愕出声。
他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眼睛下意识看了过去，等确定之后，脸颊迅速变红。
赘肉不受控制地抖动，层层叠叠的褶子如汹涌的波浪，原本就狭小的眼睛在鼓胀的脸颊挤压下，几乎眯成一条缝，只透出两道凶狠的目光，目眦欲裂道：
“好得很呐，在本峰主成为炼虚之后你是第三个敢无视我的人。”
“前面两个都死了，但今天我要你生不如.........”死字还没说出来，燕峰主身体直接化作残影重重砸在一旁。
洞府在恐怖的力道下，被撞的上下摇晃。
墨文浑身颤抖，察觉到头上踩着他的力道消失，惊疑的把头颅从地里拔出来。
抬眼就看到楚牧不知何时到了燕峰主原本所在的位置，眼神冰冷的甩了甩手，鲜血滴在他的脸颊上。
“聒噪！”，平静的声音在洞府内回荡。
墨文瞳孔猛地放大，嘴巴大张，在极度惊恐之下，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待尘烟散尽，只见燕峰主肥胖的身躯趴在地上，宛如一座崩塌的肉山。
原本还算圆润的脸颊此刻已高高肿起。
他察觉到自身灵力完全消失，木讷地抬起头，眼神中交织着不敢置信与无尽的惊恐，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眼：“你...你...不是佛恶。”
短暂的停顿后，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音调因恐惧而变得尖锐：“你到底是谁？这里可是万天圣地，你不怕被圣尊发现吗？”
楚牧擦了干净手上的血液，抬起脚直接把他的头颅又踩了回地下，“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交出奴仆契约或者死！”
墨文浑身软瘫在地，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不是佛恶。”
而一旁的燕峰主瞳孔猛地缩小，“不...不...狗东...不，您等等，您不能这样，我要是出事儿了，圣地会查的。”
“三！”
燕峰主浑身一震，颤抖着身子，纠结的正欲出声。
“一！”
随着“嘭”的一声，他整个人直接被粉碎了灵魂，软瘫在地没了声息。
墨文懵逼的抬起头：？？？二呢？
当察觉到楚牧仿若实质般扫过来的冰冷视线。
他身躯猛地一震，慌乱的想要跪下求饶，两条腿却似绵软无力的棉絮，怎么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只能在原地扑腾着，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鸭子。
急的他额头上冷汗如雨而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嘴里不受控制地大声呼喊着：“我愿意！”
“我愿意交出奴仆契约。”，墨文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做出最卑微的姿态，“求前辈饶命。”
楚牧扫了他一眼，“你也配！”
墨文浑身猛地颤，惊恐的抬起头，还没说出什么话来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身体无力的砸在地上！
.............
“就是这样，你杀得越多，我就越兴奋！”
“哈哈哈……等我将你彻底取代，这天地都将在我脚下震颤！”
“我就是掌握轮回权柄的无上至高！”
刹那间，四周仿若被血海淹没，浓稠的血红色肆意翻涌，猩红色的“楚牧”从中浮现。
话语中满是蛊惑与张狂，只见他趴在楚牧耳边：“怎么样，谁敢让你不痛快就杀谁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给你让万千生灵都臣服于你的力量！！”
“哪怕是这个世界，我都将其屠戮至渣，片甲不留！
楚牧看着它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体内龙吟震荡，单手掐诀，一圈灵芒闪耀的阵法浮现，在空中盘旋。
墨文无意识的灵魂随之缓缓从躯体内飞出，进入燕峰主的体内。
猩红色人影脸上原本满含诱惑的笑意瞬间凝滞，转为一片茫然，呐呐出声，语调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没有杀了他？”
楚牧手中灵力翻滚直接打入，燕峰主体内，不疾不徐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应该被我影响了吗？”，猩红色人影身形闪到正前方，狰狞的眸子盯着：“难道你不怕我变成你？”
“你随意！”
猩红色人影呆愣的站在原地：“我随意？”
“我随意是什么意思？”
“喂，问你话呢？”
............
茫然的话语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巴掌扇开，“别挡道！”
“我还有正事儿要办。”
楚牧瞥了一眼，手中掐诀让墨文的灵魂完全融入燕峰主体内。
猩红色人影被扇的一个趔趄，停下来后，眼眸中血光绽放，“你竟然敢无视我！”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化作一片血海翻腾涌动，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似要将一切吞噬。
楚牧忽感心脏处如被重锤猛击，一阵剧痛袭来。
令他眉头瞬间紧锁，低喝道：“等一下！”
“你不是想要取代我吗？”，楚牧强忍着疼痛。
猩红色人影狰狞可怖的面孔缓缓靠近，恶狠狠地回道：“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说过，你要是想取代我，我可以给你机会。”楚牧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但不是现在，况且仅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取代不了我，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取代不了你？”，猩红色人影嘴角咧开自耳根，目光森然。
楚牧嗤笑一声，挥手间墨文的尸体消失不见，转头道：“如果你真能立马抹杀我，又何必在这儿想办法勾起我的情绪让我沉入你构造的陷阱里面。”
“你无非就是想在我心里埋下杀人会助你更快夺取我灵魂的种子罢了。”
“然后不断激发我的杀意，杀更多的人。”
“我每杀一个，你就会诱导我一次，让我心态崩溃，直至相信你杀人就会让你取代我。”
“等我彻底相信你的话后，我得灵魂就离疯魔不远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我最虚弱的时候杀了我！”
“是也不是？”
猩红色人影对上楚牧深邃的眸子，呆愣在原地，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楚牧说完，面色平静的盘膝坐在地上，没有在理会它，手中掐诀继续吸纳轮回权柄。
过了良久..........
猩红色人影的脸色不断变幻，直至变得好奇：“你说愿意给我取代你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楚牧闭着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仿若毫不在意似的。
越是这样，猩红色人影脸上好奇之色就越浓，只见它眼眸眯起，直勾勾地盯着。
“你不怕死？”它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地狱深渊传来，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甘，想要确认话语中的真伪。
楚牧眼睛睁开，脸上露出平静的笑意：“你觉得我像是怕的样子吗？”
猩红色人影盯了良久，缓缓摇头。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猩红色人影疑惑道：“交易？什么交易？”
“等我把轮回权柄拿到，再把整个圣地收服之后，我就把这具身体送给你。”
楚牧见它眼神有些犹豫，嘴角含笑凑到近前，小声道：“你仔细想想。”
“若是我现在把身体给你，和等我拥有轮回权柄手底下一大堆帮手再给你那个更好，那个又更强！”
“你应该能感受到我这三缕权柄其中蕴含的能量吧！”
“你拥有轮回权柄之后再给我会更强。”，猩红色人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它血红的瞳孔能够以肉眼看出其中浓浓的渴望。
楚牧指了指手中三缕轮回权柄，“是啊，那你可知道完整的轮回权柄需要多少缕才是完全状态。”
“多少？”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缕。”
猩红色人影瞳孔先是放大随后缩小：“仅仅三缕都能散发出这么强的威压。”
楚牧竖起三根手指，嘴角泛起苦涩，“不错，可这个世界上拥有这种完整权柄的可有三个！”
“三个！”，沙哑的声音满是错愕。
“你觉得凭借我这具身体，在没有权柄的基础上，你能打赢几个。”，楚牧眼睛重新闭合，声音显得有些淡然。
猩红色人影闻言陷入了沉默，“你确定最后会把命送给我。”
“确定！”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疑惑。
楚牧眼眸闪动，不耐烦道：“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了会给你就会给你！”
“所以你帮我也就是在帮你自己。”
“现在我的身体于你而言根本没什么用，你最多用我杀掉这个圣地的人。”
“而另外拥有三个权柄的家伙就会直接把你清除掉。”
“对于你这种破坏世界的家伙，祂们可不会容忍你的存在。”
猩红色人影听闻最后一句，仿若被触碰到了逆鳞。
血红的瞳孔瞬间如燃烧的火焰般猛地放大，眼神似能将世间万物杀光。
它咬着牙，满脸憎恶：“这个世界就应该被清除掉，谁也不能阻止我！”
其周身血海随之汹涌澎湃，血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