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科普完猫女后，话题一转问道“你应该感受过我散发的恐惧感，是不是很可怕？”
“嗯，你的恐惧感是我见过最恐怖的。”方策认真点头道，他的小背心都有些无法抵挡这种恐惧，可见其实力。
“当然，古代大型战场，我都在，吸收的恐惧、怨念、憎恨不计其数，很多新鬼，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被我吃了，还有瘟疫死去的人，而这些恐惧累积起来，造就了现在的我。”柳娘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方策却是听的心惊胆战，虽然寥寥几句，但是足以想象道柳娘是吃了多少鬼，一千年，战场上死了多少人？
那些屠城的百姓，发生瘟疫的地方，随便死死就是几万到几十万。
如果都是她吃掉的，那她真的太恐怖了，少说也吃了几百万的鬼魂吧！或许更多。
见方策露出忌惮的神色，柳娘却是十分享受的笑了。
因为方策是她见到的人类里面，最难出现情绪变化的人，能让方策哪怕露出一丝恐惧的情绪，都能给柳娘带来满足感！
“恐惧感是一只鬼的实力具象化，是一只鬼强弱的信号塔。但是鬼光有恐惧震慑是没有用的，还要有足够的阴寿，两者缺一不可。”柳娘说到阴寿的时候，看向方策的眼神都变了，是一种贪婪的眼神。
方策无视柳娘的眼神，请教了道“鬼不能被直接杀死，只能死于阴德耗尽。这句话你怎么看？”
“这句话本身就有毛病，鬼确实是死于阴德耗尽！但是鬼是可以直接被杀死的。”柳娘说道。
“有人告诉我：鬼杀人需要阴德消抵，如果一只鬼有一百点阴德，他杀死的人是五十点阴德，鬼杀死人后，如果阴德必须相互抵消，那么这只鬼就只剩50点阴德，那为什么鬼还要吃人，杀人？”方策问出了自己最难理解的地方。
“你觉得阴德消抵后，人就没有作用了吗？人死之前产生的恐惧感，是鬼最好的补品。鬼吸收了人的恐惧感，自身实力就增强了。
鬼一般想要增加阴德，不是靠吃人，而是靠吃鬼。
就好比我，我实力强悍，但是所剩的阴寿不多，为了活的更久，我就会攻击比我弱，但是阴寿长的鬼。
我一击必杀之后，鬼处于假死，我吃了他，他身上的阴德就会被我吸收，我就能延长阴寿。
阴德、鬼力相辅相成，但是阴德就是基石，鬼力是高楼！这也是为什么鬼喜欢吓死人，吸收了人的恐惧后，还能立马吃了新鬼魂，然后吸收新鬼魂身上的阴德，简直是大补品。”柳娘舔着舌头说道。
“看在你将来会是我忠诚的小弟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柳娘十分笃定的语气，让方策内心十分抗拒。
似乎未来已经注定！明年柳娘就能与方策签订忠诚契约。
在这件事上，方策内心是焦急的，但是他必须沉住气，偷偷寻找破解契约的方法。
方策收敛情绪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愿意倾听。
“鬼远比你想的聪明，因为厉害的鬼活的更长，经历的更多，所以经验的累计会更狡猾。
真正狡猾的鬼，乐忠于交易和收割。
他们会圈地为城，给人类洗脑，充当好鬼的角色，让人类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阴德，以寻求鬼的保护。
当人类的价值榨干后，鬼就会找机会吓死他们，获得恐惧和怨念！
能这样做的都是强大的鬼，小鬼还干不了这种事情！”柳娘微笑着说道。
方策听到这些描述，突然想起一些传说中的城隍。他们受人们香火供奉！然后保护一方百姓！
于是忍不住求证道“柳娘，你说的那些聪明的鬼是指城隍吗？古代没有手机，人们贡献阴德就是香火对吗？”
“你还是反应很快嘛！你猜的没错！就是城隍，强大的鬼都有其他鬼跟随着，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源源不断的力量，按照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养殖技术！”柳娘笑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恢复记忆？活人和死人既然是对立面，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方策继续问道。
“这是鬼的一种病，记忆就是药，可以缓解鬼的崩溃。”柳娘说道。
这种病似乎对鬼影响很大，不然柳娘这么强大的鬼，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接近他！
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粉色的笔记本电脑上突然动了一下。
似乎电脑里的这只鬼想要出来。
方策这才想起，正事还没干呢。
他看着电脑显示屏自动打开，屏幕一闪一闪的，然后亮了起来，一个人头开始从电脑里爬了出来。
这一幕有点像是电影贞子从电视剧里爬出来的味道。
只不过这鬼没有披头散发，她扎着个马尾，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
方策见她爬的费力，于是伸手抓住了代码鬼的马尾辫，帮她拖了出来。
代码鬼被方策粗暴的拖拽也不生气，而是一脸讨好的看向柳娘。
这代码鬼一开始以为柳娘是要来吃她的，吓得躲了起来。
这货在电脑里偷听了半天，发现情况不是她想的那样，于是主动跑了出来。
代码鬼才死三个月，凭借出色的天赋，成功躲过成为其他鬼的盘中餐。
再加上各种机缘巧合，她进入了虚拟世界，成功的赚取了第一波恐惧，慢慢的才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
在遇到柳娘之前，她一直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很快就能打败一众老鬼！
可是遇到柳娘后，才知道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厉鬼，在柳娘面前就是小罗罗。
于是爬出来，想抱个大腿。
她这心态就和当初九筒是一模一样的。
“姐姐、好姐姐，我能跟随您吗？”码字鬼王洁说完，就抱着柳娘的大腿，一副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别扒拉了！跟着她还不如跟着我。”方策在一旁说道，这个跟班他必须撬走。
“跟着你？”码字鬼王洁抬头狐疑的看向方策，表情明显不屑，语气也不怎么友善“切！你个渣渣！”
在王洁眼里方策也是柳娘的人类小弟，让她去跟着小弟，还不如与小弟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