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庶恢复了信心,他还要和对方的谋士扳一扳手腕。”
熬夜一晚上,徐庶此时凝视着案上铁血盟的兵力部署图。
铁血盟大军分为三十六分块,这看似分散的布局,实则暗藏玄机,犹如三十六柄利刃,随时可对刘表军发起致命攻击。
“这诸葛,当真不容小觑。”徐庶喃喃自语,他还以为自己的对手是诸葛,不过他太了解诸葛,他的能力主要在治理国家上,作战的话,自己并不逊色多少。
他在帐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破敌之策。忽然,他目光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既然你分而治之,那我便以集中破分散!”
徐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叫来传令兵,吩咐道:“速传我将令,命各部集结精锐,集中兵力,直取铁血盟中军!只要击溃其核心,这三十六分阵便如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很快,刘表军士气高昂,在徐庶的指挥下,如同一柄利剑,直插铁血盟中军那几个方阵。
秦风的三十六分块兵力虽灵活,但面对刘表军的集中冲击,一时间难以迅速集结支援。
徐庶站在高处,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得意:“孔明啊孔明,你的计策也不过如此!”
然而,就在刘表军即将冲入秦风中军之时,突然,四周喊杀声四起。只见秦风军的三十六分块中,竟有十二块迅速组成了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阵型,将刘表军死死困住。
更令人震惊的是,另外二十四块兵力则从侧翼包抄而来,对刘表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不好!中了埋伏!”徐庶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妙。不过他还是冷静地说道:“传令下去,各部稳住阵脚,不可慌乱!我们集中兵力,先冲破一侧防线!”
不过刘表军迟迟突破不了,徐庶脸色阴沉如铁,立即祭出第二计。
临行前他便命人准备了大量的桐油,准备以“火海焚城”之计将铁血盟化为灰烬。
徐庶本阵中,有冒似伙头兵的士卒,按照旗语打开了木桶,他原本以为里面是吃喝,谁想到是满桶的桐油。
“点燃!”
另外的一些死士很快点燃了桐油,大火夹杂浓烟,开始在战场肆虐。
铁血盟众人还在高兴,心想这徐庶我不过如此,突然看到这冲天的浓烟。
“竟然是两败俱伤之势!”李儒喃喃道。
刘表军如同受惊的火牛,倒也发挥出了十二成的战斗力。
这还不算完,徐庶祭出杀手锏——“八阵杀龙图”。
数万精锐大军摆出变幻莫测的阵型,朝着铁血盟冲击,阵中暗藏十二处杀机,号称“触阵者十死无生”。
秦风望着不断消失的士卒,暗想这个徐庶可以呀,不愧是能看穿连环计的高人。
这时,诸葛孔明缓步上前,说道:“此阵看似精妙,实则暗合北斗方位,只需以‘七星破阵’之法,派七名猛将从阵眼切入。”
秦风首先默念咒语,使用自己太平要术的技能,一阵乌云过后,天空下起来大雨。
“白起,兀突骨,赵云,周泰,项羽,黄忠,木鹿大王,出列!”
“属下在!”
“带领藤甲兵破阵!”
“诺!”
项羽等七名秦风军悍将,带领少量藤甲兵冲入阵中。
徐庶坐镇阵眼,看着七支小队如鬼魅般突破防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急令变阵,却见几名武将各显神通,竟然个个都是绝世武将,寻常士卒根本抵挡不住。
七人很快冲破了防线,分别攻击阵眼,片刻功夫,徐庶的大阵轰然一声,被攻破了,徐庶也猛然吐了一口鲜血。
法正望着遍地狼藉,长叹一声道:“元直的‘八阵杀龙图’的确精妙,只可惜碰到了孔明!”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刘表军伤亡惨重,徐庶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残兵突围而逃。
秦风也没追击,他不敢赌徐庶是否有后手。
看到大局已定的诸葛也感叹道:“孝直此计,实在精妙!以分散之兵设下诱饵,再以伏兵合围,这中间对于时机的把握甚为精妙!”
回到营地的徐庶看到无人追人,也是有点郁闷,他早就有了失败的打算,如果对方追来,自己的那个计策必然能奏效!
“看来,这天下谋士,能人辈出,我徐庶万不可再自负。”
很快,身在襄阳的刘表收到了战报,黄祖援军全军覆没,徐庶大败原地防守。
蒯良捧着战报,眼中满是阴鸷:“主公,徐庶领军不利致我军受损,按军法当斩!若不重惩,日后如何服众?”
“蒯先生此言差矣。”伊籍快步上前,袍角带起一阵风,“徐庶虽败,却能据守不退保住防线,足见其谋略。如今战事胶着,临阵换将乃大忌啊!”
刘表也不是老糊涂,也是知道徐庶的才能,一时间决断不了。
“且容本侯再想想……”
前一天,蔡夫人斜倚在绣榻上,张宏垂手立在一旁,轻声道:“夫人,这几日少主乖巧了许多,何不去敬母寺还愿!”
隐藏在刘表府内许久的张宏终于接到了秦风的命令,他之前凭借刘璋使者的身份,接近了刘表,又凭借他特殊的技能,获得了蔡夫人的信任,经常服侍左右。
当然,寺院里的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刘表拖着疲惫身躯踏入寝殿,最近公务太多了,南面的幻剑盟一直在猛攻江陵,现在铁血盟又要吞并江夏。
“夫君回来了?”蔡夫人莲步轻移,素手接过侍从递来的铜盆,亲自绞了温热的巾帕,“先擦擦脸!”
她一边说,一边帮刘表擦脸,身体贴的紧紧的。
刘表顺势把蔡夫人抱住啊,就往床边走去。
“夫君,不要!”蔡夫人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异常诚实。
光天白日,刘表就开始排解自己的压力,不过他毕竟年纪不小了,不到半炷香时间,一阵剧烈的抖动后,整个人都瘫软了。
蔡夫人心中有些许多不满,回想起张宏给她讲的戏曲,里面的有一个卖油郎,痴情于花魁,听说足足一整夜都没睡觉。
半晌,蔡夫人幽幽开口:“妾身今日去白马寺上香,那慧明大师拉着我,说了好些蹊跷话。”
“哦?”刘表抬眼,见她眉间凝着愁绪,不由放缓语气,“大师说了什么?”
“他说...”蔡夫人咬着唇,睫毛轻颤,“说琮儿命格贵重,却与带‘鼠’之人犯冲,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她忽然抓住刘表的手,指尖冰凉,“夫君可还记得,那徐庶的‘庶’字与‘鼠’字极为相似!”
刘表神色一凛,手中茶盏险些跌落。他想起今早蒯良参奏徐庶的话语,又想起幼子刘琮天真的笑颜,心口一阵发紧。
“妾身思来想去,越想越怕。”蔡夫人将头埋入他肩窝,声音带着哭腔,“自从徐庶领军,战事屡屡不顺,莫不是他克了琮儿?若再让他掌兵,万一...”
刘表已经下定决心。“明日...明日就命刘磐去接替徐庶。”他闭上眼,“让徐庶即刻回襄阳,听候发落。”
徐庶营地。
后方的斥候瞳孔骤然收缩——五千骑兵铁甲锃亮,军旗上“刘”字翻飞,竟是自家旗号。
“定是主公派来的援军!”斥候兴奋的前去禀报,徐庶却总觉哪里不对。这支援军怎么只有五千,人数太少了。
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刘磐端坐马上,身后亲卫齐刷刷抽出长刀。
“徐庶听令!”他抖开卷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奉主公之命,你临阵怯懦致损兵折将,即刻卸甲回襄阳听候问罪!”
将士哗然。徐庶身形晃了晃,令旗“啪嗒”坠地。
“我还有话要说!”
“你回去说给主公吧!”
徐庶顿时心灰意冷,他原本还想交接一下防御情况,特别是他最后的后手,不过现在人家好像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