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死圣神色一变,那两道拳印瞬间轰碎了他的拳印,继而朝他杀了过来。
见此情形,死圣眸光冰冷,单手结印,口中发出怒啸,虚空在瞬间黯淡下来,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肆虐开来,灰黑色的死气汇聚,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漆黑古印轰然砸下,与那两道拳印碰撞在一起,二者同时消散在天地之间。
死圣见状,神色彻底难看下来,他刚刚成为三劫圣人没多久,便被两道圣人留在后辈身上的手段逼到如此境地,一张脸怎么拉得下来,无边杀意顿时爆发开来。
“在我轮回圣地的地盘上撒野,阁下恐怕是找错了地方。”
说着,死圣手中有一柄古朴长剑出现在手中,通体如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眼看他就要再次出手之时,被圣人威压压得趴在虚空上的两人经过死圣与他们身后升起的伟岸虚影交手已是站起身来,此时此刻两人手中皆是有一枚黄金所铸的令牌浮现。
令牌四角皆有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仰天长啸,令牌中央则是镌刻着一个聚宝盆。
见到两人手中的令牌,在场众人皆是瞳孔一缩:“金龙令!”
死圣看着两人手中的令牌也是眸光闪烁,虽然神情依旧冰冷,可身上的气息却是在瞬间沉寂下来。
“金龙宝行的人?”
死圣声音低沉。
闻言,两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拱手抱拳,沉声开口:“金龙宝行,金家金锋(玉家玉星爻),参见诸位前辈。”
没错,这两人正是在最后关头被姜希芸以神子令重伤,而后不得不提前逃离圣尊遗迹的金锋、玉星爻。
毕竟两人本就是通过特殊手段蒙蔽圣尊小世界的天机才能进入其中,否则以他们五色法相大圆满的实力,早就被小世界意志降下雷罚,轰得形神俱灭了。
而听到两人话语的六位圣人却是神色再变。
拥有金龙令,还是金、玉两家弟子,有圣人守护,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两人很不简单的身份。
这样的待遇,即便在金龙宝行之中,也只有三大家族之中极为出色的嫡系子弟才能拥有。
这两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对于轮回圣地、对死圣来说,他再想要动这两人,可就要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杀了他们,轮回圣地扛不扛得住至少两位圣人的报复了。
即便他们有四位圣人,可圣劫之境,只要圣人不主动寻死,没人能杀得了他们。
他们四人可以不惧,可整个轮回圣地怎么办?
若是圣地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们轮回四圣,又如何能配得上圣地之名?
所以,眼前这两人他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声好气地与他们交谈。
“原来两位是金龙宝行的青年才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生圣笑呵呵走上前来,看着两人道。
闻言,两人心中虽有怨气,可面对在场轮回圣地的四位圣人,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这里不是金龙宝行,对方不杀他们那还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家族。
此时此刻轮回圣地的人主动笑脸相迎,二人若是再甩脸色的话,那就真是主动求死了。
玉星爻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言重了,此事是我等有错在先,死圣前辈发怒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死圣脸上的冰冷果然消退了几分。
“圣尊遗迹似乎还没主动开启,你二人为何提前出来了?”
不等生圣开口,一旁的洛无江便是接过话茬问道。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两人身上。
见洛无江打断话语,轮回四圣虽有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样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这也正是我二人急匆匆从圣尊遗迹里出来,想要告知几位前辈的事情。”
闻言,众人皆是心头一动。
“哦?”
天武神朝的圣人眉头微挑:“此话何解?”
闻言,玉星爻抬眸看了一眼以死圣为首的轮回四圣。
见状,死圣眉头微皱:“想说什么就说吧。”
玉星爻听了对着死圣深深一礼,而后道:“两位前辈应该还不知道,这座圣尊遗迹乃是轮回圣尊的坐化之地吧?”
话落瞬间,两人皆是瞳孔一缩,无比恐怖的气息从两人体内爆发开来。
“你说什么?!”
洛无猛然上前揪住玉星爻的衣领大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一旁的轮回四圣却是神色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就知晓了一般。
天武神朝的圣人深深看了轮回四圣一眼,方才缓缓道:“四位兄台隐藏得可真够深的,你们将此事禀报给神朝知晓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过这座圣尊遗迹是轮回圣尊所留。”
“神朝貌似没有固定要将境内任何一座圣人遗迹、洞府详尽信息告知清楚吧?”
阴圣玄冥冷笑着开口:“我轮回圣地祖师的遗迹,就算我们不说,又有谁能出来挑理?”
听到这话,天武神朝的圣人面色微沉,目光转向死圣:“死圣也是这般想法么?”
闻言,死圣只是淡淡瞥了此人一眼道:“莫兄,你应该最清这一切,轮回圣地是在天武神朝境内没错,可圣地与神朝之间向来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平起平坐的合作关系,更何况,此事我轮回圣地做的并没有错。”
莫姓圣人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他当然知道死圣等人说的乃是事实。
他觉得自己暗示地已经足够明显了,给点好处啊哥们!
死圣也知道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
开玩笑,本座祖师爷的坐化之地,你想要分一杯羹?
想都别想,门都没有!
“很好,那几位就别怪我到了天武神城之后,到神皇面前告你们一状了!”
莫姓圣人阴沉着脸色道。
“莫兄请便。”
死圣似乎巴不得如此,在他说出这话的瞬间便是打狗随棍跟了上去。
莫姓圣人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可面对一位三劫圣人他又不是对手,只能将满腔愤怒化作一声冷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