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还在为今天的事感觉到添堵是吗？”
秦方海笑着询问，帮助开导。
哎！
吴冠峰叹息一声说道：“我是对当前干部队伍的作风感到遗憾和无奈。”
“吴书记说得很对，当前干部队伍的作风的确存在很多问题和不足。”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问题，有些人最后不是在想着解决问题，而是在推卸责任，这让我很失望。”
“总体来说，云山市的态度还算是挺积极。”
秦方海帮说句好话。
“的确是挺积极，尤其是苏凡和他父亲苏治国表现得很不错。”吴冠峰眼中很快又闪过无奈说道：“我苦恼的是其他的地市，这种问题还都存在，我们该怎么解决？”
秦方海已经听出吴冠峰话中的深意，就试探问道：“要不吴书记暂时停止调研，关于长河市和云山市的调研问题形成材料下发，让各个地市整改，后期再集中调研，查看整改情况如何？”
“我觉得可行！”吴冠峰语气变得坚定，“否则我们下去看到的问题，都是这些共性问题，我也拿不出解决方案，毫无意义。”
“明天我们是接着调研还是返回？”
“你觉得继续在云山市调研有必要吗？”
“我感觉意义不是很大。”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回去，这次调研停止。”
吴冠峰脸上闪过自嘲，“没想到我的一个调研，竟先后两次都没有完成。”
“这才说明吴书记调研更务实，确实是为了发现基层存在的问题。”
“问题很多，答案很少。”
“我觉得发现这些问题，云山市的汪市长肯定能找出答案。”
“我觉得秘书长对汪市长很看好。”吴冠峰突然微笑说道。
“汪市长之前作为市委副书记，他是被谭云和郝文斌打压，没有办法，很多工作更是插不上手。”
“汪市长的作风的确是很实，再加上现在有治国书记辅助，我看各项工作是挺有思路。”
吴冠峰肯定之后，又对秦方海问道：“你觉得邹书记咋样？”
“邹书记刚刚上任，各项工作肯定会有些想法。”
吴冠峰点点头，知道秦方海对邹文发印象一般。
“秦秘书长，今晚的事，给我感慨还是挺多的。”
“吴书记的意思是……”
“苏凡今晚陪着我们去逛夜市，发现这些问题，可是曹正浩却在外面喝酒。”
秦方海知道吴冠峰这是真真切切的感慨，就对吴冠峰说道：“每个年轻人的性格不一样，大家的追求可能也不一样。”
“秦秘书长还在给正浩面子。”吴冠峰突然正色问道：“如果让秦秘书长选个未来秘书长的接替人选，你觉得苏凡适合，还是曹正浩适合？”
秦方海很诧异，没想到吴冠峰对苏凡印象这么好，他让自己尽量平静思考后说道：“目前来看，应该是苏凡更适合？”
为了给吴冠峰面子，秦方海又笑着补充道：“曹秘书可能是过去当公子哥当的太久了，所以现在正处适应期，过了适应期，可能就会好。”
吴冠峰对秦方海摇摇头，“谢谢秘书长给我和他留有面子。”
“吴书记是希望太高，如果标准放低点儿，他们都挺优秀。”
吴冠峰笑着摇摇头，停住了这个话题，可已经听出秦方海对曹正浩非常不满。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聊的很多问题也都是关于苏凡的问题。
秦方海能够感受到吴冠峰似乎很关注苏凡，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苏凡，这让他多少有些诧异。
两个人谈论许久之后，秦方海才从吴冠峰的房间出来。
回到自己房间后，找到苏凡的电话拨打过去。
苏凡几乎就是秒接。
“你小子在哪里呢？”
“我在汪市长房间等您呢？”苏凡笑着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你？”
“我有预知。”
哈哈……
秦方海被逗笑了，“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好的。”
苏凡挂断电话，看向汪海亮说道：“老板，秦秘书长马上就到了，你可以安排人送来了。”
“你小子这段时间在于省长身边，进步不少！”
汪海亮很高兴，立即打电话。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美酒佳肴，放在了汪海亮的房间内。
这是苏凡让汪海亮提前准备好的，也是帮助汪海亮和秦方海沟通感情。
若是汪海亮直接请，秦方海未必会来。
如今主动来了，汪海亮才会如此高兴。
秦方海到来时，看到房间内摆好了酒菜，倒是很诧异的看着苏凡。
“秘书长，您老人家今晚很辛苦，给您补补身体。”
苏凡嬉笑上前，就拉住秦方海。
秦方海笑着用手点指苏凡两下说道：“我发现你现在真有预知能力，竟然都提前准备好了。”
秦方海看向汪海亮笑着说道：“看来汪市长过去把苏凡培养的挺好。”
“是秦秘书长把他培养的好。”
汪海亮笑着补充道：“苏凡刚才可没少和我说你的好话，他说这段时间你帮他点拨，提高了很多。”
“我们两个就不要客气，你也不用替苏凡这小子说好话了，就让他一会儿好好表现。”
秦方海看向苏凡，指了指桌子上的酒，佯装生气的问道：“酒摆在这里，是给我看的，还是给我喝的？”
“我马上给秘书长开酒。”
苏凡笑着就开始打开酒。
秦方海也坐了下来，看向汪海亮说道：“治国书记呢？把他叫来一起？”
“我刚才和治国书记联系了，他现在临时出去办事，一会儿回来。”
“好！”
“秦秘书长，您看您那边还有谁？我一块儿叫来？”
汪海亮趁机征求秦方海的意见。
秦方海摇摇头，说道：“其他人就不叫了，今晚就我们几个人，有些事说起来更方便些。”
“谢谢秘书长指导。”
汪海亮显得很高兴，拿起酒敬秦方海。
秦方海喝了一口后，平和说道：“吴书记明天就结束调研，返回省城了。”
“明天不调研了？”汪海亮很意外。
秦方海摇摇头说道：“吴书记决定不调研了。”
“是不是因为今天调研比较失望？”
汪海亮多少有些不安。
“汪市长不用担心，你这边问题不大，表现不错。”
“老板放心吧！秦秘书长肯定没少帮您说好话。”
苏凡一边给两个人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汪海亮脸上表情舒展一些，轻松不少。
秦方海放下酒杯，对苏凡问道：“你说说吴书记为什么不调研了？”
汪海亮也好奇的看向苏凡，他其实也想知道原因，因为一旦处理不好，可能会让自己都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