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云清月察觉到侍女看着她，低声问道。
被问话的侍女瞬间低下头，“属下知错，只是觉得今日的陛下和往日的有些不同，所以多看了两眼，还望陛下恕罪。”
云清月眉头微蹙。
看到这人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很讨厌，甚至想要借着姐姐的名义处罚她。
可是一想到这是姐姐身边的人，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姐姐要是不原谅她该怎么办……
算了。
云清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而侍女却在感受到云清月极强的威压之后，缓缓抬头，眉头紧蹙。
不对劲。
陛下虽然看起来很冷，但是从来不会对他们无意识的释放威压，尤其是威力这么强悍的威压，是很容易让他们受伤的。
陛下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侍女的脑海中忽然响起陛下从前的一番话。
“阿灵，若是有一天，你看到一个和我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会感到惊讶吗？你会觉得，她是什么身份呢？”
当时这个问题她是怎么回答的，她已经忘了，但是对这个问题却印象深刻。
因为陛下是神，是天地之灵，是任何神或者人都比不过的容貌。
这世间没有人能与之相比，更不要说长得一模一样了。
可是现在想来，当时的陛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灵想着，看着眼前的人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这个人根本不是陛下吗？
“阿灵？你做什么呢，为何不跟上来？”
云清月的声音响起，和云归月的声音甚至是语气都一般无二。
原本还在怀疑的阿灵顿时又觉得是刚才的自己多想了。
毕竟这可是陛下啊，天下间还有谁能和陛下生的一模一样的？
就算是容貌可以模仿，但是这实力却是没有办法模仿的，刚才那种极强的压迫感，除了陛下之外，没有人能再释放出来。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不要轻易的怀疑，而是仔细的观察观察再说吧。
云清月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唇角无声的勾起。
不愧是姐姐身边的人，倒是够警惕的，哪怕姐姐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她，这侍女竟然也能猜出来一二，真是厉害。
若不是她刚才回溯了一下这里的场景，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人叫阿灵。
这还得谢谢姐姐教过她回溯的功法。
两个人回到云归月的圣阳殿，云清月看着周围的布置，也和姐姐给她的幻境是一模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霓裳战甲。
而这战甲，此时就在她的身上。
阿灵也注意到霓裳战甲，眼眸中流光微微转动，随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陛下之前不是说，这件衣服还有待完善，所以一直都是挂着的吗？今日怎的想起来穿上了。”
云清月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你也这样爱过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阿灵一怔，但随即立刻跪地，“是属下僭越了，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