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听了这话,先是哭了起来。见她流泪,祝文文越发着急了。
摇着他的手道:“楚妍,你哭得我的心都乱了。山上什么情形,你先说给我听。”
谷大仓和林二虎也跟着着急,都让他不要再哭,先把事情说清了再说。
楚妍见表姐着急,也不敢再哭。
止泪道:“表姐不知,黄猴山如今乱了起来。”
祝文文听了脸色刷白,自己苦心经营的黄猴山,自己才走了几日,怎么就乱了起来呢?”
忙问:“是谁起的头,孙大强?石锁玉?还是田丰硕?”
山上就这几人手里掌握着兵呢,难道是他们一个?
楚妍止泪道:“那孙大强见姐姐不在,就想独立为王。幸而大管家马福安早有预料,当夜围住他们逮个正着。
炒豆儿杀了孙大强,平了此事,这让山上太平了。”
谷大仓和林二虎皆拍掌骂道:“果然是那小子,一刀解决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祝文文也是这样想,随后又问:“这是不是平了么,炒豆儿处理的没错,怎么又乱了?”
楚妍蹙眉道:“表姐不知,杀孙大强这事,大家都无二话。因如处置跟孙大强造反的人,小灵子和炒豆儿。
产生了龃龉。
小灵子找了石锁玉出来,炒豆儿那边田丰硕手里也有人,所以便是谁也不服谁。”
祝文文着急的身子一欠,焦急道:“他们两边打起来了?那些人最后怎么了”
楚妍着急摇头道;“他们没打,不是他们。”
林二虎在旁边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着急问:“到底怎样,你怎么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
楚妍自己也急,哭着道:“这里事多着呢,我得慢慢讲清楚才行。”
祝文文心里虽急,可还是先安慰楚妍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
楚妍着急的脸红,咽了咽口水道:“跟着孙大强的那帮人,因为造反。炒豆儿意要把他们全部杀了。
小灵子就把山下刚守山有功的石锁玉叫上山来。
石锁玉把那伙人,都带下山收关隘去,这事也不算大。
只是石锁玉和马管家以及小灵子商量的先找通向乐同县的暗道。找到三日之后,就来救表姐你们。”
祝文文见救人这样大的事,这丫头怎么时间地点,知道的清清楚楚。
警觉的问他道:“救人这样大的事,你是怎么得知的。”
林二虎也跟着吃惊道:“这样大的事,一般只有商量的石锁玉和马福安二人得知,外人是万不可知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妍听这件事这样的重要,又想是小灵子是和炒豆儿吵架的时候说出来的。
小灵子对自己那么好,这样说出来岂不是旁言在表姐面前告了小灵子的状了。
他低着眼皮,眼神闪躲道:“我们几个都知道。”
祝文文听这话,不止他一个知道。忙问她道:“还有谁知道这事。”
楚妍如实道:“炒豆儿,阿水,小灵子和我。”她接着又说:“还有谷大哥的媳妇子孙二妹。
还有院子几个老婆子和侍女,他们应该也听见了。
祝文文听后,皱眉道:“怎么这么多人听见?这样的事岂不是给露出去了。”
楚妍听了也不敢说话,只继续往下说道:“我们都想着三日后就来救表姐。不承想第二日我们山上山下所有的人。
不知怎么的都全身瘫软,呕吐不止,幸而章神医带着两个徒弟采药回来。
说我们是喝了有毒的水才这样。
那毒性又因水而稀释,所以才只是呕吐全身无力而已。
这要是中毒深了,怕是小命也就没了。
章神医又说这毒不好清。因为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毒,只能慢慢清养十日。
我们山上都中毒了,可炒豆儿和他那老丈夫田丰硕他们二人倒是好好的,一点没事。
山上的人自然要怀疑毒是他们两口子下的毒,所以和他们吵起来。
如见分成了三拨人,在山上剑拔弩张的正对峙着呢。”
祝文文和谷大仓林二虎听完都着急起来。
谷大仓叹气道:“ 怎么几日闹成了这样?这毒可真是他们两口子下的不是?”
祝文文立着杏眼盯着她看。
楚妍见表姐看自己的眼睛里淬火,便存着小心道:“整个山就他们两口子没有,不是他们二人又是哪个?”
楚妍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说这个有些没底。
祝文文问她:“田丰硕的人中毒了没有?”
楚妍想了想道:“他的人也中毒了。”
祝文文身子往后一合,向她道:“他的手下也中毒了,怎么就断定是他二人下的毒呢?
你们可问他二人到底去哪了么?”
楚妍道:“他们二人说他们去找暗道去了,找了一日一夜。”
林二虎如今满脑子都是媳妇儿子的安危。
抽个空插话问:“全山的人都中毒了,是不是我老婆儿子也中毒了?我儿子还那么小。
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我回去弄死他。”
听林二虎这样说,古大仓赶紧问孙二妹和孩子。
祝文文也不问别的了,赶紧问庆煜怎样。
楚妍如实道:“章神医先治的就是孩子,山上的孩子都无大碍。章神医也说了,让几个孩子放在一起。
静心饿上几顿也就好了,乳母喝了草药,奶水里也有药,孩子比大人还好的快呢。 ”
几人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林二虎心里还是不放心,突然跪在祝文文脚边,没由来的磕了几个头。
祝文文俯身扶他道:“你这是为什么突然跪我,你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说。”
林二虎红着眼睛道:“祝老大,您说可以带我离了这里。你要带我离了这里。我林二虎的命就是祝老大您的。
此话若是不振,就让我林二虎绝后。”
祝文文见他说这话当了真了。立刻道:“我自有我的办法。我已想到办法,你先起来。”
楚妍听表姐说能离了这里吗,赶忙朝四周看了看,见守卫的兵丁去外面了。
压着嗓子和表姐道:“表姐,这话不敢在这里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祝文文把头一扭,向她道:“怕什么,我黄猴山如今都要保不住了,我必须想办法出来。”
她见门外楚妍,突想到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