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羡慕啊？羡慕也没办法，嘿，你就没有！”姜笙笑得很欠揍。
“你……”
吕榕看她那欠揍的模样，心里后悔自己多余说句话。
她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姜笙挥手，“慢走您嘞，要是想了可以自己解决，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姜笙——”吕榕咬牙回头，恨不能直接把姜笙撕吧了。
这女人嘴巴怎么就这么……啥都能说出来。
“我在呢，有啥吩咐？”姜笙依旧笑嘻嘻的。
她就爱逗吕榕，这女人如今也是放开了，好吃懒做，名声也不太在意。
“我再和你说话我就是狗！”吕榕不停深呼吸。
这次她走了姜笙没有叫她。
等到看不见吕榕身影，姜笙这才回头，然后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出声？吓死人。”
一直石化，没有机会说话的梁红霞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要说姜笙被吓到，更加被吓到是她好吗？
救大命，她一个未婚的姑娘不清白了。
“都听见了？”姜笙双手环胸，“听见就听见，有什么感想？”
牛逼！
梁红霞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能有什么感想？
“不，不，不敢想……”支支吾吾的说完，梁红霞脸色爆红，连忙跑开了。
来秀水大队这么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姜笙的可怕，怪不得大家避之不及。
姜笙本人没觉得什么，完全不放在心上。
大家劳累的时候她在村里悠闲的溜达。
就因为她太闲了，大队的孩子们基本都没有逃学的，就是怕被她逮到。
这人有状她是真告啊。
而且她还会先揍一顿，孩子们回家又被揍一顿，有苦无处说。
姜笙自己倒是揍爽了，无聊的生活有了色彩。
“唉。”
秦野把昨天的脏衣服给洗了，见她回来就叹气，顿了一下，“我错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认错先。
姜笙白了他一眼，昨天的事情她根本没生气。
“媳妇儿，为啥不开心？”秦野连忙把衣服晾晒好，凑过来。
昨晚有些人太过分了，现在在赎罪呢。
“最近没有孩子逃课，太无趣了。”姜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秦野站起来，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有再多的话，此刻也失去了说的欲望。
“你去哪？”姜笙见秦野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出门。
“我去抓个人来给你揍。”他头也不回。
“你疯啦！”姜笙无语的站起来，“能不能不惹祸？”
“和你学习的。”
两口子看着对方，“……”
下午颜颜放学回来，蹦蹦跳跳的进院子，手中还拿着水果糖的糖纸。
孩子们都有收集糖纸的习惯。
“妈妈，这糖纸真漂亮，咱们能用来做个什么呢？”她趴在妈妈的膝盖上好奇的问。
“嗯，我想想……”姜笙把脸上盖着的手绢拿下来，然后，“秦予欢小朋友，你书包嘞？”
她伸长脖子，炕上没有，屋子里也没有。
这娃是刚回来的。
“被你爸拿走了？”
秦予欢小朋友愣了片刻，小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书包还在学校里！”
秦野正好端着两碗酒酿圆子进来，闻言嘴角狂抽。
姜笙扶额，“你也是读书的材料。”
“老师没给留作业？”姜笙示意秦野把酒酿圆子端过来，她慢慢吃着询问。
犯不着生气，一开始不就奔着玩儿去的吗？
“没有……吧？”颜颜声音有些小。
她都没太注意听。
厉害了。
姜笙竖起个大拇指，“和你爹一样。”
秦的不干了，“我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我很聪明的好不好，老师挺喜欢我的。”
“呵呵，大白天的说什么鬼故事？”
“……”
最后秦野拉着闺女，又一起回到学校里去背书包，读书的人，上学放学还能忘了书包。
拿回来，姜笙不管老师给她布置作业没有，直接让写两篇大字，二十个个位数的加法算式。
颜颜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毒打，她瘪嘴，姜笙无情开口，“哭出来就加一倍，不写完不允许睡觉。”
情绪还没完全酝酿出来呢，戛然而止。
小姑娘抱着本子和笔在炕桌上吭哧吭哧的写，她可以。
秦野不说话，不过给姜笙递眼神，‘会不会太严格了？’
‘这算啥？’姜笙不以为意。
结果就是颜颜真的能完成，虽然有错的，而且写的字不行，但能看得出来有进步，慢慢的会更好。
姜笙让秦野教闺女笔画，还有复习今天老师上的课，父子俩都生无可恋。
姜笙装作看不见。
短短一个星期，颜颜体会到了学习的辛苦，不过也渐渐适应了。
上课的时候也能坐得住了。
一年级的小学生最难管，反正白云霞经常是崩溃的，在课堂上自己做自己事情旁若无人的孩子已经算好的了，更多的直接跑出去……眼里没有老师的存在。
颜颜的进步她看在眼里，就很惊讶，班里年龄最小的竟然最乖。
而且她发现这娃还认识许多字，惊呆了老铁。
然后，颜颜就成了一年级的小榜样，白云霞教训其他孩子，都是拿颜颜举例子。
其他孩子都比较大，也争强好胜，有自尊心，心里不信自己比不过，于是奇迹般地，一年级的纪律好了起来。
孩子们也开始写作业了。
姜笙今天送颜颜来上学，听到教室的朗朗书声，慢慢的回去。
读书的日子是最好过，但同样也是最辛苦的。
有句老话，书难读屎难吃。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坚持读，上完大学，多接受知识的熏陶不是坏事。
“送孩子上学啊。”回去的路上姜笙遇到了秦云。
秦云从医院回来后，就在村里租了个没人要的小院子，一个人住着。
大队长一家口水都说干了她也没改变主意。
姜笙觉得她很聪明，娘家不止有爹娘，还有兄弟姐妹嫂子们。
人多了就有矛盾，何况秦云是离婚回来的。
远香近臭，时间久了矛盾爆发大家都很难看。
“嗯，她太小了不太放心。”姜笙回答。
“要不进来坐坐？”秦云邀请。
姜笙点头，反正也没事。
秦云住的小院子只有两间房，她一个人住也够了。
院子里收拾得干净利落，想来她这个人也是爽利的。
“喝水。”秦云倒了一碗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