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安排。”
宋士明干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这就是小宋。
当宋士明确定,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李南征自己找死、却偏偏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后。
那么。
宋士明就绝不会再浪费口舌,只会竭尽全力的,帮李南征搞定这件事!
就凭小宋所领导的海狗家族,要想24小时内在东滨市,查出有明显特征(手腕上有蝎子刺青)的蝎子,那是相当简单的事。
除非蝎子作案后,马上逃离了青山。
“小宋,还真他娘的好用。”
看着宋士明的背影,李南征感慨的说了句。
拿出了电话簿,找到了一个南娇酒店的前台。
拨号:“我是李南征。嗯,你好。帮我找一下万玉娇,万副总。”
吩咐前台去找万玉娇后,李南征顺势倚在了接待室的墙上。
别看今天是周天。
因李南征等人的到来,灰柳镇的干部都来加班了。
本来大家还兴高采烈的,讨论引资等事,韩霞却带着孩子来了。
识趣的,都躲了起来。
唯有昨晚五次过度,疲倦不堪的陈碧深,被惊醒搞清楚咋回事后,站在不远处看着李南征,犹犹豫豫的想过来,又不敢过来。
李南征也没理她。
电话内,传来了娇娇姐那带有急促喘息的娇声:“李,李县,我是万玉娇。我刚才在安排,今晚的欢送晚宴。您,您找我?”
“问你个事。”
李南征开门见山:“你在东滨市那边时,有没有听说过蝎子这个人?或者是个帮派,手腕上都刺着蝎子的刺青。”
他给万玉娇打电话,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
可没奢望小懦妇,真能知道只是东滨口音的蝎子哥。
“蝎子?”
万玉娇张嘴就回答:“您说的那个蝎子哥,是不是高约1米85,体重差不多得两百斤,门牙是金牙,皮肤很黑的蝎子?”
嗯?
李南征愣了下:“你还真认识,一个叫蝎子的混子?”
“在我爸的丧礼上,一个被叫作蝎子哥的人,就带着十几个人去‘祭奠’过他。当时红红和大军还在东洋,我那时候怕死了。感觉他要把我拖出去,骑了我。幸好我们村的老人们站出来,挡住了他们。”
万玉娇说起这件事时,无法控制的胆战心惊。
声音都在发颤:“蝎子哥在东滨市,那也是老牌的流氓了。和刀疤王伯光他们,关系都很好。哦,红红和大军回来后,我听他们说蝎子,还是东滨市里‘金秀足’足疗城的老板。红红还说,金秀足现在青山,也有分店。红红还说,蝎子最喜欢有孩子的娘们,喜欢用烟头烫皮。红红还说。”
万家小懦妇说的这些——
基本都是听红红说的。
由此可见红红在道上的消息,很是灵通。
“行。我知道了!狗屁的蝎子,敢吓唬娇娇姐,那我就让他消失。”
李南征恶狠狠的样子说了句,结束了通话。
一句话就能让人开心的这种事,李南征最愿意干了。
至于小懦妇听李南征亲口对她说,为了她就让蝎子消失的话之后,会有多么的开心,他就不管了。
“真没想到,小懦妇能直接给我提供,如此有力的情报。还真是意外之喜。”
李南征嘴里哔哔着,再次拨号。
这次呼叫的,则是南娇卫生院的院长张妍:“嫂子,我是李南征。你现在派救护车来灰柳镇大院,把一个受伤的妇女拉过去。哦,还有六个孩子。你费心给这些孩子,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再安排专人,照顾他们。嗯,这就过来。”
韩霞当前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必须得马上住院治疗。
南娇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当然无法和大医院相比。
但治疗个简单的烫伤,骨折,问题还是不大的。
甚至都可以直接从县医院那边,请骨科大夫过来,给韩霞做手术。
之所以把韩霞安排在南娇,是怕把她送到别的医院后,会出什么意外。
况且六个孩子,也得需要离她近一点。
很明显。
李南征把刘剑斐的老婆,接到南娇治疗(其实是保护)的消息,很快就能散出去,被商家得知。
但这有什么呢?
反正李南征在接连几个电话打出去后,就再也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那就干吧!
只要为数不多的良心,不再疼痛就好。
宋士明走了回来。
也看了眼在远处,低头打电话的陈碧深,低声说:“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事了,只要蝎子是东滨市的,保证在24小时内,把他带到你的面前。”
“他就是东滨市的。”
李南征说:“东滨市的金秀足洗脚城,明面上的老板就是他。”
哦?
宋士明的目光一闪。
“今晚动手。”
李南征淡淡的说:“打断他的两条腿,还有另外两个人。还有,我要你的人,在他和另外两个人的身上,烫满烟疤。再把他们,丢到万山县局的门口。我会告诉秦宫,注意接收的。至于蝎子家里、金秀足里值钱的东西,甚至人!都是你的。”
宋士明笑了。
抬手轻轻拍了下李南征的胳膊,转身再次快步走开。
他觉得,自己和李南征越来越对脾气了!
帮李南征干脏活不要紧,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可拿,小宋就会干劲十足。
给李南征当狗,怎么了!?
谁家的狗,口袋里装满了美钞,晚上能尽享沙逊两大白皮的美妙?
吩咐宋士明重新去做事后,李南征又给宫宫打了个电话。
坐在车里的妆妆,也没闲着。
一双黑丝35踩在方向盘上,举着电话,也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咳。
陈碧深终于走了过来,干咳一声:“李,李县,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可以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走,去你暂时午休的地方。
李南征和陈碧深走向休息室那边时,忽然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大碗小妈,站在二楼的开放式走廊中,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眸光森冷的俯视着他和陈碧深。
陈碧深也敏锐察觉出了什么,回头看去。
和太婉四目相对的瞬即,就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破烂。”
李南征看了碧深一眼,没说话。
休息室内。
陈碧深手脚麻利的,帮李南征泡了一杯茶:“茶叶不好,您先凑合着喝。”
“说吧,啥事?”
李南征对喝茶,没什么讲究。
只要能解渴,有茶叶味就好。
陈碧深回答:“一件私事,一件公事。”
李南征马上说:“先说公事。”
“好。”
陈碧深说:“我知道是谁,让刘剑斐的老婆惨遭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