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婉却没想到,李南征直言不讳的说,她在他面前根本没啥面子!
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呆在了原地。
“我始终认为,面子这东西,是每个人最重要的私人财产之一。人和人交往时,面子是相互给的。而不是谁,单方面的给谁。”
李南征说到这儿时,听到厨房内传来了水壶,被烧开了的嘘嘘声。
他站起来。
走向客厅门口时,淡淡地说:“李副市,在你没来青山之前,我们素不相识。因此根本不存在,你在我这儿或者我在你那儿,有什么面子。尤其你刚来,就借助你的副市身份,丝毫不管南娇集团的辛苦劳动,就强行摘走了纺三的桃子!你都那样对我了,我会因为你的一个道歉,就给你所谓的面子?”
李太婉的眉梢眼角,不住地突突。
李南征彻底把话挑明,懒得再虚与委蛇!
“李副市,你的脸,还真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大。”
“你又不是我妈!我凭什么牺牲自己的利益,给你面子?”
“呵呵,简直是搞笑。”
李南征站在门口,回头对李太婉说完这番话后,快步出门走进了厨房内。
他给了李太婉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李太婉主动告诉他,慕容千绝的亲生父亲是谁。
李南征不但会帮她再次拯救纺三,还会把她当作长辈来真心对待。
要不然他也不会着重提到“你又不是我妈”这句话了。
可惜的是——
李太婉根本没注意到这句话。
因为她早就因被抛弃的仇恨,钻了牛角尖。
一心要把对负心汉的仇恨,报复在李南征的身上。
怎么可能会说出,慕容千绝该叫李千绝的秘密?
“该死的小杂种!你这是逼我,使出最后的绝招。”
就在李南征在厨房内灌水时,李太婉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着,快步走到门后,啪嗒关灯。
借着黑暗——
咋说呢?
用远离小黑屋的修饰词来说就是:“真空,有时候特指只有风衣。”
嗯?
客厅内怎么没电了?
难道灯泡坏了?
正在厨房内灌水的李南征,看到客厅内黑下来后,愣了下。
啪,啪。
李南征刚灌满暖瓶,就听到有拍门声从院门处传来。
院门是大开着的。
来人明明可以直接走进来,却拍门这代表着礼貌,证明此人有素质。
绝不是狗腿妆、死太监、傻逼唐那种人能比的。
“谁啊?”
李南征来不及去客厅内,看看怎么黑了灯,走出了厨房看向门口。
咳。
随着一声轻咳,一个身穿素色小风衣,黑丝裹腿脚踩黑色细高跟皮凉鞋的女人,双手插兜从门外,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啊?
大碗小妈不是在客厅内吗?
怎么又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穿着后,李南征明显呆了下。
刚要回头看向客厅时,却又看到了背对着街灯光的那张脸。
这是一张国泰民安的娇媚脸蛋,生产商是江南商家。
“原来是商贼!”
“我就猜到她得单独来找我,求我帮忙完善她的盗窃计划。”
“不过她今晚的穿着,和大碗小妈完全撞衫。”
看清商贼的娇媚脸蛋后,李南征立即假惺惺的,还惊讶的问:“商贼!啊!不,不是商贼!是商县。您怎么来了?”
商贼商初夏——
满脸虚伪的亲切笑容,瞬间僵了下。
要不是有求于这个臭流氓,商初夏仅凭他这个“欲语还休说商贼”的称呼,就得嗷嗷叫着扑上去,用尖尖的十指手指甲,挠花他那张臭脸!!
“呵呵,你家客厅内,怎么黑洞洞的?”
强忍着挠死李南征的怒火,商初夏干笑了一声,看向了客厅门口。
“刚才还亮着灯的。可能是灯泡坏了?”
商贼的突然到来,让李南征暂时忘了大碗小妈,还在客厅内。
他说着快步进屋,摸黑开灯。
啪嗒。
灯泡亮了。
随着电灯泡的亮起,李南征也想到了李太婉。
四处看向屋子里。
没看到那个娘们的身影。
却在沙发上看到一件,不该出现在这儿,也不能随便说的东西。
这是谁的最后防线?
大碗小妈去哪儿了?
这玩意摆在沙发上,真要是被商贼看到后,肯定会怀疑我不正经。
妈的!
这一刻的李南征,脑转速从没有过的快,赶紧快步走到沙发前,拿起最后防线就要丢掉,丢到哪儿去?
抢在商贼迈步进屋之前,他慌不择“手”的,装进了裤子口袋里。
哈。
李南征回头,打了个哈哈:“这电灯泡,也是神经病。刚才自己忽然黑了,这又自己亮了。可能是钨丝快熔断了吧?明天时,得换个新的了。商县,您请坐。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谅解。那个什么,我去厨房拿暖瓶。”
哦。
站在客厅门口,打量屋子的商初夏,嗅了下随口问:“你屋子里,好香。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以前,从没有嗅到过。”
“我也不知道啥牌子的,就是从大集上五毛钱买的地摊货。”
李南征撒谎的反应水平,越来越高了。
他走进厨房内后,脸色却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拿出口袋里的最后防线,眼神森冷的看了眼客厅门口。
就算他再傻——
此时也知道客厅内的灯,为什么灭了。
最后防线,为什么会出现在沙发上。
它的主人趁他来厨房时,关灯把它揪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的下一步,就是要对他展开最红彤彤的主动!
它的主人,用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动,所求仅仅是为了让他帮忙,拯救纺三?
开玩笑!!
那它那个今晚来之前,特意精装打扮过的主人,明明对他有着深深的恶意,为什么还这样对他?
它的主人不知道,李南征是谁的儿子?
还是不知道慕容千绝,是谁的亲生女儿?
“只有一个可能。”
李南征低头看着手里的“它”,轻声自语:“你的主人,恨死了我早就故去的父亲!才决定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来把满腔的仇恨,强加在我的身上,让我父债子偿。”
懂了。
李南征一下子全明白了。
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究竟得多大的仇恨,才让你的主人,敢践踏最后的底线?”
呼。
李南征猛地明白后,脑子却从没有过乱。
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后,脑海中却有一条模糊的大白鱼,浮上。
双眼瞳孔,骤然猛缩。
心中惊恐的叫道:“李太婉!不会就是正月十五晚上的那个女人吧?”